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壮把头扭到一旁:“哪有算命的自己算自己的?会折寿。”
我突然问史壮:“你能不能帮我算一下……我和宁远琛。”
史壮愤愤地道:“你们两个女的,都看不上我和顾清两个男的,都在外面找男朋友。”
我问:“难道我找你?我和你也不来电啊。”
史壮道:“你和顾清不是挺配的吗?顾清又那么喜欢你。”
我看了顾清一眼,再对史壮道:“你说啥呢?我和顾清的关系,就跟和你的关系是一样的,都是纯洁的友谊。”
史壮喝了一口果汁,道:“你们别当我傻,我看得出来顾清喜欢你。”
我又看着顾清。
其实,自从他上次给我买衣服的时候,我就有一点怀疑,现在趁着几个好朋友都在,我就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了顾清一句:“顾清,你给史壮澄清一下这谣言吧,省得他一直误会。”
顾清却是看着我,目光灼灼。
过了一会儿,他道:“我觉得顾清说得对,我和你可以试着谈恋爱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,我有能力,也有实力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,如果你不嫌我家底不够丰厚的话。
我会争取在10年内,让你住上别墅的。”
我怔怔地看着他。
接近两年的友谊,我必须谨慎回答。
回答得太生硬了,我们的友情可能就结束了。
回答得太含糊,又有我钓着他的嫌疑。
我喝了一口果汁,尽量将气氛缓和,然后用开玩笑的口吻道:“我原本也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,但是顾清你晚了一步呢,我前段时间,已经跟宁远琛上床了。”
这三人都怔愣起来。
尤其是顾清,他问我:“他会娶你吗?”
我笑道:“不会吧,管他呢,今朝有酒今朝醉,我自己开心就行!”
苏灿灿提议:“那不如咱们喝点酒吧,都是成年人了,又是好朋友,就轰轰烈烈醉一回!”
我拍手道:“好!”
我们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,要了一打酒,然后四个人一起喝酒。
我想到宁远琛对我的态度,喝得酩酊大醉。
苏灿灿大概是高兴,也喝了很多。
史壮纯粹是觉得这酒好喝。
至于顾清,他一直喝酒,没有说话。
我们喝得东倒西歪,最后我瘫倒在沙发上,苏灿灿在床上,史壮在地板上,顾清趴在桌上。
四个人在第二天中午才分道扬镳。
……
过了两天,顾清给我发了一个照片,是他和一个女生的合影。
我不禁道:“顾清,你前两天还跟我表白呢,说什么喜欢我,现在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?”
顾清道:“是我们研究基地的女生,追了我一年,那天我喝了酒后,回去就病了,是她来我宿舍照顾我。”
我笑道:“顾清,恭喜你啊。”
“谢谢。”
我如释重负。
顾清有了女朋友,我们还是好朋友。
而我,也在不久之后病了一场。
这些日子以来,我不是拍戏就是上课,学习也紧张,休息时间少,终于也病倒了。
我想我应该是发烧了,头昏脑涨,脑袋仿佛有千斤重,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舍友们都起来了,见我还在睡,郝采春不由地过来问了一句,“宁安康,你怎么还在睡啊?”
这段时间太忙了,和她们生疏了不少。
但我真正生病的时候,她们还是会关心我,这一点令我感到很感动。
我想开口,但是嗓子像是被浆糊住了一样,根本开不了口。
郝采春就掀开帘子,手伸进来探了一下。
“额头好烫!”
潘雅静和周可可也过来看我。
潘雅静道:“这种情况要去医务室吧。”
周可可道:“那我们扶她过去?”
“最好还是背一下。”
于是,背我的任务就落在了郝采春身上。
郝采春长得高大,又是排球队的,背起100斤的我轻轻松松。
也可能,我现在不到一百斤了。
拍戏要控制体重,这段时间又忙,加上一直在宁远琛那里不断地内耗,自我怀疑,我应该是瘦了一圈。
郝采春背我到医务室后,医生就过来给我看病。
医生道:“你们留一个在这里看她吧,另外两个可以去上课了。”
她们商量了一下,决定留潘静雅在这里看我,另外几个去上课。
医生给我测了体温,判断是病毒性感染,然后给我挂了水,又开了消炎药。
我躺在病床上,见潘静雅在一旁在陪我,我跟她说了一声:“谢谢。”
潘静雅道:“别客气,大家都是同学嘛,你生病了我肯定要照顾你,顶多下回我生病了,你也照顾我嘛。”
我笑了笑,然后就安心地睡了。
中午,我打完点滴,郝采春又过来背我回宿舍。
周可可则负责给四人打饭。
见我一直在睡,她们就先吃饭。
她们以为我睡得沉,就小声聊着天。
周可可道:“也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她家属来,她烧得很厉害。”
潘静雅道:“医生说了,如果下午再烧,就要送医院了。”
郝采春道:“那到时还是要通知家属,可是我们都没有她家属的电话。”
周可可压低声音:“她那个老男人呢?”
潘静雅:“老男人都是见色忘利的,在床上什么话都能说,照顾?不见得。”
郝采春道:“那老男人对她应该不错的,我感觉她挺有钱,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男人给的。”
周可可:“我也看得出来,她平时背的包就要好几千,咱们宿舍的哪里用得起那么贵的包包?”
潘静雅:“那,还是通知老男人过来?万一住院要押金什么的?”
周可可:“还是问问她吧,万一她自己也有钱呢?”
“……”
我躺在床上,听着舍友们的窃窃私语,觉得她们可爱极了。
想必她们这段时间没少在背后议论我,但是我不在乎。
起码我真正出事的时候,她们能真心照顾我,还给我打了饭。
我想,或许我也应该坦诚一些,不应该总让她们在背后猜我的事情。
就像苏灿灿他们,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