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父子交易果然,姜还是老的辣,小布和一槟,嫂子和小叔子,真亏她想得出来。
小布太单纯了,一听郑淑话里有话,连忙解释,“妈,我跟一槟可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一槟一叹,嫂子,你上当了。
郑淑笑得更欢,挥了挥手,“行了,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,小布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趁现在我还愿意给你点钱你最好赶紧答应我,不然等我后悔了可就晚了。”
她看着一槟,反正脸皮早已撕破,又何须再装,“你既然还想在杨家呆着,就安分一点,这是杨家的家事,你最好别插手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。
呵,杨家的家事,说得我好像不是杨家的人,也对,在你心里,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杨家人。
小布抱歉地看着一槟,“你进来干什么啊,白白让她骂。”
“你还不是很傻么,干嘛不下楼?!”
“我累了,想睡觉!”小布很明显在赶人。
一槟瞪了她一眼,转身就走。
郑淑仪态万千地从楼上走下来,笑容满面,谁都看不出她刚才那尖酸刻薄的一面。
杨一枫有些奇怪,他分明看到母亲是从二楼的转角出来的,而那个转角通向三楼。“妈,”一枫迎上去牵扶郑淑的手,“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,你怎么尽往楼上躲啊?”
郑淑潺潺一笑,“我老了,站一会就累了,累了自然要休息。”
后面快步走下来的一槟先郑淑一步踏在平地上,当着一枫的面,说,“大妈,你累了也不能去哥的房间休息吧,我看你跟大嫂聊得挺愉快的。”说完,他斜了斜嘴角,跨步朝中央大厅走去。
郑淑脸色泛白,毕竟她以后是要靠儿子的,她并不想让一枫知道自己是如何对待小布的。
“妈,你别打小布主意!”一枫低吼着,然后迈开步子朝楼上走。
“你给我下来,招呼宾客啊…”郑淑真是恨铁不成钢。
可是,一枫头也没回就上了楼。
果然,才到门口就听到小布嘤嘤的哭泣声。杨一枫开门进去,小布赶忙擦干泪水,用笑脸对上他的双眸。
一枫怔怔地走来,伸手扳过她的俏脸,“你的眼睛骗不了我!小布,我妈跟你说了什么?”
小布咬着唇,咬得出血。
一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,“小布,你不说我也知道…傻丫头,不论我妈说什么,不论他们做什么,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?明天我们就回去,回我们自己的家去。”
小布的眼睛又开始发亮,“真的吗?”
“一枫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?!”
小布“哇”的一声大哭,这样再好不过了,为了杨一枫,她可以放下一切,包括仇恨。她这一生,也不是为仇恨而活的。
宴会结束已经很晚了,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。
他们来的时候除了几件衣服之外也没带什么东西,走的时候也无需带走什么。小布站在阳台上,深呼吸感受着大草原的早晨,微风中夹带着一股青草香,甚是沁人。
大风车慢悠悠地转着,不知道何时会停,也许永远不会停,就好比命运的齿轮,永不停息。
不远处,有一块棉白色的东西在移动,小布一阵欣喜,好奇地垫起脚尖想看清楚那是什么。啊,那是绵羊…
平静美丽的大草原,这一片绿色之下,没人能看到其间的阿谀我诈,血雨腥风。
杨一枫正了正嗓音,一边叩响父亲的书房,一边说,“爸,找您说点事。”
“进来吧!”杨泉信的声音传来,话音刚落,紧接着几声咳嗽声响起。
杨一枫推门进入,不禁担心地问,“爸,你的咳嗽又犯了…”
“没事没事…”杨泉信顿了顿,“什么事?”
一枫带着丝丝歉意说,“我打算今天带小布离开。”他并没有多说任何话,每次来去都是如此,他以为这次也一样。
杨泉信用力将手里的书本拍在桌上,“怎么这么快就要走?!”
一枫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他们逼迫小布太紧的缘故,而是说,“爸,我们本来就打算多住几日,现在都一个多月了,也差不多了,我在悉尼还有工作呢。”
杨泉信铁青的脸难看极了,不过,他心中找有筹码,就等他要离开的时候堵上一局,“一枫,爸跟你做笔交易,怎么样?”
“什么交易?”
“我可以接受小布当杨家的长媳,但是你必须留在杨家继承牧场。”
一枫一怔,沉思片刻说,“爸,你从不干预我的决定,你也知道我无心继承农场,为什么要叫我为难?!”
“为什么叫你为难…”杨泉信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身为杨家的长子,有责任,有义务打理好牧场,你还问什么叫你为难?”
“爸,这都什么年代了,谁说长子就要继承家业?!我有我的理想和目标,你不必拿这个理由困住我。况且…你的儿子不止我一个,一槟呆在牧场的时间绝对比我长,他对牧场的付出比我多多了。”
这时,书房的门被用力打开,郑淑闯了进来,微怒道,“一枫,你在说什么话?!一槟的身份你清楚得很,牧场怎么可能叫他继承?!”
“怎么不可能,他也是爸的儿子。”
“他只是一个下.贱的杂种!”郑淑被激怒了。
一枫轻笑一声,他真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,还是当着父亲的面。
“大妈!”一槟站在门口,铁铮铮地盯着郑淑,“你说我下.贱,我是姓下.贱,还是骨子里留着的血液下.贱?”
郑淑答不上话,他的姓,他的血液,不正是她丈夫的么…
“够了!”杨泉信怒吼一声,“一家人整天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!一枫,你不准走!”
“爸,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,你从来都不干涉我的,而且你也干涉不了啊...”一枫实话实说。
“就算我愿意接受小布,你也不愿留下?!”这是杨泉信最后一问。
郑淑一听,连忙上前拉拉丈夫的衣角,“怎么能接受方小布,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!”
一枫一笑,敢情他的父母正在唱双簧呢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