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新]
“我虽然极度想要占有你,但其实,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去伤害你。”
祁彦扯了扯嘴角,将他手握紧了,定定看着燕长歌的眸子里满是认真。
“那个行李箱,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。吓唬吓唬你,你就不会跑了。”
燕长歌:“……!?”
淦,他就这样被吓住了一辈子!?
卧槽,滑天下之大稽!!
可惜再懊恼,面对已经大限将至的祁彦,燕长歌也说不出半句狠话来了,“算了,我大人有大量,不跟你计较。”
况且,这一生,除了盯他盯得太紧这一点不太好,祁彦对他的感情与宠爱,绝对称得上是极致两个字。
生活了一辈子了,燕长歌嘴上说着莫得感情,但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真情都没有。
从燕长歌眼中看到那仿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暖情绪,祁彦仿佛有了自己的答案,缓缓抓住了燕长歌的手,微笑着闭上了眼睛。
燕长歌没有注意到,在祁彦闭上眼的瞬间,一道几乎肉眼看不见的光晕穿破了天空,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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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与此同时,快穿者交流群中,群主的立体头像亮了一下,又迅速变回了隐匿状态的混沌之色。
可惜,这一切,群里所有的成员,都没有看到。
…
“宿主,是否立即去往下一个世界?”
系统空间里面的灵妖,却是有形态的,是一只发着白光的小猫咪,此时正抱着爪爪抬头看着燕长歌。
“当然。”
燕长歌吸了一口模拟烟,他可讨厌死这空无一物的雪白了。
就连灵妖的形态都是白色。
总有一种欲望,毁了这里,要么把它染黑,要么乱糊成五颜六色,心情才能好点。
“宿主不需要调整一下心态嘛,毕竟经历了一段感情。”
怎么投入下一个任务?
“噗嗤,”燕长歌直接嗤笑出声,“你太小看我了。你觉得,我会因为一段炮友一样的感情,就走不出来?”
不曾真切投入,何谈所谓走出。
“嘶!”
不等灵妖开口,燕长歌猛地抬手捂住了头,识海居然猛地痛了一下,“淦,什么情况!”
灵妖眨了眨眼,“哎?刚才好像检测到快穿交流群竟然差点崩坏。奇怪……”
“算了,不管了。”
燕长歌一把抓住了灵妖的形态体,“去下一个世界。”
他可是在这个光秃秃的一片空白里,一分钟都不想多待。
…
鹅黄色的帐幔轻轻飘荡,昏黄的烛光凉风中摇曳,燕长歌睁开眼,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。
他在睁开眼睛前,已经接受了剧情和记忆,因为知道了处境,才没敢贸贸然睁开眼睛。
“皇上醒了?”
气息冷沉的男人,就站在床边,一见他睁开眼睛,便不冷不热的吐了一句。
“啊!”
燕长歌抬头,猛地看到男人,似乎吓了一跳,接着猛然抱住被子,瞬间躲到了床角。
顺便在识海戳了戳灵妖,“话说,我真的不能跳过这个任务吗?”
无论以前在逆袭组,还是现在转来拯救组,他可从来没有穿成一个傻子过!
装傻子?
燕长歌表示,他这么睿智聪明的男人,怎么装的了傻子,没经验啊!
“不能啊。”
灵妖也很无奈。
“唉,那就只能逼你宿主我展现真正的演技了。”燕长歌语气无奈中,又隐约有种说不来的兴奋。
挑战没装过的角色,他可真是有点儿期待呢~
灵妖:“……”
灵妖呆了一下,才回过味儿来,“所以你根本就是很喜欢这个任务对不对?”
还问什么能不能跳过,他又不是快穿新手了,会不知道任务随机不可跳过?
亏自己还真傻傻的回答他,哼。
殷或冷眼看着床上穿着一身明黄里衣的少年,迅速缩身到了床角,不禁暗自嗤笑,呵,这蠢东西。
然而就是这么个愚蠢的东西,居然如此好命,不只生在帝王家,还成了先帝唯一活下来的儿子,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。
“过来。”
殷或命令道。
“我,我不敢……”
燕长歌紧紧抱着被子,似乎这张被子,就是他最后的依赖,最后的保护。
“本王命你过来!”
殷或的脸色沉了下去,令人心惊胆寒地气势无声蔓延。
“我我我,我过去!”
燕长歌浑身一个激灵,卷着被子连滚带爬到了床边。
殷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儿,朝着床边方架子上一伸手,便端了一只瓷碗过来,“皇上今日的药还没用,臣帮皇上服药再睡不迟。”
可惜他嘴上说着臣,说着皇上,语气却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。
燕长歌抬眼扫见那碗乌漆嘛黑的东西,艰难地抿了抿唇,“我,我能不能不喝?”
殷或,当朝摄政王,为人手段残忍,心思狠辣,以至于惧于他淫威之下的文武百官,私下里都叫他阴祸。
暗指他强挟天子,阴掌皇权,国之祸也。
但对于燕长歌,这是他这次要拯救的美强惨对象。
殷或冷笑一声,忽地弯身,伸手轻轻放在了燕长歌的两颊上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嘎巴一下捏开燕长歌的下颌骨,把那碗药倒进去。
“臣瞧皇上这脸色,格外惨白,想是体中亏虚,不吃药,可不是个好习惯。”
燕长歌内心翻了白眼,脸色惨白,还不是整日心惊胆战吓的,加上您这每个月一次的这碗“好药”。
燕长歌有些苦恼,他是实在不想喝那碗苦药渣子。
而且接受了剧情和原主记忆,他可十分明白,那碗药,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原来,原主并不是天生痴傻。
而是因为先帝在位时,兄弟也不少,却个个勾心斗角,以至于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。
原主小小年纪,便格外聪慧,察觉到危险的他,便开始装起了傻子,避开了锋芒。
而这一装,就是十几年。
嘲讽的是,他那些勾心斗角的几个兄弟,却因为这场权力漩涡的厮杀暗害,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。
更可笑的是,最后这两个人仿佛杀疯了一般,在先帝快不行的最后一年,争夺起来不择手段,甚至因为老皇帝常常神志不清,没了顾忌,之前的暗斗,都成了明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