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立纳惊了一下,回过神来说“父亲,你误会我了,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。”
赛恩斯有些怀疑的盯着他,最后也跟了上去。
陆远已经在小白的指示之下,在石头水槽和地面之间的空隙里,摸出了一个皮质的水壶!
这个东西被陆远从水槽里掏出来,立刻就有几个部落的男人涌了上来。
“这是谁的水壶?怎么会放在这里!”
“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味道,这是什么东西。”
“小心一点打开,这里面很有可能是毒药!”
土著们七嘴八舌的喊着。
也使得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了。
陆远冷着一张脸,轻轻的将木塞拔开!
随后,一种特殊的甘苦杏仁味,立刻弥漫了开。
一闻到这股味道,几个部落土著的年轻人,下意识的飞快后退,距离水槽要很远。
其他的部落人们,也都被吓到了,望着陆远手里的水壶,犹如是看到了恶魔一样。
“天哪,这是十分浓烈的毒,我们一般都用它来围猎野兽,如果马儿是吃了这些东西,真的没办法救回来了!”
“这是谁的水壶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大家一闻到这股味道,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了。
陆远松了一口气,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普通,看起来他真的是找到了真凶了?
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的宠物嗅觉很灵敏,目前我们应该能确定,这几匹小马就是因为喝了水槽里的水,才变成现在这样,我们只要找到这个水壶的主人,就能知道是谁在陷害我!”
人群吵闹了起来,那之前拒绝接受金钱,为陆远站出来声援的强壮中年人,从陆远手中接过了水壶!
他只看了看这个水壶的样式,便立刻冷笑了起来!
“瞧瞧,咱们部落里又有谁有这么精美的水壶。除了赛恩斯的儿子以外!”
砰的一声闷响,水壶被丢到了赛恩斯儿子,也就是阿立纳的面前!
这一刻,部落里的人把目光汇聚了过去!
就见到阿立纳脸色惨白,双手发抖的看着脚下的水壶,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,恐惧的在发抖。
“不是我的,这不是我的,你们要相信我!”
他大声的为自己申辩着,尽可能的想让自己洗清嫌疑!
陆远好整以暇的走近了两步说:“真是没想到,在我们的国家有个词汇叫做贼喊抓贼,今天居然被我碰到了!可是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呢?我并没有和你有过矛盾,难道你才是这个部落真正的瘟神!”
陆远似有所指的话,在这些淳朴的土著人耳朵里,简直就像是替他们醍醐灌顶,一下子都明白了过来!
“我明白了,它一定是我们部落里的瘟神,不然他为什么会把这种毒,用在我们自己的马匹身上!”
“他是故意诬陷陆远,他想要让我们继续承受苦难和折磨,他是个疯子!”
一大群人破口大骂!
随后阿立纳就被几个土著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,一边拖着一边拳打脚踢,向着部落外走去!
赛恩斯看到这,顿时哀呼一声,急切地拦在了这几个强壮的年轻人面前!
这老家伙建立起来的威望,在平时还是很有用处的!
因为以往的赛恩斯还是比较公正和为部落着想,可惜今天被他的儿子彻底的败坏了!
所以这些人没有听赛恩斯的话,拖着这个下毒的家伙,一直来到了部落的门口,然后直接把它抛了出来!
这一幕被陆远亲眼看到眼中,看似面上没什么表情,实则心里却很窃喜!
“这样一来,赛恩斯恐怕也很难让部落里的人相信他了,也算是为王玥解决了一些麻烦,对我来说这可是件好事!”
本来陆远打算息事宁人,不想节外生枝!
但是想到如果放任下去,未来也是麻烦!
现在随随便便想了个小办法,就已经将对手解决掉了,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亲自动手过。
这可谓是悠闲洒脱的很。
把阿立纳丢出了部落的门,部落里的男人们,纷纷来到了陆远身边!
“陆远先生,你真的是太厉害了,帮助我们查出了毒害小马的真凶!”
部落里的女人们对陆远刮目相看,不再认为他只是一个外族人那么简单!
尽管这个外族人已经有了会做饭这很好的标签!
却也不妨碍部落的人们,对于陆远更加的看重,而且已经上升到了崇拜的地步了!
除了老酋长,其他的人对于陆远的态度,发生了很大的变化!
毕竟陆远这一次的表现,在这些土著的眼里面,几乎算是拯救了所有的马匹,更是找出了恶魔,让他们免去了遭受厄运的经历。
这被淳朴的部落人们,把它当成了最有本事的人,自然显得十分的崇敬。
赛恩斯无语的望着陆远,遗憾的叹了一口气。
他是在陆远等人,回到了厨房之后,过了一两个小时后才回来的。
一进门,就见到陆远正在收拾陶罐,一改刚才冷酷冷淡的样子,变身成了一个居家暖男,把厨房用具打理的干干净净。
见到了赛恩斯回来,陆远指了指在桌子上扣着的木盘子。
“艾米莉留给你的,先填饱肚子吧!”
赛恩斯皱了皱眉:“你……你不怨恨我儿子吗?”
陆远做了个小声一点说话的手势,然后才轻声说道。
“你儿子今天的行为在我看来,就像是个孩子找到大人索要奶糖一样!也许有人会觉得可爱,但有人会觉得很讨厌,我恰巧就是觉得很讨厌的人。”
赛恩斯有些不明白陆远的态度。
“你别以为这样说,我就会信任你!”
陆远呵呵一笑:“你和你儿子一样,一直把目光局限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,我不需要你们信任,我们只是合作而已。
更重要的事情是,今天的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儿子很难再继承你在村子里的地位了!我想你是时候挑选一个能够信任的继承人了!”
陆远说到这儿,便是自顾自的走进了右边的屋子。只留下赛恩斯一个人在厨房里,脸色阴晴不定,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