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，姜平所有的疑惑几乎都迎刃而解，文字没有净化过程，因为就是沿袭的上古文明，包括文化习俗等等，所以说南诏明明和中原不通，但有着一样的生活习惯。
这个世界的历史也远远不止八百年，可能数百万年，数千万年都不止了。
也曾经进化出高等的文明，甚至比地球还要领先数千年的文明，但最终都败给了天！
“天缺。”牛大力呼唤道。
“师父！”玄天缺眼眶微微发红，这不是装的，他人品是有点不好，但是也懂得尊师重道，甚至有些方面，要比某个家伙强的多。
他有时候其实也很单纯，该恨的人就恨，想杀的人就努力去杀，能爱则不归一切去挖墙角，不能爱就放弃。
玄天缺其实就是一个最正常的普通人，要说和普通人有差距的地方，就是他长的太好看了。
然而，天下风云榜把他卷入了漩涡，他自身也是往里钻，便就不能单纯的评判了。
说这些，绝对不是同情他。
姜平也从来不会去想，敌人是好人还是坏人，他只想着怎么把敌人变成死人！
“你是老夫的亲传弟子，现如今你也有了独挡一面的实力，该时候把衣钵传给你了。”牛大力轻声的说道。
“师父，我……舍不得你！”玄天缺哽咽的说道，把头都捶到了地上。
“人生再世，总要经历几回生离死别，谁也逃拖不了天命。”牛大力安慰着他。
玄天缺抬起头来，咬着牙说道：“师父，我不想斩天，我要成为天，我要去仙界！”
他说出这些话，内心挣扎了许久，也知道会有什么反应，他就是不想瞒骗牛大力。
因为，以后就真的没办法再解释了。
况且，他已经有了一次终身的遗憾。
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。
然而，包括牛大力在内，在场的所有人，丝毫反应都没有，仿佛如同听到他在说我在吃饭一样。
甚至说如果真的是吃饭，至少会探头看一眼，看看吃的什么菜。
这般平静，只能说他们早就知情了。
话说回来，又有谁会不知道呢？
只是玄天缺以为他们不知道而已。
牛大力呵呵笑了几声，把手放在他肩膀上，道：“斩天并非是责任，登天也并非是不仁，难以分出好歹来，仅仅是个人的选择而已。”
斩天就意味着要剥夺所有人修炼的权利，登天就意味着要重启文明。
都有弊端，都有好处。
这种事却不能按照常理，让所有人去投票，看谁投的多一点，就往那头走。
只能让自己去选择。
牛大力他决心斩天，所以就一直这么做，而且也没有和任何人商量，都是自己在做。
包括他刚刚说的那些话，都是在告诉他们现实而已，还告诉了他们遇到任何困难，都不能放弃。
可没说你们一定要继承老子的遗愿，把天给老子斩破这种话，顶多只是留下一点经验而已。
但是，他作为师父，也有一些话要对玄天缺这个弟子说。
“能做就做，不能做不要勉强，你只需明白这两句话，日子怎么都能过下去。”
玄天缺如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，“徒儿一定铭记。”
“记住有什么用，你又不能懂，我劝你最好还是刻在一个显目的地方，这样每天都能看见。”姜平插了一句嘴。
玄天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，并没有和他搭话。
牛大力也招手让姜平不要再说了，点到为止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，玄天缺能不能懂这话的含义，本质上来说，是他对自己人生的一种选择。
“沧海，我也有一句话要告诉你，犹豫不决不如干脆停下休息。”
雷沧海拱手，“学生谢老师教诲。”
“君桐，你的犹豫是需要消费时间的，时间错过，就不会再来。”
君桐拱手，“老师，学生悟了。”
“霜霜，女人本柔，以柔假装刚硬，易折！”
“谢老师！”
……
“千千，你对生活要求一向不高，但对自己的要求也不能太低。”
“学生铭记。”轩辕千千拱手道。
姜平立马站直。
牛大力却只是看了他一眼，然后说道：“你永远吃不了亏，我教育不了你，若晚生几年，你得教育我。”
“哪敢！”姜平嬉皮笑脸的说道。
牛大力重新把目光放在玄天缺身上，虽然已经决心不管，可还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。
“天缺，你一定记住了，能做到的尽力去做，不能做到的千万别做！”
玄天缺点头，“弟子一定终身不忘！”
牛大力叹了口气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双指并拢，点在了玄天缺的眉心，一阵流光趟过。
他这一辈子所领悟的人间境真意，就全部传承给了玄天缺。
玄天缺刚开始没感觉，忽然就感觉脑子里发胀，腹部发热，忍受不了，昏迷了过去。
他昏迷的时候，听到耳边有人在喊。
“老师！老师！”
“再见了，孩子们！”牛大力笑着摆了摆手，他的身子逐渐一点点的化作了荧光。
消散在这半空中。
这样就走了？
姜平看着牛大力消失的地方，半会没有回过神来，就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缺失了部分，情绪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出来。
整个人都很茫然，显得举足无措，非常空虚。
怎么就走了呢？
姜平此刻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，不太刚让自己清醒的知道，牛大力已经逝去了。
可这是他不相信，就可以改变的吗？
“恭送老师！”
师兄师姐们齐声道。
“恭送老师！”
姜平慢了半拍。
武圣城。
第五风站立在最高点，朝西而拜。
西楚。
萧瑟亦是朝西而拜。
晋国。
姒蒹葭让朝南颔首。
墨家机关城。
墨小流下两行泪，行了一个女子礼。
轩辕吹雪，棋圣，李聃也恭敬一拜。
东海。
雁芜叹息了一声，把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圈，然后在眉间和胸口点了三下，微微鞠躬。
轰隆！
剑山距离的摇晃，炸开无数的裂缝，猛然间倒塌。
嗖！嗖！
伤心众人此刻也只能立即逃生，姜平还顺手把玄天缺提了起来，之所以救他，不是想以德报怨，仅仅是衷心的希望，牛大力对他的嘱咐能起到作用。
随着剑山彻底倒塌，姜平脑海中忽然多了一段记忆，正是关于第一次爬剑山的所看到的幻境。
姒蒹葭给了他解释过，这些记忆只有他突破了无人知之境才会想起。
却没告诉他，如果牛大力死了，限制没了，也会出现在他脑海。
其实能不能想起不重要。
姜平早对这段记忆有过评判，不打算相信的，可是看到那些黑暗中的影子后，他还是有点害怕。
他害怕那些人中会有姜桃。
随即猛的甩头，把所有这些有的没得暂时性忽略。
“吃个饭吧，我请客。”姜平对众人说道，顺手把玄天缺扔到了一颗树下面。
师兄师姐们都点头，老师没了，他们的主心骨也就没了，结局只能是散。
散前好好聚一聚，也是好的，因为不知道何时才能齐聚。
这场酒喝到了深夜，所有人都醉的趴在桌子上，一会，大师兄醒来，悄然给庄晴披上一件衣，就蹑手捏脚的离开了，到剑山遗址旁祭奠之后，就去向了远方
不一会儿。
君桐醒来，看了看四周，找到目标，直接把关素给抗走，他们也去剑山祭奠了一番，便结伴而行。
随之，霜霜师姐等人依次醒来，都是悄悄的走，悄悄的祭奠。
离别最好是沉默。
到了次日。
就只剩下了姜平和轩辕千千。
现在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，没有了牛大力，谁来制约那些鲸鱼，也就是无人知之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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