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天战，其乐无穷！
牛大力笑的很洒脱，纵然寿命将尽，他也不后悔了。
姜平仔细询问之后才知道，就在他离开剑阁之后，大约是望月城开启的时候。
牛大力对天发起了挑战，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年，他耗费尽心血肌骨，最终惜败于天！
这要换做常人，怕是早就死了，牛大力却始终吊着一口气，只为等一人。
说出一个秘密！
“这是宫廷玉液酒，七个年头了。”姜平从腰上解下一个葫芦，拔下塞子，酒香顿时弥漫在整个剑山之巅。
这壶酒是从李信那里拿的，绝对是世间最好的酒，仅存不到一千壶。
不卖。
只有立了大功之后，女帝才会赏赐一壶，不管是谁获得此酒，都和宝贝一样珍藏起来。
姜平找李信要这壶酒的时候，就像是要割他的肉，最终姜平承若回去后还他十壶，他才喜笑眉开。
慢慢的道上一杯。
姜平双手端起，奉送到了牛大力面前。
牛大力欣慰的笑了笑，抬手接过，一饮而尽，他已经感受不到那股辣味了，更感受不到辣之后的柔甜。
但还是微笑道：“此酒美哉！诸位共饮！”
姜平点头，就给诸位师兄师姐倒酒，包括玄天缺再内，共同喝了一杯。
然后纷纷围绕着牛大力盘膝坐下。
牛大力沉默了一会，便开始说道：“虽然我惜败于天，但至少可以肯定，天并非是不可战胜的。”
“未来不管遇上任何的困难，你们绝对不可以言弃。”
众人皆是点头。
“天也有弱点。”
牛大力继续说了下去，“天之所以不可战胜，是因为天是规则，规则之内天无敌，战胜天的办法，或许就在规则之外。”
说这话的同时，牛大力深深的看了姜平一眼。
姜平正好也有问题想要问，“老师，敢问‘天’究竟为何物？”
如果是之前，他问这样的问题，牛大力肯定会说一堆神乎其玄的东西，把他给绕晕。
这次，牛大力很直接告诉了他，“天是一道阶梯，一道通往仙界的阶梯。”
阶梯？仙界？
“仙界真的存在吗？”姜平皱眉问道，对此他很是怀疑。
“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，你是最清楚，仙界肯定是存在的，但你所理解的仙界可能错了。”牛大力若有所指的说道。
姜平顿时一惊，诧异的看着牛大力，他那双眼睛依旧如日华般明亮。
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？
“仙界只是一个名字而已，你曾经和这里的所有人都说过，你告诉我们，我们生存的星球，只不过是辽阔宇宙中的一粒尘埃，如果说尘埃的数量足够多，会不会有一颗尘埃，就是仙界。”牛大力把想法全部说了出来。
姜平终于明白了，所谓的仙界其实就是另一个适合生产的星球而已。
理论上来说，适合生存的星球肯定不止一颗，就比如地球，搞不好就在某片星域中航行着。
姜平受前世的文化影响，提到仙界，他下意识就代入了那些神话故事。
什么南天门，凌霄宝殿，玉皇大帝之内的。
这样的仙界究竟存不存在，那就没人说的准了。
“那么阶梯又是什么意思？”姜平继续问道。
牛大力思虑了半会，一招手，水缸里飞出一个水珠，漂浮在众人中间，水珠之内还有一条小鱼。
“大海为什么能够孕育出百丈巨鲸，小溪却不行？那是因为大海辽阔，溪流窄小，环境决定了生命了成长。”
“就算是小溪之中也孕育出了鲸鱼，碍于环境的限制，它永远不可能长到百丈，太过于庞大的身躯，反倒让自身更不利于成长。”
“这就是为什么说，无人知之境是天之奴隶！”
牛大力顺便给他解释了另一个疑惑，简单来说，人类就如同水里的鱼，弱小者如鲫，强大着如鲤，还有超越界限的，便是所谓的无人知之境，就如同鲸。
这个世界的环境，就如一江之水，比小溪宽阔，比海洋狭小，鲫鲤生产绰绰有余，鲸能生不能长。
所以说突破无人知之境之后，受环境影响，很快就会碰触到屏障。
这个屏障有高有低，有的鲸鱼也能长到十多丈，有的鲸鱼却不得长，甚至不敢长。
但是，就算是再弱小的鲸鱼，一口也能吞掉无数的鲫鲤。
“那么，为了获得更辽阔的生存环境，甚至突破限制，长成万丈之长的巨龙，就得游到大海里去。”
牛大力一招手，再飞来一个水珠，要比之前的水珠大上不小，两个水珠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看的出来，鱼儿在小水珠里很难受，不用思考，天性般的就想要跃进大水珠里。
它尝试了一次。
结果还够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，就摔在了地上，奋力的挣扎，等死。
牛大力让它又回到小水珠，然它再次尝试，这次达到了一半。
第三次接近了，可依旧是不到。
然而，对于人类而言，要想从江湖游到大海，何止这一点距离，但也有人差点就达到了。
就比如面前牛大力。
牛大力这是手一指，小水珠化作一条线，直接连接上了大水珠，鱼儿不用跳跃，只需顺着水流，就进入了大水珠。
然而，那颗小水珠也一同成了大水珠的一部分。
姜平明白了阶梯是什么意思，就是要把这个世界当桥梁，让最强大的那条鲸鱼能游入仙界。
可一旦世界变成阶梯，就直接被仙界给吞噬了，那这个世界不久不复存在了吗？
既然存在过上古文明，那就证明这个世界有过这样的经济，那这个世界应该早就不存在了啊。
又怎么会孕育出新的文明。
牛大力给了他答案，待大水珠把小水珠全部吞噬，像是吃饱了一样，打了一个嗝，又吐出一个小水珠来。
基本原理就是这样，但现实还是有些不同，大水珠吞噬掉并非是这个星球，仅仅是天而已，也就是这个世界规则。
规则赋予了人类一定特殊的能力，同时也缺失了一部分，就比如这个世界不存在电。
这是天的规则，而并非是自然的规则，若是能突破天的规则，就能获得电。
就比如雷沧海和乔木。
姜平又不明白了，“既然天是生存的环境，那么斩去天，岂不是都得死？”
牛大力笑了笑，说道：“鱼离开了水会死。人非鱼，离开了天，只会获得自然！”
姜平明白他的意思了，就是干脆的彻底把天给捏爆，梯子不要了，仙界也不去了。
这样一来，就会回归自然的法则，但是天道规则赐予的福利，也一同没有了。
单纯的拿地球做比较，这个福利很有可能就是灵气，也就是说，再也不能修炼了！
姜平在这一刻竟然还犹豫了一下，随后猛的清醒过来，天性真的很可怕。
就像刚刚那条鱼想要跃入大的水珠，姜平也很迷恋这个可以修炼的世界。
回想几年之前，他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，多次怀疑过真气的存在。
却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。
自然的才是最好的，从自身的利益出发，姜平也不想桃子承受毁灭和重生。
所以，天一定要斩破！
问题就出在这里，他们的实力完全来自于天的规则，用天的力量去打天。
怎么看都不正常。
这一点牛大力也给出解释了，要想打败天，只能用规则之外的力量。
但也不是一般的力量，就比如雷电属性，若是雷电属性能行，雷沧海估计早把天轰个八百遍了。
那么是什么呢？
算了，慢慢想吧，总会有办法的。
“现在，你明白石碑上的那串数字，273，是什么意思了吧。”牛大力忽然说道。
姜平差点都把这个事给忘了，他这么一提醒，姜平猛然想了起来。
并且已经有了答案。
273！
代表着这个世界轮回了二百七十三次，如果加上他们这个文明，那就有可能是二百七十四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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