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的是,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,今天要是被他骗过去了,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!”
连一旁的那个中年大夫也是瞪目结舌,万万想不到,事实竟然是这样的!
许娇娇看向王老四,眼神很不善。
王老四开始还想阻止许氏讲述来着,但车正廷就在旁边,哪容得他放肆,把他按得死死的。
这真是个人渣啊!
简直可以称得上忘恩负义、恩将仇报!
“王老四!你还有话要说吗?”许娇娇的眼里满是讥诮之意,“我给你最后一个辩解的机会,别说我偏听偏信。”
王老四脸色难看,变幻不定,半天挤出来一个字:“我……”
“你若是还敢谎言欺瞒,本宫不是没杀过人,不介意多你一个。”许娇娇冷冷道。
这两夫妻就是本地人,稍打听一下,就能知道事实真相,她不怕他撒谎。
但她懒得为这种人麻烦,浪费时间,所以才先声明一句。
王老四顿时泄气得垂下头,他的破事,又不是秘密,肯定经不起打听。
这些来参加大会的,大都是大人物,如果许氏不开口,那事情很好办,随便编一套说辞,就混过去了,大人们肯定不会为了他们这种人,去专门查证一番。
可现在这位郡主,很明显已经盯上了自己,只要自己再说个不字,只怕她立刻就会派人去查实,这种情况下,自然不能自找麻烦了。
“既然没话说,那许氏说的就是事实了,也证明之前,你欺瞒了本宫。我看你是活得太快活了,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手痒去赌,搞得人亡亲痛!正廷,把他的手臂折了,本宫要看看,他是不是缺少感觉神经?”
车正廷知道这位真·姑奶奶的脾性,有时候发怒,也能像唠家常似的,当下毫不犹豫,抓过王老四的一只手臂,一扯一扭!
“啊!”
王老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,右小臂已经被扭转了几十度,在关节处呈现出一个相当诡异的翻转,小臂无力地垂下。
他当即控制不住的惨叫了一声,
这种痛苦,当然是难以忍受的。
许娇娇不为所动,冷冷道:“原来你是知道痛苦的,只不过,别人的痛苦你感受不到,哪怕是最亲的人,你也当作没看到,你不是好赌,你是已经烂了心!”
要是换作不相干的人,她直接一剑劈了他!
不是她不愿给别人改过的机会,
一个好赌的人,其实是很难改过来的,尤其是王老四这种人,赌钱只怕已经成了他一生的追求,其它的任何事,都要靠边站。
至亲之人的痛苦,只怕远远比不上一块银子,能让他心动。
你要是好心劝他,说赌博都是骗人钱的,说你永远赢不了庄家的,他肯定嗤之以鼻,觉得自己这么精明,这么优秀,怎么可能赢不到钱呢?
这是第一种赌徒,有着迷之自信。
另外一种,自信心差了点儿,但他会认为自己的运气或者人品超好,迟早有一天会赢到大钱,发大财,之所以现在还没实现,那是因为运气还没到。
所以就算一直输他也可以忍受,就当积攒运气了,像游戏里人物的怒气值似的,会一直积蓄,哪一天蓄满了,他就能爆发出大招,横扫全场。
不要以为这是玩笑,这种赌徒最多。
还有一种,就是专业的赌徒了,赌钱就是他的命,离了赌他就活不了,是输还是赢,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,他反正会一直赌下去。
以前有句时髦的话,叫作钱财乃身外之物,能
这是种什么人呢?
这是一种毫不利己,专门利人的崇高境界啊!
只可惜,他们崇高的对象只是赌场老板,带给自己家人的只有痛苦和伤心。
闲话少扯,言归正传。
没一会,王老四已经痛得流汗了。
许娇娇不管他,又问许氏,
“现在,你打算怎么办?不管你有什么打算,你只管说出来,我都替你作主了!”
这一刻的她,无比霸气,
对许氏也无比同情。
招了个男人,气死了亲爹,毁了她的大半辈子,这个大婶,也算是倒霉到家了。
许氏掩面,呜咽痛哭!
好一会,才停了下来,抽噎着道:“我,要跟他和离!我有一子一女,她们也不喜欢他,哪怕她们没有了亲爹,我也不想再看到他,我们娘仨能过好日子,我要他离我们远远的,再也不回来!”
“行,如你所愿!”
许娇娇一口答应下来。
这个大婶到底还是心善的,都没说要怎么惩罚一下王老四。
当下又取了一些药,送给许氏,嘱咐她平时要注意的饮食,还有可以艾灸,拔罐等,改善身体,争取不要再次发作。
许氏感激涕零,扑通一声跪下来,就要给许娇娇磕头。
许娇娇连忙拉住了她。
那边苟庄主见事情已了,直接宣布了上午的交流结束。
许娇娇有点奇怪怎么结束这么早,但也没放在心上。
又交待车正廷,带几个人亲自走一趟,一是把许氏送回去,顺便帮其办理和离手续;二是把王老四押到衙门里,以她的名义,让县太爷将王老四发配到边关去做苦力,永远不得回来。
已经快要中午了,众人散去,各自找办法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。
孙志坚坐在马车里,正一边思索,一边写着什么。
许娇娇已经安排专人专车去买午饭了,他们不用操心这个。
“师父,你在干啥呢?”
小万子逛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好玩的,又回来了。
孙志坚瞥了他一眼,视线又回到眼前,“我说了好多遍了吧,你这个性子,并不适合学医,你偏要学,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”
小万子惊讶道:“师父!我可是有一颗坚持不懈,锲而不舍的心呐,难道我就学不好么?我医术现在也算可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