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便要独自一人去闯一闯那龙潭虎穴!”说罢朝着秦军梭子啊指出远远望去。
安邑郡中,一片灯火通明,但在郡外,已是伸手不见五指,没有月色的漆黑穹幕之下,刘睿只身一人出城。
此次一行,他将经由郡外的大块粮田,行进越过界线,继续前行至诸葛亮为他谋划好的一个隐匿之地,做好万全准备再上。
若一旦被发现,第一是立即杀人灭口,然后立刻撤退至藏身之地。
第二,若是已经惊动了敌军,不管一切撤回郡中来,就算不计后果,也要保刘睿生命。
一切皆按计划顺利进行,刘睿沿着计划路线,一路来到了藏身之处。
在这整个秦军大本营身后半里路处,一棵枯树之下。
刘睿一袭黑衣,缓缓戴上黑色丝纹面罩,全然藏匿于黑暗之中,无比巧妙。
若不走近细看,根本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。
他心中自知,此行,绝不能有半点失误,毕竟现在自己身处的是秦国的土地之上,但只要有任何闪失,就会连累到整个安邑郡,而兵败如山倒,到时候整个西边的九原,上郡防线也皆会收到牵连。必将会招致秦魏之间的纷争剧增,那秦国打魏更是有理有据了,自己绝不愿做这千古罪人!
虽说前方半里路过去,就是那秦兵的大本营,就算自知自己身怀绝世武艺,但要在这二十万人之中来去自如,以武力迎来根本不行,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也是并不在战,只是在于勘察敌情,不到万不得已,决不可动手,一旦查清敌情,即刻撤退。
出发之前,刘睿理清了所有思绪,
黑幕之中刘睿凝神屏息,一跃而起,悄然落于头上的枯树枝头,站立与上面,那树枝竟一点晃摆都没有,枝头寥寥几片的枯叶无一落下。
虽说自己的手下皆是骁勇善战有勇有谋,但毕竟人太多反而不好,现在,他心中信得过的只有自己。
不成功,便成仁!
下一个瞬间,他便消失不见了。
眼见即将抵达那秦兵的营地,刘睿也是放慢了脚步,就连呼吸也是用意念坚守住,行动极为迟缓,生怕发出半点声音,眼前已是一片亮堂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刘睿藏身于一棵大树后面,只侧身探出一点头,远远望去。
整个秦军军营占地极为广大,而刘睿也是第一次,从整个秦军军营的后侧观察。
只见这营地之中,五个营帐围成一组,一组营帐中间设置一燎火,火光可恰好照亮五个营帐,而远处的秦兵也皆是手持火把来回巡逻,四处走动。
远远望去,这一片火光,延绵数里直至那安邑郡的脚下,要说有二十万人,这景象看来绝对是有的。
细看离自己最近处的一组营帐,正中间的燎火,将五个营帐映得通红,透过这火光,一眼望去,竟能隐隐约约看到,每个营帐之中皆有一人影映在那帐布之上。
刘睿心里暗自盘算:“按理说来,这行兵打仗本就是约隐匿越好,越不给人发现越是通常能打的对方毫无防备,有大将带兵打仗甚至是只占山头,一来是隐蔽,而来从天而降,往往能打出一记漂亮的伏击。”
“而驻扎营地也皆是五六人,甚至是要求七八人挤住一个营帐,营帐数量也是越少越好,越不容易暴露自己。这白起,这秦国,就算你有再大的军事经济,也绝不应该做出这等反常之事,竟一个营帐仅有这一人!”想到这里,刘睿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。
随即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要去一探究竟,看看是否正如自己心中所想。
遂将原本藏身于衣物之中的寒影剑取出
随即俯身潜行过去,右手大拇指轻抵着剑柄,以便在万不得已之时立刻杀人灭口,避免惊动了整个军营。
行至营帐之中,只见营帐内挂有几件粗布衣物,一旁斜着两把普通的铜剑,而地上铺有被褥,被褥被一个人形物隆起,好似有人铺头大睡,但有一点,却令刘睿十分奇怪,营帐之中别说鼾声,就连呼吸之声也没有,刘睿感觉自己正离了正确答案更近了,匍匐于地上,一手将剑横于那人脖子部位所在的被褥上,一手缓缓揭开了被褥,定眼一看,脸上随即一笑。
心中暗想:“看来果然是没错!”
但霎时间好像注意到什么一般,猛然抬头,一巡逻兵就站在自己面前。
那巡逻兵看上去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,脸上一脸惶然,表情复杂,明显是才发现自己,受到惊吓。
只见那人嘴角略动,嘴唇欲张,正要开口叫喊,两腿一软,身体即将倒地,身后一个身影一把拖住他,缓缓放于地上,那身影正是那刘睿。
不容多想,他立刻将那人身上所穿戴的铠甲尽数扒下,自己穿上,又把那人藏于地上的铺着的被褥之中。
原本是小心翼翼,甚至是匍匐前进的刘睿穿戴完毕,弯腰起身,背着手阔步径直走向营帐外,接连搜查了四五组营帐,一一揭开被褥查看,正是如他所想的那样,脸上笑得更是自信,一切皆一点一点按着自己所想应验,不过一路走来,他又发现一件事,让他产生了新的疑点,还需要再确认最后一下。
只见一营帐之中,人影攒动,手中不知在忙活些什么。
刘睿假装不经意间,从他的营帐走过,轻轻一撇,往里望到,心里暗道:“果然不出我所料!”
看了看远处的巡逻兵,虽说有燎火照明,但这深夜之中那些卫兵皆戴着头盔,极难看清他们的相貌,不过倒也无妨,刘睿模仿起他们的巡逻姿势以及步伐,还惟妙惟肖,竟在这大本营中,慢慢悠悠的转了一圈又一圈,每每经过一处营帐,皆要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往里一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