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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隆十五年
虽然表面顺从白秩,但内心对白秩的强势异常不满,加之手下张云高、王左、司马舞等人的蛊惑。
白威逐渐生出了谋逆之心。
二月五日
按时进入宫中听取朝政的白威,带着东宫卫率抢夺了武卫门,将武卫门守将白安然扣押。
然后一路来到秘书省,将聚集在此处的秘书令尹震、尚书令王荆等数十位大臣包围。
强行让他们下达封锁皇宫、淇阳的诏书。
然后与东宫左卫率张泽、太子中庶人王左等数百人,包围了白秩寝宫,将护卫寝宫的殿前军逼迫至大殿之内。
“太子,你要造反吗?”
白秩虽然有疾,可此时却爆发极强的威慑,让白威手下的士卒不敢前进。
“陛下欲立幼而弃贤长,非仁德之君也,今太子殿下顺应民意,请陛下退位。”
王左见白威弱弱不敢上前答话,便踏上前高喊道。
“哈哈哈,好啊,原来你还有如此硬气的一面。
来吧,除非朕死了,不然你休想登上这个位子。
你敢吗?”
看着白秩推开护佑左右的宦官、侍卫,来到阵前,迎着刀兵,毫不畏惧,白威陷入了犹豫之中。
一旁的王左都要急死了,不断劝说白威,让他赶快动手,不然禁卫军就要到了。
但白威却说:“这可是孤的父亲啊,自古岂有弑父登基之先例。”
然后转头对白秩苦劝道:
“父皇,如今臣民都顺从我而摒弃你,这是大势,还望父皇不要逆势而行,退位吧。”
白秩根本不回话,只是向着白威逼近,沿途的东宫军士只得不断后退。
王左越来越焦急,让一旁的张泽下令动手,但白威没有说话,张泽也不敢擅动。
走到白威面前,白秩嗤笑一声,夺下他手中的剑,一剑劈死王左,指着张泽呵斥道:
“还不弃械!”
看向自己的主君白威,只见得低眉垂手,张泽知道大势已去,弃械被禁卫军拿下。
举着手中干净的太子剑,放在白威面前,白秩平静道:
“血都不敢染,学什么逼宫篡位?”
二月六日
太子白威谋反,被天子所阻,责令禁足,解除东宫所有武装,由禁卫军监视,等待天子处理。
二月七日
太子舍人张云高、左卫率张泽等数十名东宫属官,以撺掇太子谋反的罪名,被弃市,抄家灭族。
青州刺史陈法然、陕州刺史王诚等数名太子旧吏,受到太子案牵连,被朝廷免职下狱。
数家夏国顶尖世族,因为被牵连进太子案,实力大大受损。
白秩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皇权。
三月
白秩命令镇守蓟县、晋阳的秦王白成、白戍回京。
四月
一名女子带着婴儿出现在东宫门前,自言自己是太子世子白遐在外的宠妾,手中抱着的是皇孙。
因为太子谋反,所以各方视线都聚集在东宫,一时间白遐的风流史,名传淇阳。
但更让人惊恐的是,这个自称是皇孙的孩子,却没有神印,所以很多人并不相信。
于是白秩直接让廷尉将其下狱,以冒充皇亲之名,择日问斩。
就在白秩以为事情就此平息时,淇阳突然流传出白秩弑君的言语,同一时间,驻守开封的东平王白种见到了王珂,并得知了白遐杀子的事情。
白种接受不了二兄弑兄杀侄的真相,上书让白秩给他一个解释,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王珂之事,只需要有心人一查,就自然清楚确有其人。
于是事情突然就变得不可控了。
白氏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,以及苏氏、原氏、全氏各派了几名族老,联袂入宫,强行让白秩下令将狱中的婴儿,与白遐验亲。
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数十名四族长老,白秩头一次感觉到无力。
他怎么也不会想到,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。
廷尉府,在数十名各族长老的见证下,白秩根本无法做什么动作,白遐直接被带到现场,与牢中的婴儿,在长老们公认的医师府院长下亲手验亲。
结果表示,婴儿确为白遐之子,全场哗然。
甚至有族老无法忍受,当场吐血倒地不起,有人悲愤的对着白秩怒吼道:
“家主何在?”
白秩默然,无言以对,直接下令将所有人囚禁起来。
然后迅速出兵将四族核心族人抓捕。
好在有全氏的提前通报之下,四族都有核心子弟逃出。
一时间四族反目,在淇阳上演。
五月
白秩秘密处决了数百名四族族人,其中不乏白氏子。
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四族的影响,白秩释放了之前被下狱的陈法然,任命他为尚书令。
向世家大族释放了自己合作的信号。
世族们根本不管白苏原全四族究竟有什么约定,但如今天子亲自出手大义灭亲,这将是他们的机会。
很快,在世族的帮助下,白秩抓捕了邺城中所有的四族之人,凡是对白秩有微词者,尽数处斩。
只是一个月的时间,四族以及相关联者,被杀达到三千人,淇阳、邺城两地血流成河。
七月
东平王白种举兵反叛,并广发檄文,声讨白秩弑兄杀侄之举,从开封起兵数万攻打濮阳,想渡河攻打淇阳。
同月清河王白真、广阳王白柳林携长安、临淄二地,响应白种的举事。
除了关中、齐地,还有并州、幽州之地,多有四族子弟愤而举兵。
一时间,大夏遍地狼烟,起义军声势达到了百万。
好在中央的四族子弟被白秩压制住,没有形成中央与地方互相响应的局势。
为了进一步拉拢世族,白秩下达了《准许各地有志之士募集部曲助朝廷平定叛乱》诏书。
解除了世族不可拥有私兵的限制。
九月
白秩命柴圳为镇南将军,开府仪同三司,督讨洛荆豫三州,领兵平定洛荆豫三州叛乱,其中的重中之重,是防止关中的白真,冲破潼关与白种汇合。
又命冉提为镇西将军,开府仪同三司,督讨秦雍梁三州,主要领兵攻打驻守长安的白真。
命李烈为镇东将军,开府仪同三司,督讨青徐兖三州,领兵平定白柳林之乱。
以陈法然为讨寇护军,兼领尚书令,督讨冀州,平定冀州之乱。
然后以秦王白成领兵三万,从河东往关中,助冉提攻白真。
以齐王白戍领兵三万,从乐陵往齐地,助李烈攻白柳林。
自己亲自领兵十万,南下与柴圳夹攻白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