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蹲在屋顶上,不由得心惊,真没有想到栾廷玉,竟然是如此的迫不及待。
都不给祝老头子哭儿子的时间。
“栾廷玉,你想干什么!”祝老庄主皱着眉头,大声呵斥道。
“杀了你,祝家庄就是我的了。”栾廷玉冷笑着向前一步,将宝剑指向了祝老头的脖颈。
然而就在此时,祝龙的老婆走了进来,她打扮的花枝招展,穿红裹绿,头上还带着一朵大红花,风骚气息十足,“祝家庄是你的,我也是你的。”
说着,她径直走到栾廷玉的身边,伸手挽住了栾廷玉的胳膊。
那祝老庄主见状,抓起身旁的拐棍,瞪大了双眼,大声咒骂道,“你个不要脸的荡妇,你不得好死。”
此言一出,那刁蛮的悍妇甩手给了祝老庄主一巴掌,“死到临头了,居然还敢嘴硬,廷玉哥哥,杀了他!”
栾廷玉略一犹豫,心中暗忖,本打算将祝老头撵走就算了,毕竟他对自己有知遇之恩。
刚死了儿子,此时杀了他,是不是太过于卑鄙?
然而,祝龙的老婆将身体在栾廷玉的身上蹭了蹭,“哎呀,你赶紧杀了他嘛。”
听了这话,栾廷玉心一横,举剑刺穿了祝老庄主的胸口。
我靠!
西门庆心中暗忖,这栾廷玉真不是人,居然真的动了手。
幸亏没有将他收入麾下,搞不好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。
此时房间内,当着祝虎和祝彪两句尸体的面,那栾廷玉便和祝龙的老婆耳鬓厮磨起来。
干柴烈火一点即着,那祝龙的老婆喘着粗气说道,“老爷,快进里屋,让我好好侍奉你。”
栾廷玉闻听此言,立刻将她拦腰抱起,三步并做两步,走进了卧室里。
西门庆向旁边挪动了几步,又打开脚下的一片瓦,此时里面情况,尽收眼底。
这对儿狗男女,定要让他们尝一尝苦头。
想到这里,西门庆伸手入怀,拿出一个小锦囊来,他抓出十几块香料,一一点燃了之后,尽数丢进房间里。
这些香料中,既有男性催情的香料,又有女性催情的香料。
看着那栾廷玉和祝龙老婆越来越兴奋,西门庆盖上这片瓦,转身而去。
回到扈家庄,兵丁依旧集结,扈成和扈三娘进了父亲的房间。
“爹,刚刚探子回来禀报,说祝虎死了,栾廷玉带着人,已经回到了祝家庄。”扈成眉头紧锁,“此时若攻打祝家庄,未必能够有胜算。”
扈三娘不同意扈成的说法,“兄长此言差矣,祝虎和祝彪已经死了,此时正是祝家庄人心惶惶的时候,即便他们已经回来,士气低落,也未必打得过我们。”
“若不趁此机会,拿下祝家庄的话,恐怕日后会更加艰难。”
“况且,是祝家庄先惹了我们,我们不过是报仇罢了,师出有名,兄长何必犹豫不决呀?”
扈成和扈老庄主相视一眼,均举棋不定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然而此时,忽然门被推开了。
西门庆迈步进门,朝着扈老庄主拱了拱手,“见过老爷。”
随后,他转身又看向了扈成,“见过少庄主。”
“你是谁?”扈成双目中充满了警惕之色,他从来没有见过西门庆,此人贸然闯入,不知意欲何为!
而一旁的扈三娘,却面露喜色。
“我是谁,此时并不重要。”西门庆平静地说道,“重要的是,老天爷给了扈家一份大礼。”
“扈老庄主,祝龙离开了祝家庄,祝虎和祝彪已经死了,栾廷玉杀了祝老庄主,打算霸占祝家庄,依我之见,此时正是吞并祝家庄的好时机,请不要犹豫不决。”
闻听此言,那扈老庄主面露震惊之色,“什么!祝庄主死了!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然而,那扈成依旧在怀疑西门庆的身份,“你究竟是谁!”
西门庆的目光,看向了扈三娘,笑着说道,“我是你未来的妹夫。”
本来是实事求是的一句话,然而那扈成却火冒三丈,在他看来,妹妹扈三娘那是一等一的女人,不仅样貌出众,并且文武双全,文能提笔,武能上马,任何人敢占扈三娘的便宜,他都不会同意。
“你找死!”扈成咒骂了一句,拔出腰间的宝剑,便向西门庆砍了过去。
那西门庆见状,扭头就跑。
两个人一个跑,一个追。
若不是自己的大舅哥,西门庆断然不会惯着他。
追了好几里路后,扈成望着西门庆的背影大声骂道,“你就死了这份心吧,我绝对不会把妹妹嫁给你的。”
随后,扈成转身回了家。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西门庆心中暗想,有没有搞错啊,我可是将整个祝家庄,全都送给他了,这人怎么如此恩将仇报呢?
本来打算,想要找扈成再结识一番,忽然想到,今日已经是初四了,再有三天时间,那石秀便要和元宵结婚。
不如先回东京,等过了这段时间,再来找扈成和扈老庄主解释。
想到这里,西门庆催动甲马,立刻朝着东京奔跑而去。
来到东京的时候,已经到了午夜时分。
西门庆来到酒坊,此时众好汉都已经睡下,唯有吴月娘的房间,依旧烛火通明。
轻轻拍了拍房门。
“谁呀!”吴月娘警惕地问了一句。
“是我。”西门庆低声说道。
吱呀一声,门分左右,露出吴月娘那张惊喜的脸庞,她上前一步,搂住西门庆的脖颈,“老爷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这段时间西门庆不在,家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。
在阳谷县的家里,吴月娘还能勉强管家,但是在这东京汴梁城,她居然不知该从何下手。
反倒是身旁的李娇儿,不断地出谋划策,帮了不少的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