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这蛊明明是你师兄下的,为何,本宫却会对你产生冲动?”
王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,这和云裳的说法,明显有着矛盾之处。
既然是庄飞宇下的蛊,按理说,王安该对他产生冲动才对。
虽说“后来驹上”惹人遐思,可如果后羿射日的对象是个男人,王安觉得自己一定会做噩梦。
所以,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一定得弄清楚。
“因为,庄飞宇根本就不会下蛊。”
云裳的回答让王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越发懵逼:“怎么可能,本宫亲眼所见,就是他下的蛊。”
云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忽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,用手掩住小嘴,香肩颤动不停:
“咯咯,殿下难道是在害怕么?”
当然害怕,小爷堂堂男子汉,可不想因为一只蛊虫变成兔爷王安连声讨好:
“好了,别笑了,本宫承认,确实怕了还不行吗,快告诉本宫,到底会不会有影响?”
“会不会有影响,殿下刚才不是体验过了么?”
云裳娇滴滴地横了他一眼,狭长而妩媚眸子化作一池春水,这般妖娆的姿态,又让王安小腹窜起一股邪火。
某个好与人交的小兄弟,再次揭竿而起,高吼着不当人系列。
王安当然不会让小头指挥大头,果断镇压,强行挪开视线,咽下一口唾沫:“本宫本宫指的不是这个,本宫是说,会不会对那个庄飞宇”
“话还没说完,就被云裳打断,若有深意道:“殿下还不明白么,所谓情蛊,只能联系两个人,既然你我之间建立了联系,自然便与他人无关。”
“哦。”
王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总算松了口气,只要不对庄飞宇起反应,一切都好说。
少年太子从来一刻没有像现在一样,为自己正确的性取向而庆幸,捋了捋胸口,忽又问道:“可是,这一线牵明明是他放出来咬本宫的啊?”
“那是他只会下蛊害人,却不懂下蛊的手法。”
云裳含笑看着他:“殿下还记得奴家刚才所说,他并非本教核心,所以掌握的东西有限,即便弄到了一线牵,却也不知正确的使用方法。”
王安恍然大悟:“所以,他光有蛊虫,却无手法,就算放出一线牵,也产生不了情蛊的效果,对吧?”
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一部天下无贼的电影,那里面的小偷团伙,就鄙视那些打劫的,说他们没有技术含量。
搞了半天,原来这庄飞宇也是一个糙哥。
云裳点头道:“没错,正因为他不懂,才给了奴家一个救下殿下的机会。
“要不然,他哪怕只懂一点皮毛,只要能催动殿下血流加速,此刻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殿下了。”
“是啊,万幸有你在。”王安万分庆幸地叹了口气,忽又想到什么,“对了,你在解蛊前,对本宫那般诱惑,莫非就是为了加速本宫的血流流动?”
“不然呢?”云裳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,“难不成殿下觉得,奴家会对你有非分之想?”
非分之想怎么了,就冲你今天救了小爷一命,你我从此之后便是管鲍之交王安沉默半晌,这才斟酌着语气道:
“老实说,刚才本宫对你那般那般轻薄,确实有辱你的名节,所以,如果你愿意的话,本宫可以负责。”
他的表情很认真,因为深知这个时代,礼教对于女子的约束,女子一旦失去名节,大多下场悲惨,所以才想要力所能及地补偿。
反正这个时代也不是一夫一妻制,如果云裳
“咯咯,殿下这是什么话,奴家一介青楼女子,被亲亲抱抱,又有什么关系,反正在你们男人眼里,青楼女子哪有名节一说?”
云裳咯咯笑着,一脸戏谑之色:“殿下可是大炎太子,若是因为奴家出手相救,就一时冲动,那还是免了吧。”
“不,本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王安摇摇头,一本正经道,“而且,在本宫眼里,从没把你当成真正的青楼女子看待,这一点,相信你也能察觉到。”
云裳面色一滞,忽又轻笑起来:“是吗,那殿下为何第一次见到奴家,就那般轻薄?”
“呃”王安老脸一红,“我们之前不是不认识么,所以本宫下才会意识,呵呵就这一次,一次而已。”
“那好,奴家便姑且相信一次,不知殿下,要怎么对奴家负责呢?”
见他一脸窘迫,云裳眼底闪过一丝好笑,浓密修长的睫毛眨动,秋波盈盈,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“如果你愿意”王安认真地直视着她,一字一顿,“本宫,可以纳你为妃。”
“做殿下的妃子?”
云裳一次秋水晃动起来,讶然出声:“殿下可是一国太子,公然纳青楼女子为妃,岂不是要遭天下耻笑?”
“天下人笑话又如何?”王安全然不以为然,“别忘了,本宫不仅是一国太子,也是人称京城第一纨绔,这些年被人笑得还少吗?”
他自嘲一笑,叹道:“说起来,京城第一纨绔,娶了京城第一花魁,貌似还挺般配只可惜,本宫早已心有所属,不然,就凭你我这份默契,便是立为正妃又如何”
“殿下指的是苏家大小姐吧?”
打交道这么久,云裳哪能不知道王安的心思,悠然而笑,口中不吝赞美:“若是苏姐姐的话,倒也当得上奴家称呼一声姐姐。”
王安听她这么说,面色一喜:“这么说,你是答应了?”
尽管他对云裳并无多少想法,但,能收下这样一个绝世美人人当老婆,任何一个男人也足以自傲。
什么,双方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?
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地球灵魂,王安心中压根就没有这些陈腐的概念。
只要对方敢嫁,他就敢娶,谁来阻拦也不行。
只是
“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,殿下还是祈祷,三个月之后还能继续活下去吧。”
云裳避而不答,反倒一盆冷水将王安泼了个透心凉,王安栗然一惊,大呼糟糕。
云裳咯咯一笑:“怎么,殿下终于害怕了?所以说,现在可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。”
“不是!”王安一拍大腿,懊恼道,“早知还剩三个月性命,刚才本宫就算拼了命,也不该鸣金收兵,可惜!”
云裳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