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弟,看在大喜的日子,她又不是存心为之,就饶了她吧!”
美人哭成泪人,太子岂能不出口相帮。
“一句无心就可以破坏规矩嘛!皇兄,您也别劝了,这样的誊皇弟是不敢留的,皇兄若是觉的她很好,大可将她带走,皇弟万分感激。”
看清希可淑的真面目后,祁镜晟万万不敢将她留在瑞王府,别说为誊,就是做最低贱的粗使丫头,都不行。
“皇弟怎地说出这样的话来,皇弟的誊妾,皇兄岂能......不行,不行!”
太子连连摇手,如狼的视线却胶在希可淑身上,分明兽心已动,恨不得立即将美人搂入怀中,尽情地缠绵。
男人,果然没一个好东西!
希媚儿从鼻孔冷哼出一口气。不过,若太子真将心机婊要去,倒省得她费心思和心机婊玩宅斗。
祁镜晟自然看出太子对希可淑有意,打算再添一把火,把蛇蝎女送入太子宫,好还瑞王府安宁。
希可淑怎会看不出太子的贪慕之心,一想到太子是储君,她的心就开始摇摆不定,一面爱太子的滔天权势,一面恋着瑞王的俊美外表,瞬时不知如何抉择。
“都在闹什么!大喜的日子,大老远就听你们在闹。”
门口传来娇柔的女声。
从门外很快进来一个中年宫妃,虽然是半老徐娘,风韵却比花季女子更胜,高贵典雅却一脸肃严。她一进来就对祁镜晟低斥。
“晟儿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来人尽是祁镜晟的母妃,贤妃娘娘!
希媚儿暗叫一声不好。邹姨娘定是料到今晚会出状况,才让贤妃娘娘来助阵,想要赶走心机婊,只怕很难。
“母妃,您怎地来了?不是说要明儿一早才去宫里给您和父皇请安吗?”
祁镜晟恭敬地给贤妃请安,将她扶到上首的位置,躬身站在她身旁。
“本宫惦念你仓促成婚,有许多事安排不周翔,过来看看,没想到果真出了问题。说吧,到底为着何事,大喜的日子气愤难平?”
贤妃一双利眼扫过在场众人,最后停在希媚儿和希可淑身上。贤妃看希可淑时态度还算温和,视线落在希媚儿身上时夹着几分怨毒,好似希媚儿坏着她什么事般。
希媚儿被贤妃眼里的怨毒惊了一跳。莫非,因为心机婊没能成功当上瑞王妃,贤妃和心机婊的舅舅彻底闹掰了?
希媚儿心中惊疑不定,面上却不动声色,垂头不言。
“开国侯府陪送的誊不懂规矩,大喜的日子提前扯落新娘的喜帕。这样不懂规矩的誊,儿臣打算将其遣回开国侯府。她死活不肯,皇兄宽仁,见她哭的可怜,出言劝住。儿臣思前想后,大喜的日子安能让一个不知规矩的女人破坏,未免她心生怨恨,不如将其送入皇兄宫中。太子宫上下都是极懂规矩的,等她将规矩学明白,再送回来不迟。”
好!
希媚儿暗暗夸赞祁镜晟机智。这样一说,既显得太子宽仁大义,又可将心机婊赶走。众人明知美人一旦送出,就没有送还的道理,却无一人敢点破。对方是太子,谁敢出面指着未来皇帝的面说他不会归还誊妾!
看来祁镜晟真心要送走心机婊。莫非他真地无意于心机婊?第一次,希媚儿决定重新审视祁镜晟。
祁镜晟的话将贤妃气地双唇紧抿,差点儿暴跳,沉声道。
“太子日理万机已是辛苦万分,你做皇弟的,不帮着分担就罢了,却拿家务事去烦扰太子,不觉羞耻!你新娶的媳妇儿何在?”
新娶的媳妇儿......不是她吗?
希媚儿一个机灵,没想到贤妃舌灿莲花,尽将火烧到她头上来。她紧忙移步上前,请安行礼。
“儿媳见过母妃!”
“你既做了瑞王妃,就应当为瑞王分忧,而不是坐山观火,没的让人看瑞王府的笑话!一个小小的誊你都管教不好,本宫还能期望你做晟儿的贤内助吗?”
贤妃冷厉地扫视希媚儿。
老巫婆,不就是想逼她主动开口留下心机婊嘛,有必要那么严厉刻薄吗!
希媚儿气的想揍人,脸上却依旧恭顺。
“母妃教训的是。不过,古法有云,夫为妻纲,如今王爷在此,儿媳理当听从王爷的安排,不得忤逆。”
她吃软不吃硬,想强逼她留下心机婊,做梦!反正老巫婆也看不上她,厌恨她,她顺着老巫婆的意,只会让老巫婆以为她软弱可欺。
希媚儿的话虽懦弱,却句句在理,老巫婆根本挑不出错来,气得她差点儿将银牙咬碎。
“晟儿,你倒是娶了个好媳妇儿!既然她听你的,你倒是再说说该如何处置?”
老巫婆灼灼地盯视祁镜晟,眼里藏着各种情绪,唯有知道内情的三人明白。
老巫婆摆布不了希媚儿,就来碾压祁镜晟,要他为她在宫里的地位做出让步。
祁镜晟很是为难。不论为着希媚儿,还是希可淑的蛇蝎心肠,他都不愿留下希可淑,可母妃在宫里确实过的辛苦......
“儿臣是男子,内宅之事还得母妃教诲。”
希媚儿很失望。之前见他意志坚决,才把皮球踢给他,怎奈儿子终究舍不得母亲受苦。人之常情,她能够理解,却大失所望。
“这就对了!再大的事都大不过皇家的颜面,既是内宅之事,没必要当着诸宾惩治,先让你的媳妇儿和犯事儿的誊回内院,等诸宾走后,再行处置。”
老姜就是辣,一句内宅之事,就将所有人的好奇心堵在门外。
希可淑自得一笑,缓缓起身,上前扶希媚儿。
有贤妃娘娘做后台,在瑞王府,她便可横行无阻!
希媚儿心中愤愤,面上却不做任何表现,恭顺地拜别老巫婆,被希可淑虚扶着离开喜堂。
“姐姐是不是很惊讶妹妹怎地成为瑞王的誊?”
希可淑盛气凌人地睨着希媚儿。
“惊讶确实有,却不是妹妹的死而复生,而是妹妹心比天高,尽然甘心为妾。”
希媚儿冷嘲一笑。
“妾又如何,我母亲虽然在侯府为妾,却掌握侯府的实权,反倒是你母亲,日子比妾还不如。再说,正妻之位岂是你这种无依无靠貌似无盐的人能守得住的!”
“守不守得住端看个人的本领,可不是妹妹一句话就能改变的。”
一个小妾敢这样跟她说话,都是老巫婆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