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事,其实比相貌遗传要不靠谱的多,难说的很。
好多正常的夫妻,生下来的子女却有稀奇古怪的毛病,她前世听说过很多。
她还记得,有一对年轻夫妇,好不容易怀上了,结果去照彩超一看,竟然少了一只脚!
这么怪异的事情,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,两人的悲痛自然不必说。
后来的结果是,幸好还是早期,两人忍痛将胎儿打掉了。
而那对夫妻,身体都正常的很,也没家族遗传史。
后来有人推测说,可能是因为平时饮食的原因,因为她们平时工作都很忙,没人做饭,一日三餐几乎都在馆子里解决。
而餐馆提供的饮食是否健康,可以归为玄学一类。
当然这只是个推测,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,难以考证。
不过,这事发生在工业发达的现代社会,这里是古代,饮食的健康问题,应该不大。
这方面,她应该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的?
可也正因为这里是古代,没有那些精密的工业仪器可以提前查看,
是好是歹,完全是瞎蒙。
这可真是让人有点发愁哇!
许娇娇患得患失的想了一会,发现廖青还在趴着听,这让她又想起一个问题,不由道:
“我们那边有句话,叫作一孕傻三年,你说,我会不会变傻啊?”
这不能怪她担忧,刚才她就没意识到,廖青这家伙的听力,可不是常人能比的。
“这是什么胡话?”
廖青终于将脑袋伸了出来,“难道你还能将智慧转送给小家伙们?”
呃,
事情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,这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影响,比如……
算了,想那么多干啥?
许娇娇醒过神来,该咋地就咋地,庸人才会自扰。
她本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,都怪廖青这家伙,影响了自己的情绪。
“去去,一边去,该修炼了!”
虽然怀上了,但修炼还是不能断,这对自己身体有好处,间接的,应该对小宝宝们也会有点好处。
虽然她们应该都健康,但如果能更健康一点,也不应该反对吧?
……
第二天,廖青把府衙所有的官员胥吏召集了起来。
去了贡院。
这里,有用来科举考试的号舍,也就是小房间很多,保证每人都可以分配到一间。
廖青下令每人自由选择一间号舍。
众官吏莫名其妙,不知道廖青搞什么鬼,他们都已经过了考试的阶段了,现在难道要他们再考一场?
但官大一级压死人,何况是廖青这种人,不管心里怎么想,都得服从。
进去后发现,桌面上铺着纸,也有笔。
难道真的要考试?
当然不是。
廖青的意思是,靳聿明罪恶累累,府衙的其他人,肯定也有跟着摇旗呐喊、为虎作伥的。
这次,就让他们主动交待自己的罪行。
凡有隐瞒不报的,后果自己承担。
就这么简单说了两句,然后宣布开始,自己边想边写。
众官吏心里苦涩,但也知道随着靳聿明倒台,这事儿逃不过去,迟早会来的。
只不过,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罢了。
而既然是自己主动写,那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,写些什么,不写什么,完全看自己。这就
或者说,诚心有多大。
这也正是廖青的意思,看的就是你是不是诚心悔过,若是心存侥幸,隐瞒不报,也不要紧,后面还有。
一个时辰后,交卷。
这么长时间,应该足够让人想起自己所做的坏事了。
众人以为结束了,没想到廖青宣布,诸位继续呆着,继续写,但这一次,是互相检举揭发,事后,视你所写的内容,可以酌情抵消或减轻你所犯下的罪行。
检举的对象,也包括靳聿明。当然得是确凿的事情,怀疑的就免了,因为已经够多了。
简单的说,你揭发别人的罪行越多,你自己的罪就越轻。
这下,有好些人傻眼了。
靳聿明的事好说,以他们这些老油条看来,他大概率是要倒台了,应该可以写,这没问题。
问题是自己本身。
一个人做了哪些坏事,除了自己以外,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同僚啊!
毕竟,一个人独立完整的做一件坏事,是极少数情况。
自己大小都是个老爷身份,怎么可能这么没牌面。
有好些人已经在后悔了,暗暗着急,可事已至此,之前的卷子已经收上去了,想补救也来不及了。
这一次时间更长,近两个时辰后,眼看要到吃饭的时间了,廖青才下令收卷。
走出号舍,有的如卸下重担,有的还在细细思索,有的满脸愁绪,有的如丧考妣。
安之若素的,也有,但不多。
这些人,恐怕就是较为清白的人了。
当然,一切还要以事实说话。
廖青将这些“卷子”收集起来,然后一一统计,印证,还要结合百姓们的检举来看,这是一项繁杂的任务。
一直持续了三天时间,才搞完了。
廖青便把那些为人清白的,或是罪行轻微的官吏,调拔到重要位置,以维持衙门的正常运转。
那些犯有重罪还不知悔改的,都绑了。
然后当众宣布,鉴于主犯靳聿明久抓未获,为免长久拖延,皇上不耐,明日便启程,先将所有在押嫌犯,统统押往京城!
晋阳府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厘清楚了,没必要为了靳聿明一个人,无限期的拖下去。
新年将至,也不适合再拖延。
命令一下,众人迅速行动起来,忙着交接,收拾,有人欢喜有人忧,不提。
夜深了。
冬夜寒冷,万籁俱寂。
突然,牢房外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,
笃笃笃,
笃笃笃……
声音很有节奏,不急不徐,发出声响的人,也非常有耐心,并不提高声音,就这样一直敲击着。
过了一会,牢房里有了回应,非常简单,好像是掌击墙壁的声音,一连三次,声音也非常小。
外面的黑衣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东西,顺着铁窗扔进了牢房里。
不一会,那卷东西又被扔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