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晨曦悄悄溜进昭凌殿中,地上凌乱地散落着男人的衣衫,层层帐幔中,一女子梦呓着翻身醒来。
“把咸猪手从朕的腰上拿开!”
希媚儿不满地拍打正不停地捏着她的小腰的大掌。
“一会儿,再抱一会儿,就起身。”
焰珩的嗓音黯哑而性感。
哇靠,不过滚一次床单,嗓音都变了!
希媚儿捂额哀嚎。
“整整抱了一夜,还不够啊!”
他抱地舒服,她的腰都快被他捏青,她扭动着身体要从他怀里爬出去。
“别动!”
他沉声警告。
“你让别动就别动啊,朕这个姿势摆地好累啊!”
希媚儿偏偏要唱反调。
“这可是你自找的啊!”
他圈住她腰,一个翻身,压在她上面,灼灼地盯着她。
“原本只是抱一抱就可以的,你非要乱动,这可怪不得本王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她才醒,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。
他的身体稍稍下沉,她立即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,张嘴就喷。
“你个不要脸的,朕不干!”
昨夜被他纠缠三百回就算了,大清早还要折腾她,她死都不干。
“听人说,早晨比较容易怀孕,本王有些不信,觉的有必要试一试,若真是那样,也算替那些想要子嗣的百姓探路......”
他的话没说完,已经将她的唇吞下,大掌开始在她的身上点火......
激烈的纠缠平静后,希媚儿张嘴,吭哧咬在焰珩的肩头,直到尝到血腥,才松嘴。
焰珩非但没气恼,反而温情地揉揉她因为纠缠而被弄乱的青丝,轻吻着她的嘴角询问。
“皇上如今可是气消了?”
“消个大头鬼!”
希媚儿的美目几乎喷出火来。
“若还不消,本王或许可以帮皇上一帮。”
他暧昧地勾唇。
“谁稀罕你帮忙,给朕滚一边去!”
“皇上骗本王。”
他沉声指控。
“朕骗你什么了?”
希媚儿斜眼乜他。
该死的家伙,把她强睡了,还敢恶人先告状地指控她骗他!
“皇上其实根本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,却一直骗本王。”
他不满地张嘴,牙齿搁在她的肩头,仿佛她要是敢说假话,就吭哧咬下去。
“谁说的!那种事,朕怎么会骗你!”
他是怎么知道的?
希媚儿暗自一惊,双眼不自觉瞪大。
“本王是男人,岂会不知?”
他的牙齿轻轻地在她的肩头上滑动着,含混地解释。
“上次时,本王根本没尽全力,昨夜,你的身体和当晚一模一样,根本不可能在期间有过别的男人。皇上如此不诚实,本王是不是应该狠狠地惩罚一下。”
该死的女人,要不是她的误导,他岂会一再纠结,差点就将她推出去。
这都能发现不对,好贼的男人!
希媚儿捂额叹息。
吭哧,她的肩头突然被他的钢牙咬住,不是很疼,却有些不舒服。“你做什么?”
“在皇上的身上盖上本王的印章,这样以后就不怕别的男人觊觎。”
当然,他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她。
这个女人,从今往后都是他的,他一人的,别的男人,统统靠边站。
“你确定你是焰珩?”
这家伙的转变也忒快了点儿吧?
希媚儿忍不住揪住他的脸颊,想看看上面有没有贴着人皮面具。
“放心,虽然本王的脸是假的,身体和脑子却是如假包换的焰珩。”
他突然伸手摸自己的脸,有些淡淡的忧郁。
“皇上会介意本王的脸吗?”
这一刻,希媚儿在这个强大的男人眼里看见卑微的担忧。
他其实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脸,相信没人能够忍受自己每次照镜子都只能看见别人的脸,那样的情形会让人抓狂。
看着他的眼,她的心变地比水还柔软,轻轻地捧着他的脸,手指滑过他的眼角,淡淡地道。
“真爱是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,皮相的改变而变质,如果是,那不是真爱,所以,不要在意那些只看重你的皮相的人。”
“那皇上呢,对本王是真爱吗?”
他忍不住问,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心,尤其在得知她其实一直在骗他,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时,他心上的堤防就彻底崩塌,他是那样渴望能得到这个女人的真心。
“真爱不是用言语去说,需要行动去证明,再说,真爱......”
叩叩叩......
殿门突然被宫人敲响,希媚儿吞下已经到嘴边的话。
“真爱是什么?”
他捏着她的肩头急问。
“是什么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满朝文武大臣都在金銮殿上等着,焰卿家该去上朝了。”
希媚儿猛地出脚,重重地踹他的腰上,他一时不防备,竟然被她踹下榻。
“你竟然踹本王!”
焰珩不敢置信地瞪着希媚儿。
“还不快穿衣服,小心被宫人笑!”
希媚儿撒娇地啐他一口,咕噜滚进锦被之间,用锦被紧紧地裹住自己,留个背给他。
“焰卿家天赋异禀,即便忙一晚上,也不会累,朕却不同,朕要好好补眠才行。”
焰珩无奈地摇头,从地上爬起来,随意捡起一件袍子披上,去外间洗漱,准备上朝。
临走前,他忍不住回到榻前,轻扯着锦被,叮嘱。
“宫人就在外面,你要是想沐浴,唤一声就行。今儿别回秀康宫,等本王下朝回来,和你一起眯一会儿。”
“去你的!”
希媚儿反手就要给他一巴掌。
该死的大冰块,一夜之间就从大冰块变成大火炉,还是个喜欢缠人的火炉,天哪,谁帮她把这个情火烧脑的男人牵走啊!
焰珩勾唇邪笑着往后蹿跳,大步离开寝殿。
主子竟然在笑!
关侍卫见鬼般瞪大眼。
他跟着主子没有十年,也有八年,还从未见过主子笑,即便主子成功接任摄政王的职务,将整个大玥王朝玩弄于鼓掌之中,主子也没露出过笑容,神情反倒越渐清冷,有时走在他身边,他都忍不住怀疑,主子是不是万年冰山化身,才会常年无笑。
此时此刻,主子竟然在笑,还是笑意盈满眼底的那种!
主子笑,是因为寝殿里的那个女人吗?
踏出寝殿大门,焰珩的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。这些年,他的心如一滩死水,不论多么大的成功,都不能波动他的心湖,原来,心弦的波动是如此美妙的感觉。
希媚儿,他心尖上的女人,千万别让他失望,否则,他的心又会堕入无间地狱。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