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求没有用,她索性不要脸瞎扯起来。
“所以呢?皇上给你们见证的拜堂,你以为是好事吗?这是欺君之罪!这是要掉脑壳的!你知道吗?皇上来见证的是杜府的杜玉芳与段风武的婚事,而不是你杜玉灵的,你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冒充,这就是欺君之罪!”
杜玉灵有些唬住了。
她没想过那么多。
“不,我不信。”
许娇娇懒得和她废话了,“最后问你一句,你是想活命,还是在这里犯贱作死?活命就跟我从后窗走,作死,我就去外面叫人进来。我还有事,外面有刺客刺杀皇上,还要去捉刺客余党……”
说到这里,许娇娇突然想起来了一样,“刺客是谁,你知道吗?是你的学琴师父,天乐坊的司琴她们,莫非你与刺客是一伙的?你师父今天来刺杀皇上,你冒名替代新娘潜入段府图谋不轨?”
意味深长的看着杜玉灵。
杜玉灵又不是傻子!!
她额头的冷汗瞬间就掉下来了,之前还嘤嘤嘤的……
现在也不嘤了,整个人都木掉了。
她这事要是此时此刻闹开了,只要有心人往这上面一联想,她还想嫁段公子?她几颗脑壳都不够砍的!!
“我不知道刺客是谁,跟我没关系,我早就没学琴了,镜城关开始打仗的时候,我就没去过天乐坊学琴了,我跟司琴也不熟,京城里,跟司琴学过琴的人,也不止我一个……我走,大嫂,我走还不成吗?”
保狗命要紧。
“那赶紧走,换你大姐进来……”
“哎,好……好……”
两人从窗户后面悄悄的出去了,杜玉灵把新娘服扯下来,揣在怀中,不敢招摇的。
好在没人注意她们。
来到了之前遇上豆豆的地方,等。
没等多久,豆豆拉着蒙着面纱的杜玉芳赶到了。
杜玉芳的眼睛都哭肿了,害怕无助,看到许娇娇,眼泪流得更多了。
顾不上多说,许娇娇让杜玉灵把新娘礼服的都塞给杜玉芳,再带她从后门去了新房。
交待了一些必要的事情,让她不要惊慌,只管坐新房里等着就是了。
至于后面的事情,后面再说。
然后,让杜玉灵灰溜溜的一个人回家去了。
领杜玉芳去了新房,安顿妥当,才把新房的大门打开了。
外面的人都搓着手,等得一脸焦急的,特别是白姨娘,急得不行,有好几次都想推门而入去看看怎么回事,这么半天没有动静的……
许娇娇一打开大门,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望了过来。
许娇娇面无表情,“我跟新娘子沟通了一下,说没发现刺客的身影,我也里里外外仔细的搜索了一遍,没有刺客的踪迹……”
众人放下心来。
“我们在院子里守得好好的,也没有发现刺客。”
只有白姨娘心里七上八下的,她伸长脖子朝里面望,里面什么也看不到,被屏风挡住了。
该不会……
许娇娇与人说完了,抬头离开。
白姨娘赶紧的跟上……
出了新人的院子,白姨娘欺欺艾艾道,“娇娇,里面的假新娘子是谁?怎么处置了?”
“是谁?姨娘你不知道吗?”
白姨娘脸色苍白,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难不成是玉灵?玉灵这孩子我在府里头上上下下的找不到,寻不见的。府里刚发现玉芳被换,我就有些觉得不对劲,玉灵曾经和我说过,她爱慕段公子,我当时没放在心上,我就怕她做傻事,我去找她的贴身丫环们,
许娇娇打断她,“没有,我让她回府了,把玉芳换进去了,所以才没有声张,姨娘还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她,不能再做这种荒唐的事情了。”
白姨娘脸部表情僵硬。
半晌噎出一句,“回……府了?”
“是,从后面窗户换的。”
白姨娘憋得脸色通红,神情变化不定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……
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。
随即又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来,“太谢谢娇娇你了,回府就好了,要不然,闹出这么大的事情,她爹指不定还以为是我在背后给她出得主意,肯定会把我赶出杜府的,现在好了,我也松落了一口气,险些没酿成大错,回府了好……,
也是十分感谢娇娇你了,你是我们玉灵的长嫂,就应该这样做,不能让她胡来,她年纪小小的,还未满十四岁的,我怎么样都不舍得她现在就嫁人,幸好幸好……”
许娇娇也没有闲心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,她要去找下许小黑,或者去寻廖青,都强过在这里听白姨娘这些言不由衷的鬼话。
跟她没关系?!
当她缺心眼吗?
她会信吗?
杜玉灵才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,没人怂恿与支持,她能干出这等偷天换日之事?
“姨娘,这些事情回府再说,我会如实禀报给奶奶与爹的,你有什么想法,到时候直接和他们说去。”
白姨娘唰得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摇摇欲坠的样子。
许娇娇没有再管她,四处去寻许小黑了,走到后花园那一块儿,突然看到杜煜恒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进来,一看到许娇娇,惊喜道,“大嫂,遇上你正好,大哥那边需要支援,我看有几个刺客也逃往他去的方向了,好像是要对他不利,我又不会武功,帮不上,正打算回来叫人……”
论身手,廖青比许娇娇还要好,许娇娇追的刺客早抓住了,廖青还没有抓回来,兴许真的发生什么变故了。
“在哪个方向?我去看看!”
杜煜恒朝后门那边一指,“出段府了,走得是前面的葫芦巷,那里偏僻的很,我不敢走过去……”
葫芦巷子地形跟它的名字一样,进去是个细葫芦型,最细的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,里面也没有出路,是条密封的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