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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安二十年
在徐庶的建议下,刘备起兵十万攻打河东郡。
准备拿下两河地区,攻入关中,夺取曹操的凉州马场,断曹操一臂。
虽然曹操有所预料,刘备会在近段时间发动攻势,但是两家势力接壤太广,并不确定具体的方向。
四月十日
刘备以吕布为先锋,带着张飞、原昭、夏侯博、张郃诸将从太原郡,直扑河东绛邑。
四月十八日
吕布先锋两万,抵达绛邑城北二十里处扎寨。
次日,吕布令铁骑五百,于绛邑城下叫阵,城内曹将于禁等素来知道吕布勇猛,故而不敢出战,高挂免战牌。
叫骂一日,见曹军龟缩不出,无奈,吕布只得引军归寨。
回到营寨,吕布升帐聚将商议,如何在赵王到来之前,先下一阵,创立首功。
“将军,依末将之见,可以充分发挥我军骑兵众多的优势,绛邑城内不过数千敌军,且马匹不过百余匹。
以大部步卒围城,以骑兵绕过绛邑,袭去身后的闻喜、安邑等驻军少的城邑。河东诸县见我骑兵抵达,定会以为绛邑失陷,河东失守,为保性命计,献城投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。”
吕布抚掌大喜,采纳了偏将田豫的计策。
四月二十日
吕布以田豫领步卒一万五千人,将绛邑与西面不远的临汾四面围住,水泄不通,自己亲领精骑五千,从绛邑与临汾之间二十多里的空隙间驰过,攻取身后之河东诸县。
绛邑城头,于禁看着疾驰而过,激起漫天尘埃的吕布军,眉头紧蹙,为后方的诸县担忧了起来。
“将军,吕布以大军围我,骑兵径直向身后去,定是夺取我河东著县,我们该如何做?
若是后方诸县失陷,我军就将成为一座孤城,恐就很难再坚守了。”
于禁听着裨将的担忧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严重。
来来回回踱步数十次,终于下定决心:“临汾的偏将石际是河东旧将,愿与白波贼多有勾结,虽归在本将的麾下,但与本将素有恩怨,且为人贪图小利,今两城皆被围,后方诸城危机,本将料定他必然献城投降。
届时整个河东将只剩下绛邑这一座孤城,失了临汾的掎角之势,根本无法驻守,且绛邑连接着河东与河内,绛邑失守,河内必然不保。
因此,本将决议弃守绛邑,向东突围,高都位于群山狭道,易守难攻,只要在此坚守,定能等到大王援军抵达,届时收回河东也只在旦夕之间。”
是夜,月明星稀,绛邑北门悄悄打开,为了迷惑吕布,于禁准备从北门出,然后绕行向东。
就在接近吕布军营寨之时,突然火光突显,整座吕布营寨像是活了过来,无数吕布军将士从营寨涌出。
为首一将正是田豫,只见他横刀立马,指着于禁得意道:“我早知你要弃城,在此处等候良久,于禁,拿命来!”
然后拍马带着麾下士卒向着于禁杀来。
两人交手数个回合,田豫不敌,回马躲至众军后,指挥着将士围杀于禁。
于禁一心只在突围,根本无心恋战,以武艺强行杀穿田豫的包围圈,带着残余的两千余将士,向着高都奔去。
见于禁所部消失在群山之中,田豫扼腕叹息,悔恨自己武艺不精,放过了如此大的功劳。
四月二十一日
听闻绛邑被夺,驻守临汾的曹将石际也带着手下的两千余人投降,加上吕布一路接受河东诸县的投降。
五月三日
待到刘备后续大军抵达河东时,除了把守河东通往关中的蒲坂没有拿下,其余诸县尽收于刘备之手。
五月十日
曹操亲帅大军七万,领大将曹洪、夏侯渊、夏侯惇、徐晃、乐进、李典等人,进驻河内,双方于野王北面二十五里处相拒。
由于害怕高都得于禁,断自己的后路,因此刘备留下吕布部一万人,在高都往西三十里处的沁水岸立下营寨,守护粮道。
野王战场,双方各自出战斗将。
张飞首先挺矛而出,指着曹军队列大喝道:“燕人张翼德在此,谁敢与我一战?”
曹军阵型中飞出一将,横刀跃马,正是曹操麾下猛将夏侯渊:“卖肉屠夫休得张狂,看谯郡夏侯渊来斩杀你!”
张飞一听,气得发须倒竖,怒吼道:“好胆,吃你爷爷一矛。”
两人在阵前不断交手,刀光矛影,往来不亦乐乎,然夏侯渊终究略逊一筹,渐渐有些吃力。
“呔,贼将休得伤了我族弟!”
曹军阵中见夏侯渊吃力,又飞出一将,与夏侯渊合力战张飞,正是夏侯渊的族兄,夏侯惇。
两人合力,才终于堪堪抵达住张飞,这时曹军中又有一将想要出阵插手,刘备这边也出来一人。
“趁人之危鼠辈,你的对手是我,白郡原昭在此,看枪!”
见有人要插手张飞的战斗,原昭立即拍马而上,与那员曹将战斗起来。
这人只是曹操麾下一员偏将,见到夏侯渊两兄弟与张飞打得难舍难分,想要插手,分一杯羹,想要扬名,武艺与原昭比差得太远了。
只是两三个回合,就被原昭刺于马下。见那偏将死得如此容易,曹军队列一阵波动,显然曹军军心受到了影响。
就在原昭准备回阵之时,曹军中又出两人,一人单手提着大斧,一人舞着大刀,正是曹将徐晃、乐进。
之后曹军的李典、曹洪又出战,被刘备麾下的夏侯博、张郃接上,也是险象迭生。
见己方两人才能缠斗刘备麾下的一员将领,单打独斗也力有所逮,更何况刘备麾下的关羽、吕布、白共几人都没有在阵,曹操不由得内心一阵苦涩。
要知道以往都是自己这边斗将,打得敌方无法承接。
“大王勿恼,待末将出战,与大王夺得首功!”
一直担当曹操护纛营主将的宿卫将军许褚,请命出战,曹操同意了。
许褚舍弃了战马,步行来到两军阵前,不理会其他还在战斗的诸将,大喝道:“还有没有喘气的,韩王麾下护纛者许褚邀战。”
赵云一直以来都在担当刘备的亲卫统领,很难得一战,见是曹操亲军将军,便向刘备请求出战。
刘备对左右笑道:“难得子龙技痒,且去试试曹操亲军将军的水准。”
赵云兴奋的跨上自己的白马,一溜烟的来到阵前,翻身下马,双腿微曲,以枪指地:“常山赵子龙,赵王亲军将领,请教!”
许褚咧嘴一笑,托着一人高的长刀,向着赵云攻来。
许褚以力攻,赵云以巧破,许褚的每一刀都斩在了虚处,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长此以往,被激怒了:“小儿何以避战?”
赵云眼神一凝,举枪回身一扎,强大的力量,从枪尖一点涌出,打在许褚的刀面上,让其后退数步。
这还不止,只见赵云将枪刺出残影,仿佛数百朵银花,在许褚身前绽放。
许褚被打的连连后退,身上更是不断出现伤口,鲜血染红了衣裳。
“叮叮叮!”曹操见许褚危机,连忙下令鸣金收兵。
其余诸将荡开敌手,拍马回阵。
赵云许褚二人也停手了,只见赵云的枪尖抵在许褚的咽喉处,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让曹操等人看得紧张不已。
赵云收枪而立,淡淡道:“观你武艺,也是忠勇之人,岂能助纣为虐,今两军斗将,鸣金收兵,暂且放过与你,希望你能够看清局势,以天下百姓为己任。
下次再见,定不会如此轻饶于你。”
许褚没有回话,只是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刀,捂着伤口,缓缓回到本阵,留下一地的血脚印。
他跪在曹操马前:“许褚无能,请大王责罚!”
曹操下马扶起许褚道:“你是本王钦定的亲军统帅,命运相连,只是一场武斗,何言有罪,还是先下去好好养伤,伤愈之后,本王还要赖你庇护。”
“谢大王,大王之恩,褚必以命报之。”
斗将结束,以曹操惜败为最终结果,知道仅仅凭借自己如今的力量是敌不过刘备的,便结营自守,坚决不出战。
刘备多次邀战未果,只得在离曹营二十里处下寨,两军就此相持。
六月
刘备让吕布引军攻打河东最后一座城邑蒲坂,故而后方独留田豫驻守。
通过向曹操建议,于禁接收到由曹洪带领的三千精兵,加上自己的两千人,筹足了五千人。
六月二十日
于禁、曹洪带领五千曹军,秘密抵达沁水的赵军营寨,准备偷营。
但是被设置了十分完备警戒措施的田豫发现,于禁两人只好改偷营为强攻。
两人各率两千五百人,从两面夹击,攻势甚猛,赵军不能抵挡。
曹洪方向,迎面敌对的是降将石际,知道曹洪是曹操麾下的猛将,畏惧他的武艺,导致军阵不稳,被曹洪击溃凿穿,自己被其斩杀。
另一边,虽然田豫指挥得十分严密,让于禁陷入包围之中,但是石际被斩,身后遭到曹洪的急攻,首尾不能相持,阵型大乱。
正欲渡河逃命之时,被于禁一箭穿透后心,栽入河流之中,死了。
田豫一死,赵军或死或逃,刘备大军后路已经被断,无法与曹操久持吗,麾军缓缓后撤。
好在于禁所带兵马不多,无法久受,被张飞击退,道路被打开,赵军退回绛邑。
曹操以于禁、曹洪大功,除于禁为镇北将军,曹洪为镇西将军,留于禁于野王屯兵一万,率领剩下军队,班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