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,提到了镇南公收集天下美人,最终找到了四位绝色美女,用来诱惑“大哥”,希望大哥千万不要中了美人计。
再之后,则是安野山提到王安沉迷美色,以及跟手下产生矛盾的事情。
镇南公这边估计,炎帝很快会派人把太子捉回京城去。
而那个时候,就是镇南关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。
镇南公已经在调集十五万大军,准备八日后趁着王安这边内乱,强攻镇南关。
并且,阮星野已经说服了阮家,阮家已经答应暗中背刺镇南公,投靠王安。
当镇南公打不下镇南关的时候,肯定会惊慌逃跑,这个时候,阮家会反水,堵住镇南公的退路!
到时候,镇南公必死无疑!
同时,信上的内容,提到想要天南国完全成为大炎的附庸,除了要除掉镇南公之外,还要把支持镇南公的陈家和黎家一并铲除掉!
最后一句,是阮家的私心。
不过王安不在乎,他最主要的目的是镇南公。
只要这次能把镇南公给解决掉,他就能回京城继续去过舒服日子了。
并且,如果镇南公自己跑来攻打镇南关的话,那么他这是自寻死路!
王安根本就不用弄三十万大军南征了,只要耿兵的六万援军一来,加上他手上这三万兵马,九万大军,在占据镇南关这种天时地利的情况下,镇南公必输无疑!
“最后…请大哥把送信的这人给杀了,别让他回天南。”
郑淳清了清嗓子,把信上的最后一段内容说完。
一时间,所有人看向了黑衣人。
大家都没想到,阮星野打算卸磨杀驴,人家千里迢迢给你跑腿送信,送完信就要杀了别人,不让活着回去。
这是怕回去的路上被镇南公给逮到了,出现什么变故,所以不留他的性命。
黑衣人也是怔了一下,没想到信的最后一行竟然会是这句话。
“呵…呵呵……”
他惨然一笑,然后举起了双手,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,放弃抵抗,要杀要剐都随便了。
如果能活的话,他当然不想死,但凡有一线生机,他都想拼一下,逃出这里。
可惜的是,在这里,是绝境,十死无生。
他放弃抵抗,或许还能死一个痛快。
如果敢反抗,将会受尽折磨而死!
所有人扭头看向王安,只要王安下令,将会有人动手。
王安摸了摸下巴,心想这阮星野看着白白净净,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,实际上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啊,简直是斯文败类的典范!
他突然想到了妮妮。
妮妮的全家,疑似就是被阮星野给杀的。
按照妮妮的说法,那个杀她全家的人,先是杀光了自己的手下,然后杀了她父母,奶奶,还有她弟弟,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有放过。
也就是妮妮命大,被捅了一刀,穿透了身体,都活了下来,被云裳的人所救。
阮星野这种心狠手辣之辈,连贴身保护他的随从,都能下死手,对于一个送信的人的命,自然更不会在乎。
“太子。”
赵常青看向王安,他的眉毛都是竖起来的,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,似乎是想要让王安把这个机会给他。
王安摸了摸下巴,思忖片刻,摇头道:“两军交战,还不斩来使呢,更何况是盟友的送信的,本宫若是听了阮星野的话,杀了这信使,岂不是显得我很没品?”
“呃……”
赵常青一愣,太子的意思是不杀?
他都准备动手了,突然说不杀,未免也有些太扫兴了。
“赵将军,杀心不要那么重,我们大炎乃是礼仪之邦,以理服人,动不动就杀人是不好滴。”
王安大手一挥,“这样吧,既然你对这信使有兴趣,这人由你带下去,以后他就是你的兵了,好好调教他。”
赵常青顿时有些郁闷,皱眉道:“太子,此人是天南国人,非我族内,其心必异,留他在军营之中,不见得是好事!”
王安微笑道:“所以才让你好好调教嘛,你要是不行的话,那就交给蒋铜来调教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行,我可以!”赵常青连忙开口。
这可是太子交代的任务,怎么能拱手让给蒋铜去干?
只要能把这黑衣人给调教好了,说明他的调教人的能力不错,能得到太子的赏识。
“刚刚你在城门下叫门的时候,我观你大炎语还算标准,你会多少大炎语言?”赵常青看向黑衣人,板着脸问道,开始摆领导架子了。
黑衣人沉默了一下,声音沙哑道:“基本的交流没有问题。”..
赵常青:“嗯,你叫什么?”
“阮润土。”
“你姓阮?”赵常青露出诧异之色。
阮润土道:“我是阮家旁系,跟阮星野算是有一丝血脉牵连。”
王安站了起来,咕哝道:“难怪阮家人放心让你来送信,原来是自家人。”
赵常青嗤笑道:“这姓阮的小白脸真是够心狠手辣的,自家人也说杀就杀了。”
说着,观察阮润土的反应。
这人的长相非常的粗糙,皮肤黝黑,脸上坑坑洼洼,五官都有些不协调,相貌可以说是非常丑陋。
能被阮家如此轻易就放弃,只能说混得太差了。
还有就是,阮家的旁系不值钱。
不过阮家人能派阮润土来送信,说明这人肯定是有点本事的,王安之所以不打算杀了,也是觉得他应该有一些本事,所以留他性命,让赵常青挖掘。
对于赵常青对阮星野的讽刺,阮润土低着头,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也让人难以猜测他此时此刻心中的想法。
“抬起头,看着我!”赵常青冷声道。
阮润土老实看向了他,二人目光对视,赵常青眸光凌厉,带着长枪一般的锐气,而阮润土则是神色古井无波。
这人的心理素质很强。
“既然太子把你交给我,那么以后,你就不再是天南国的人,而是我大炎的人。”
铮!
赵常青突然抽出手中的长剑,对着阮润土的头顶削去。
他这一剑凌厉至极,速度快到了极致,剑刃划破空气,发出呼啸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