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娇娇:“知道就好,后来呢,不这么称呼了,不叫良人了,把夫叫郎君,把妻叫娘子,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良这个字不够用啊!很多场合分不清,也不够形象,所以人们后来就稍稍变了一下。”
许娇娇道,“怎么变呢?你看啊,郎君的郎,就是以前的良字加了一个耳朵。娘子的娘,就是良字加一个女字。看出来没有?这意思就是说,做郎君的,要带耳朵多听话!听谁的话呢,当然就是娘子的了,毕竟她就跟娘一样……”
廖青惊奇:“娘子!是这意思吗?”
许娇娇:“要不然呢?你以为古人随便改改的吗?要相信他们的智慧!”
……
俩人一番七拉八扯,温存到半夜才睡了。
第二天,“听话”的廖青走马上任,许娇娇带着人,一直将他送出了城,依依惜别。
然后,许娇娇转头去了皇宫。
她有太后送的慈宁宫腰牌,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太后。
毕竟她以前答应过,要经常来陪她聊天的,
“经常”是做不到了,但“偶尔”总要做到的。
答应过的事不能不算数。
太后的气色不错,其实说到底,这种身份的人只要身体没毛病,气色不可能差到哪里去。
太后居然知道她怀孕了,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,然后传授了一大通经验给她。
许娇娇只有听着的份。
又说起大燕国那边,如意和无忧都来信了,
“这才过去几天日子,这两个丫头就又传书过来,也没什么正经事,七里八里啰嗦一大堆,都是大人了,莫非还要让我老婆子帮她们拿主意不成?当真是闲得!”太后笑呵呵的如此说道。
这语气,虽然嘴里是埋怨,但心里无疑是享受的很。
许娇娇也就附和道:“这是晚辈们关心您嘛!这是天天记挂着您呢,只怕是数着日子的,实在忍不住思念之情了,就只有传书啰。”
“呵呵呵,你这嘴呀,比她们还巧!”太后笑得更畅快了。
许娇娇算是看出来了,她来这里,也就是一陪聊。
太后又问起许张氏怎么没来?
许娇娇说家里事多,走不开,但过一阵子,自己要生了,只怕就要来了。
没说一会,朱皇来了。
见到许娇娇,颇为高兴的样子。
“颜德啊,你以前跟朕说的那些法子,真的非常有用,实际效果已经初步显现了,令人激动啊!不过现在遇到一个难题,就是工部不是在研制火药枪吗?但发现它的威力并不大,实战效果还比不上普通刀枪。现在朝中分成了两派,一派认为这种东西徒费人力物力,应该中止了,另一派则认为需要继续研究下去,不知你有何看法?”
啥法子?啥火药枪?
许娇娇有些懵,
她以前说过这些东西吗?
不过回忆一下,她好像是说过一些治国强兵的大道理,当时好像是随便提了几句,没想到朱皇真的拿去实践了。
而且看起来还蛮管用。
这位仁兄,思想蛮开明的嘛!
有前途哦!
至于火药枪,其实这东西很简单,能把爆竹做出来,那做出火枪基本不存在技术障碍。
就拿现代的历史来说,很多人以为火枪是外国人最先发明的,咱们国家的人爱好和平,只造了烟花爆竹,所以导致最后反被外国人拿着自己的发明给欺负了。
这纯粹是以讹传讹。
早在宋朝,我们就有了火枪,到了明朝更是发扬光大了,只不过这种势头,到了某个鼠目寸光还被后人炒得热火朝天的皇帝,给生生掐灭了。
这里就不多说了,容易引起诸多粉丝的不满。
毕竟咱们就是个休闲的书,不是严肃文学,也不是科普文章,这方面说多了不合适。
话说回来,
为什么火枪威力不行呢?
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材料不过关。
说得再直白点,那就是冶炼锻造技术不达标,造不出合格的枪管子出来。
而这个技术,又涉及到很多方面,一言难尽。
朱皇见许娇娇半晌没说话,以为她没听懂,于是让太监拿了一个盒子进来,打开一看,里面正是一把火枪!
造型就是一个歪把子,然后前面插一根粗糙的铁管子。
许娇娇只一眼,就看出上面坑坑洼洼的,卷边处紧紧贴着,连焊接都没有,更谈不上无缝钢管了……
这特么的,这种东西能有威力才怪!
她就算不看,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。
一点没出乎她的意料。
但朱皇的问题,她是可以给出确定答案的。
“皇上,火药枪的研制非但不能停,还需要加强力度!您想啊,现在的兵,招来都是需要训练的,而且需要练很久,才能打败敌人。但这火枪,是靠火药发力的,随便一个人就可以使用它了,效率是不是大大提升?
之所以威力不行,应该是锻造技术不够,如果威力有了,那现有的兵器哪种比得上?我们不研制,那如果别人先研制出来了,就要被动挨打!
我想,如果能把枪管子多锤炼几遍,里面弄平滑一些,外面尽量没有缝,那威力应该强多了。”
这里每句话都有所指,意思是增强枪管子的抗爆能力,减少弹药摩擦力,增强气压驱动力。
当然,这些其实也不够,但以现在的技术水平,暂时只能说这么多,得慢慢来,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。
朱皇大感兴趣,
他只是知道,许娇娇这人每有出人意料之举,脑子非常人能及,做事很有前瞻性,事后还都证明了,她都是对的。
就拿这次晋阳府的事情来说,她的表现,有时简直让人不可思议。
所以他才把这事拿来问一下。
没想到,许娇娇给出了如此肯定且清晰的答案。
“颜德郡主真乃我大祥的栋梁也!竟然懂得如此多的事情,真不知是何原因?”
太后在一旁道:“人家姑娘懂得多,难道还不好吗?你还挑剔起来了!”
“母后,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!”
朱皇道,“颜德懂得多,这个多可不是一两样事,这是不合常理的,但事情总是有个缘由的,排除其他说不通的,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。”
诶,什么解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