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媚儿依葫芦画瓢,伸出食指在焰珩的心口画着圈圈。
“焰卿家的心中无朕,朕做的再多,焰卿家也不会信。”
“本王倒有个主意。”
焰珩陡然抬起希媚儿的下颌,清冷的眼变的灼灼。
“什么主意?”
她浅浅一笑。
“皇上给本王生个小皇子,如何?”
或许孩子能将水性的她拴住,他有些悲哀的想着,没想到他焰珩,有一天会落到用孩子拴住一个女人的一天。
没办法,此时此刻,他不得不承认,他已经对她下不去杀手,甚至于,仅仅幻想她倒在血泊中的情形,他的心就会隐隐地痛,他已经深中此女的蛊,却又因为长年累月对人的不信任而没办法对她敞开心扉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将她留在身边。
一个孩子,既可以牵绊她,也会将他的情深锁。
身随心动,焰珩的大掌已经搂住她的腰。
让她给他生孩子!
希媚儿差点惊叫,亏他想的出来。看着他眼里的火苗,她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,紧忙推着已经缠上她身的大掌,小声提醒。
“不要这样,大家都看着呢!”
“谁在看?”
焰珩冷眼横过去,原本还悄悄露头的宫女和太监全部作鸟兽散,只余下风儿拂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“那也不能在这里。”
她才不要在野地里......咳咳咳,初冬时节,很冷的好吧!
再说,她才不要给他生孩子,她能不能活那么长时间还不一定,万一......岂非一尸两命?
委托人啊委托人,你的愿望为什么不是要获得幸福,偏偏要焰珩的眼泪呢?
他这样的人,不到生死痛楚之时,眼泪能流得出来吗?
“好,去昭凌宫。”
他攥住她的手腕,碾着地上的树叶就往昭凌宫而去。
希媚儿赶紧抱住树干,急急提醒。
“焰卿家,朕如今可是在装病的阶段,不能露馅儿。”
“本王可以抱皇上。”
他作势要抱她。
她死死抱住树干不肯松手,焦急地大喊。
“两个男人抱一起,你让宫里的人怎么想我们!”
“不然,要如何?”
他的嗓音有些沉,看样子是失去耐心。
他好不容易才坚定信心,她却推三阻四,莫非真地已经彻底对他无心?
“晚上,等天黑了,一切都好说。”
她紧忙给失去耐心的男人一个时间。
“等天黑,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。”
“嗯嗯,朕说的,谁反悔谁就是小狗。”
希媚儿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。
“好,本王有耐心等。”
焰珩这才放开她,转身大步离去。
看着焰珩伟岸的背影消失在花团锦簇中,希媚儿虚脱地靠在树干上......
希媚儿当然不会真地乖乖在秀康宫等着天黑后被焰珩扑倒,晚膳十分,她就将自己关在昭凌宫的偏殿里,与那群女人为伍,做出十分忙碌的样子。
叩叩叩......
偏殿的门被人敲响。
希媚儿直接无视,因为她已经看清倒映在殿门上的身影,颀长高大,熟悉的不能再熟悉,肯定是准备趁着夜黑风高将她扑倒的男人无疑。砰砰砰......
门内没有反应,门外的男人开始发飙。
“你去开门,就说朕......累晕过去,正在抢救。”
希媚儿推一把红绡,扑通,仰倒在地,挺尸。
吱嘎,大殿的门开启,不等红绡说话,从门外闪身冲进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,在众人惊愕的瞪视下将躺在地上挺尸的龙袍男子抱走,离开时,侍卫将大门合上,上锁,截断大殿内好奇的目光。
“皇上这是打算耍赖吗?”
该死的女人,要不是他的听力极佳,说不定就给她诓骗过去。
敢给他装晕,看他一会儿怎么惩罚她!
焰珩在希媚儿的腰眼上重重一掐。
哎呀,希媚儿痛叫一声,皱着小脸睁眼,无比哀怨地指责。
“焰卿家,你怎地如此不知体恤人,朕都晕了,还要折腾朕,你于心何忍啊!你摧残皇帝,你无视人权,你逼良为娼!”
“本王天赋异禀,只要愿意,就可听见一里以内所有的声响。”
这样说,警告够明显了吧,看她还敢给他装!
“哇喔,焰卿家好厉害啊!既然这样,焰卿家应该听见朕下午喊的多卖力才是,那些小蹄子,不知道多难教,朕又是示范,又是讲解,朕真地好累,好困啊!拜托,放朕回秀康宫休息呗!”
“昭凌殿同样有榻,皇上可以随便休息,本王有的是耐心等。”
他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,一脚踢上殿门。
哇靠,油盐不进的大冰块,今夜是铁了心要狼性大发啊!
希媚儿怒眼一眯,在他放她下地时,她突然伸出两指,快速在他的身上点三下。
“又点本王的昏睡穴!”
焰珩沉声低咆。
“怎么样,就点你昏睡穴,又怎地!”
希媚儿扭腰晃肩,好不得意。不点他昏睡穴,她如何蒙混过关,难不成还真和他滚床单,生娃娃啊!
“皇上未免得意地太早。”
焰珩的嘴角邪魅地上勾。
她暗叫一声不好,转身要跑,腰却被他紧紧地搂住。
他一把将她抱起来,重重地甩向殿中唯一的榻。
“你骗朕!”
希媚儿意识到什么般大叫。如果说,刚才她的点穴没成功,之前的也不可能成功,之前那次,他是故意假装被点晕!
他为什么要那样做?
他不会以为她和红绡在计划什么阴谋吧?
她心下一紧,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。他不是喜欢掌控全局吗?为何会纵容她去见红绡?
故意试探?
“骗不骗都不重要,之前的事也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以后......”
他悠悠一叹,倾身压在希媚儿的身上,捏住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,深邃的眼眸荡漾着她从未见过的柔情。
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
希媚儿来不及思考,因为他的大掌已经开始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,衣衫很快被褪去,这次他执意要用滚烫的情火将她焚烧殆尽......
这次完全不同于她穿越而来时的情形,他的眼不再冰冷,他的动作不再粗暴,在他温柔的对待下,她才惊觉,冰块一样的他,原来也可以如此柔情似水。
当两人的身体同样滚烫,她的意识渐渐退散,心和眼都只剩下他温柔而深情的眼......
层层帐幔之中,一对交颈鸳鸯尽情痴缠,帐幔外,红烛对燃,点点星光,却因为帐幔里的情火而将素来清冷的昭凌殿变成阳春三月。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