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娇娇她们看着收,能用的都收下了,肯定不会白用人,还有的读过一点书识点字有特殊才能的还提拨成了官差,每月可以在衙门领银子。
这些受害人日子都不好过,现在拿回来属于自己的财物,家里闲余的人又找到了工作,是皆大欢喜。
还有人送了锦旗牌匾到衙门门口,上面写着青天大老爷之类的字。
寒城之前与张主薄要好的那些乡绅们也都识趣了,见风使舵的,朝廖青示好。
在张主薄被处置之后的几天内,各种给廖青送礼递贴子的,一反之前的傲慢与轻视,都是谄媚与拍马屁。
寒城基本上在廖青的掌控之下了。
寒城是边城,现在是攘好了内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危机,就是外敌。
有野人族,与雪狼。
野人族生活在寒城以北的雪原上。
雪狼也生活在雪原上,除了雪原上,还生活在雪山也就是界寒山上。
雪山野人族爬不上去,只有雪狼能上去。
雪狼是野物,只能以驱赶为主,雪狼主要也不以人为食,是雪山上的霸主,吃雪山里的各种动物,偶尔进城食人,不是常态。
但是寒城外面的野人族有智慧,雪地环境恶劣,会经常袭击寒城,挖空城墙,进城烧杀抢掠,有时候还大规模的正大光明的攻打寒城。
寒城这里专门有驻军,就是为了对付野人,防守寒城安全的。
寒城衙门与寒城驻军是两个不同的部门,互相管不到对方头上来,衙门负责寒城百姓民生问题,驻军主要负责御外和城防。
廖青与许娇娇商量了一下,拎了一些礼品,去拜访城守大人。
递上拜贴,倒也没有人为难,领着廖青与许娇娇夫妻两人就进了内堂。
没过一会儿,一个大络腮胡子的壮年汉子就阔步走了出来,正是城守大人。
城守姓靳,名尉明,这些廖青他们一早就知道的,双方一番见礼。
靳城守看起来话不多,表情严肃,与廖青夫妻俩人见得也是平礼,不卑不亢的。
廖青客套道,“早就想过来拜访一下城守大人,一直不得空,今天才过来……”
靳城守扯动嘴皮,“不用这么多礼,说起来,是本人该去迎接县太老爷才对,只是本人公务繁忙,怠慢了。县太老爷是当朝状元郎,闻名不如见面,这般风姿当真是世间罕有啊!还有这位许御医也是大名鼎鼎的,久仰久仰!”
面无表情,干巴巴。
全是客套话。
廖青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,本来人家也不是下属,又是寒城多年的老城守了,劳苦功高的,是没必要给他一个新来的县太老爷拍马屁的。
能出来接待他们,正视他们,也算给面子了。
他们也打听过这位靳城守的性格与事情,除了性格古怪严肃之外,守城方面还是兢兢业业的,至少寒城这么多年来,没有被野人攻进城来,守护着大祥一隅,守护着民众的安全。
劳苦功高。
这样的人,态度差点,他们也能忍受。
许娇娇微笑道,“靳大人客气了!我们是小辈,当不得靳城守您亲自迎接,该我们来拜望才是。”
语气和善,声音动听。
如果她身上没有御医的名头,只是家眷的话,是不能够这样初次见面,就能跟廖青一起去拜访官员的。
这是对别人的不礼貌。
她身上有官阶,官阶还比廖青高,虽没有实职,但有官阶也够有资格面见任何官员了。
靳尉明又喝了一口茶,“许御医言重了,拜望本人也不敢受,我这个人受不了
这话说得直白,一点不转弯抹角的。
要是拘小节的人,肯定能尬住。
好在廖青他们也都是大气的人。
廖青也笑了,“本官只是秉公办事,拨乱反正,在前辈们面前,这算不上什么。”
靳尉明意外的看了廖青一眼,这个小县太爷确实不一般,要不是太有城府心里能藏事儿,就是大度的人。
又试探了两分,“说实话,那个张成陇,我早看他不顺眼了,就不是个东西,寒城让他霍霍成什么样子了?每次让他拨点银钱出来修城墙,那个抠抠索索的劲儿,一拖再拖,拖不下去了,就打发一点!本来寒城的城墙就有些年头了,野人族又越来越聪明,必须要经常修缮,朝廷是往下拨银子,但中间隔了几重,山高皇帝远的,从府城拨下来分到我们寒城的也不多,寒城衙门就有义务配合修城墙,张成陇一手把持,架空县老太爷,又不肯拨银子加强防御,实在是太不像话了!”
有对张成陇的不满意,但言下之意,还是想给新的县太老爷哭个穷,能不能加大寒城的防守投入,比如修缮城墙什么的。
这也是他接见廖青他们的本意,若不是看在寒城衙门每年都要拨款修城墙的份上,他管他一个县太老爷上门干嘛?
许娇娇笑着接口道,“我夫君初次来寒城,也不怕您笑话,初来乍到,才刚理顺了衙门的内务。我们今天来,也是为了了解一下寒城的城墙布防花费什么的,看看有没有哪里能帮得上忙的,我夫君治了寒城一霸张成陇,没收了他的赌坊,查抄了一些银两出来,打算都分派到城守这里……”
靳城守大大意外了一下。
寒城最大的赌坊被封,张成陇被处置的事情,他还是知情的。
他们军营里还有军官讲过闲话,像廖青这种新官上任,三把火烧得如此猛烈的县令,确实令人刮目相看,十分意外了。
第一件事情就把寒城一霸张成陇给干掉了,速度还挺快,算得上是雷厉风行了,像这种地方毒瘤,就不能拖,越拖他越能拿捏他,处处掣肘你,如果新任县令三个月内拿不下来的话,基本上就只能认怂,退居二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