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娇娇有点儿无语,
她发现,这些传统仪式,说它不讲究吧,它讲究还真多;说它讲究吧,有些地方就直接糊弄的。
……
四长老全神贯注,盯着前面的黑影,紧追不舍。
杂乱的树枝,能绕就绕过,不能绕的,剑劈手斩,一律扫除。
他发现,还是可以追得上的。
这只猫王开始窜得飞快,后来慢下来了,想必是气力不支了。
现在就是比拼耐力的时候了。
他堂堂一个长老,会比不过一只猫?
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。
突然,前面出现一棵倾倒的大树,猫王一个闪身,就到了它后面,消失了。
四长老没慌,
这东西肯定躲到树后面去了,说不定还想埋伏偷袭他。
他的双眼紧盯着前面,防备猫王继续逃跑或者突然发难,同时脚下也没停,提高警惕,紧握长剑,缓缓靠近。
口里喝道:“出来!想偷袭你四爷,你还嫩了点儿!”
四周静悄悄的,没猫回应。
四长老却不敢放松警惕,这只猫王的速度,他是亲眼见过了不止一遍,大意不得。
又走了几步,还是没有动静,
四长老提了一口气,手中长剑迅速挥舞,一个纵跃,就站到了大树上!
定睛一看,后面空空如也。
人呢?
不是,猫呢?
四长老脸上满是疑惑。
正在这时,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。
四长老猛然回头,是他后面!
难道营地里出事了?
四长老当机立断,立刻选择了返回。
反正猫王已经跟丢了,还是营地要紧。
他一路飞跃,耳边却不断传来惨叫声,搞得他心急火燎的。
好在他并没追出去多远,没多大一会,营地就在前面了。
奔跃之中,他抽空抬头望了一眼,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。
不是因为林中的障碍,而是他正好看到最后一个门人倒在了地上!
场中只剩下了六只暗影猫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
领头的,赫然是他一直在追赶的猫王!
这……
他先是一阵疑惑,继而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梁骨中泛起!
这只猫,欺骗了他!
它的速度,比他追赶的时候要快得多!
不然没法解释,它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。
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一只猫,竟然懂得调虎离山之计!
这特么还是猫吗?
暗影猫有这种智商吗?他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?
四长老一时陷入了迷茫。
六只猫缓缓逼近。
“老大,这老小子好像迷糊了。”
“这不叫迷糊,这叫震惊。”
“反正差不多,他应该是被老大的调猫离山之计给震惊了。”
“调猫离山?怎么听着有点别扭?”
“老大不是说过吗,这是打个比方,咱们猫是很强的动物,动手之前需要先使计调离,然后逐个击破,所以叫调猫离山。”
“好像有点道理,不过,我觉得咱们用不着调猫离山,我不觉得这老小子能打过老大。”
“谨慎一点没坏处,这是许,嗯,
“老大英明!”
“喵!”
“那还等什么,干掉这老小子,咱们就可以过去看看了!”
……
不到盏茶时间,四长老就倒在了血泊中。
“看看,我就说吧,这老小子先前吹牛吹得多凶,也就这样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他没了帮手。咱们走吧!”
“走走走,找族人去啰!”
六只猫很快到了悬崖边,一字排开,看着对面。
天色将暗,最后的一丝余晖映照在猫们的侧面,如果不看地上的几具尸体,那气氛是无比祥和的。
对面其实也是树林,跟这边没什么两样。
但那边地势要高些。
越远,越高。
其实可以把崖两边的山,看作一个整体,只是中间陡直如墙壁,如同被老天爷劈了一刀,将两边硬生生分开了。
这是一道深渊,向下望不到底,两边也望不到尽头。
但相距并不远,也就一二十米的样子。
一株不知名的硕大的老树,盘踞在悬崖边上,一条长长的枝干,恰好伸到了对面!
这无疑是大自然赠予的一座桥梁。
但一般人,靠这样的桥恐怕是过不去的。
但对于暗影猫来说,这种桥是再好不过了。
短暂的观赏了一会后,小黑带头,六只猫逐一跳上了树枝,从容不迫的向对面走去,渐行渐远。
……
大祥国的岁除之日,一般人不会外出走亲访友。
因为这一天,本来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。
就算你想去串个门,也得琢磨一下,别人一大家子欢不欢迎你打扰,是不是?
所以,这一天许娇娇除了带爹娘出门祭祖,哪里都没去。
一大家子人不少,想玩怎么都可以玩个尽兴。
但下午还要洗澡,从头到脚要洗的干干净净,床上的被子也都换成干净的,要干干净净地迎接新年的到来。
晚上吃的,有些特定的东西。
比如水饺,它很像元宝的样子,代表生财,这当然要吃。
还有汤圆,寓意团团圆圆,这也必须吃几个。
还有桂圆、大枣、花生什么的,都是些寓意吉祥的食物。
早早吃了晚饭,府里的灯也亮了。
各种灯,大人小孩都爱看,特别是走马灯,更是吸引了不少人。
看完灯,大人们聊天的聊天,打牌的打牌,
老许家人出身于泥腿子,与护卫仆人们也能够聊到一起。
许娇娇又拿出满满三大箱子的烟花爆竹,分给了几个孩子。
老许家虽然不缺钱了,这样的物事也买得到,但京城里的种类自然丰富得多,东西一到手,人人一大抱,几个儿郎的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。
这么多,可以放到睡觉去!
而且周围都是权贵之家,都不会差这点钱,家家都有小孩,家家都会放这玩意,这一晚上都注定会响个不停。
但是,孩子总是喜欢乱跑乱动的,烟花爆竹是好玩,可也妨碍不了他们干点别的。
所以跑进跑出的,煞是热闹。
四郎俨然成了他们的头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