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下来,虽说脸上毫无表情,眼里古井无波,但在他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半个时辰下来,刘睿心觉满足,便原路返回。
不同于去时,刘睿这一路返回,脸上满是笑意,但动作行为也极是小心,直到进了安邑郡的正门,他才将双手背于背上,朝里远远看去,安邑郡的郡衙大门大开,灯火通明,所有人皆面色焦急,而那胖将军更是来回踱步,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。
看到这里,想起来胖子就好笑,刘睿心中兴致突起,便打算好好捉弄他一番。
收起所有笑容,随即神色凝重地走进这大门之中,众人见他归来,皆立刻簇拥而来。
诸葛亮见刘睿这般神情,悄然问道:“主公,见您这般神情,这情势是否有些不妙?”
刘睿当即点了点头,眉头紧皱说道:“情况十分严峻,甚至比我所想的更为糟糕!”
“将军,你快快说来呀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那胖将军见此心急如焚问道。
刘睿仍旧低着头,半天才说道:“眼下,当务之急便是……”
刘睿咳嗽一声,顿了顿,众人皆神色凝重,所有目光都投向刘睿,看这架势,想必是十分棘手。
“睡觉!”
刘睿眉关紧锁,一脸严肃,吐出这两个字。
随即转身便要离去,而除去那胖将军和尉迟恭,在场所有人,皆是长舒一口气,随即跟上刘睿的脚步,前去休息。
是个人都会明白,既然刘睿都说出睡觉这两字,虽不知道具体状况如何,但暂时可稍加放轻松。
而郡衙中,仅剩下尉迟恭和那胖将军在原地凌乱。
“欸……刘睿将军,大家怎么都走了,这情况到底如何啊?你说清楚啊!”
已是走出门外的刘睿头也不回道:“明日再跟你们细细道来。”
胖将军一脸无奈,随即望向尉迟恭问道:“尉迟将军,这……你可知道刚才将军是什么意思啊?”
尉迟恭也是一脸茫然,望着刘睿的背影,摇了摇头。
早已走远的刘睿更是摇了摇头,心里叹息着:“哎,忘了,还有一个尉迟恭啊,这两人可以结拜为兄了,真是人以群分啊!”
而那盖聂也是早已在心中骂着:“真是笨的可以!”
次日一早,正在酣然熟睡的刘睿便听闻门外猛烈的敲门之声,起身开门,正是那胖将军。
只见那胖将军,两眼发黑,神色黯然,遂问道:“你怎是这般模样?昨晚偷吃东西去了?”
“将军,属下昨晚一夜未眠啊,这安邑郡是不是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?我昨晚思前想后,将军,你可一定要守住这里啊,我自幼在此长大……”那声音如哭似泣
刘睿脸上一笑,心中暗喜自己的目的达到。
“立刻召集所有文武,这一来二去,我将为你们一一道来。”
顷之,刘睿高坐衙堂之上,堂下站满了文武。
那胖将军早已是迫不及待了,问道:“将军,这来龙去脉,究竟几何?”
“我昨日独身前去打探,最终得到一个结论,就目前来看,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!一个无比精巧的骗局。”
说到这里,刘睿眼中放光。
“但是既然是骗局,即便是再精巧,也会有漏洞。”
除去昨日便通过刘睿所言,大概得知目前安然无恙的诸葛亮一行人,其他人皆是一脸惶恐,在这衙堂上议论纷纷。
刘睿随即解释道。
“正如我们所猜想那样,情报是正确的,后来我
在场的人们更是听得一脸疑然,但听闻其中一二便知,现在威胁不大,暂时是安全的,皆松了一口气,悻悻然,还好这刘睿将军慧眼将其识破。
刘睿见此,便开始详细讲述其昨晚自己在敌军阵营所见到的一切景象。
“昨日我潜入了营中,见燎火映出帐中人影,但一个营帐只有一人,心中疑然,遂潜入其中查看,营帐中躺着的,只有一稻草和黄泥所制的假人,虚张声势,一连进了二十来个没有人迹活动的营帐,皆是如此,而后,我抢夺了一巡逻兵衣物伪装,往整个营地的正中心走。”
“果不其然,我亲眼所见,一士兵竟正在里面制作假人,但我见那士兵只有一腿,既然是带二十万精兵来攻我大魏,怎会有这样的人混杂在队列里面,心生怀疑,我便在这军营之中走动查看,不出我所料,这哪有二十万?分明只剩几万,且所有人非老即残,年轻且有战斗力的军力,恐怕只占一成。”
这次,就连诸葛亮听闻也是不由震惊,没想到自己竟被那白起耍的团团转,被这触之可破的,毫无战力的“大本营”,扰的心神不宁,终日思索忧愁此事。
随即一声苦笑。
“主公,在下真是惭愧,竟被着白起玩弄于鼓掌之间,也让主公担惊受怕,为其忧愁良久,实在是孔明之大过也!”
刘睿也是一脸无奈,叹了叹气道:“若不是昨日接到这战令,恐怕现在我等仍旧是被蒙在鼓里。”
李广亦站出身来,发问道:“那主公,眼下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做呢?”
“眼下,也别无他法,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知晓着白起的行踪,就算是知道,也会像这次一样,接到消息时已经为时已晚了。”
“不过暂时可以先放松身心,白起现在身处韩国,又正在攻打韩国,虽说出乎我的意料,但现在也只有在此留守驻军。”
“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韩国,那现在就立刻调兵加强西南,特别是南部的防线,他随时可能会北上攻打我大魏,这人做事根本让人捉摸不透,只凭自己所想。”
”留兵驻守此地的另一个原因,是怕再吃上这白起的调虎离山之计,怕的就是他到时候没有北上攻魏而是原路返回,继续以这安邑郡,作为突破口。”
在场的文武听闻神色又是凝重起来。
而刘睿此时只是看了叹气远远的看向窗外,若有所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