回到府内。
藏爱亲大饮了好几杯水,才算平静下来,坐在案几之前,想审阅文件,却是不知怎么的,就想到了刘裕那赤胳膊露腿的,顿时又是一阵心烦意乱。
总感觉那两人会做什么苟且之事一样。
虽然明知不可能,但是......
“来嘛,小奴儿...”
“小容儿,不要...”
“小奴儿别害躁,你全身上下,我哪里没看过?我馋你好久了...”
“便宜你了...”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藏爱亲突的打了个寒碜,自言自语的大喝了一声。
“大人,怎么了?”门外的静乐赶紧奔了过来。
“无碍。”藏爱亲揉了揉头。
“对了,你再去吩咐门口护卫一句,现在立马关门,今天谁都不可开门给那寄奴儿回来。”
“现在开始执行,不需等到天黑,去。”
静乐不解,却还是领命离去。
日落西山。
没收到王府邀请吃晚饭的刘裕,无奈之下还是只得饥肠辘辘的往藏府而去。
奈何,这府门已关,任他怎么敲都敲不开,看来藏爱亲还真是说到做到,今天明摆着就是不给他回去了啊。
刘裕看了看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,一时之间,又回到那种茫然四下,天下无地容身之悲哀。
今晚该去何处安生?
刘裕想到了孙老头给他留下的屋子,但是因他与藏爱阙吵了一顿,竟然忘了问她的地址所在何处了。
现在叫他去面对藏爱阙询问,他还不如露宿街头呢。
小猴儿应该知道吧?
刘裕想了想,还是打算偷偷摸摸的过去问问小猴儿,只要不给藏爱阙瞧见就行。
这不算丢人。
来到平价客栈,刘裕偷偷摸摸的往里瞧了瞧,没见藏爱阙的身影,算是松了口气。
现在他还算是在冷战之中呢,给瞧见了,万一认为他服软,那岂不是很尴尬?
“小猴儿。”
刘裕见着小猴儿步了出来招客,赶紧叫了一声。
“咦?”小猴儿环视了一下四周,看到刘裕在一角落里藏着,顿感有点好笑。
“姑爷。”小猴儿靠里过去:“您这是?”
“藏爱阙在不?”刘裕往客栈内努了努嘴。
“掌柜在后厨中。”小猴儿老实回道:“您来接她回家吗?要不要我帮你去叫她出来?”
“不用。”刘裕赶紧道:“不用叫她,我不是来寻她的。”
“哦。”小猴儿也是理解,毕竟那天他们才吵了一架,谁也不让步也是正常的。
“那您来此是...?”
“我来找你的,你认识孙老头的宅子所在何处不?”
“认识。”小猴儿点头道。
“那你带我过去。”刘裕一阵欣喜,总算有个落脚之处了:“钥匙你有拿着不?”
“钥匙在掌柜那里。”
刘裕顿时又是心下一沉,脸都拉了下来。
小猴儿见此,赶紧道:“要不我替您去问问她拿过来?”
“不用了。”刘裕沉声道:“你就当我没来过吧。”
说着,转身就要离开。
小猴儿心里一阵疑惑,这刘裕莫不是要搬出去住不成?
“对了,小猴儿,等等。”刘裕又一转身奔了过来,伸手道:“有钱不?借点来顶顶。”
小猴儿一阵惊异,扭扭捏捏的:“姑爷,您要钱干嘛?藏府中应该不愁吃喝呀。”
刘裕一阵苦笑道:“今天这藏府我是回不去了,只是我还没吃晚饭,身无分文的,你借点来,改天藏爱阙还我钱了,我再双倍还你,亏不了你的。”
“您这是被藏府撵出来了?”
刘裕有点尴尬,绑着脸唬道:“问那么多干嘛,赶紧的,有就借点,江湖救急。”
小猴儿无奈的往胸口淘了淘,小心翼翼的拿出个钱袋儿:“我就这么多了,里面是我全部家当。”
“多少都行,拿来吧。”刘裕一把抓过,打开一看,里面零零碎碎的,也没几个钢镚儿。
刘裕本想全部拿走,但是,抬头一看小猴儿那欲语还休的样子,想了想,还是点了十文钱,剩下的全部扔回给他。
“建康物价贵,您这点够了吗?”小猴儿拿回钱袋子,心里多少放心了一点,他还真怕刘裕蛮不讲理的收刮走,毕竟,他一家这个月的活儿可都是要靠这个袋子过的了。
但是,看到刘裕这幅落魄样,于心不忍,又倒出几文钱道:“要不您再拿多点,这些多少够喝碗荤汤。”
“不需要,我在外面吃个素面就行,对了,你不要告诉藏爱阙我来过。”
看着刘裕一身锦衣,却是身无分文,落魄不已的背影,小猴儿顿感心酸。
这就是入赘的无奈,只能看人脸色过活儿,人家一不开心了,就是露宿街头,饿肚子了。
这姑爷就是个活生生的警告例子啊。
一定要告诫子孙,打死不当入赘人。
“小猴儿,后厨收拾一下。”藏爱阙提着篮子从后厨中走出,看到小猴儿在门口一副失神样,便叫了他一声。
“哦,好。”小猴儿回过神来应道,突然看到藏爱阙手提篮子,里面香味透篮而出,便好奇道:“这些...是送哪里去?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藏爱阙娇喝道:“等等我不回来了,你看着时候关门休息。”
藏爱阙虽然没明说,但是,小猴儿也知道了她要去何处。
除了杜竹林那里,还能去哪里?
小猴儿顿时有点提刘裕不值了。
自己还要借钱买碗素面吃,而自家媳妇倒好,好吃好喝的端去养那小白脸。
“掌柜的,多少,您也关心关心一下姑爷。”小猴儿忍不住提醒道:“姑爷一家在这里举目无亲,就靠您藏家照顾了。”
“你话有点多了。”藏爱阙有点不悦道:“管好你自己就行,别的事,你不清楚,不了解,就莫要参与进来。”
小猴儿也有点气愤了,奈何,这份工作还得做。
“知道了。”小猴儿憋着火气哼道。
藏爱阙看着小猴儿气呼呼离开的样子,一阵不解。
这小子怎么整得和得罪了他一样?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