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许娇娇点头道,“你中毒了是吧,恰好,我还是个大夫,现在就帮你看看,你到底中了什么毒。”
说完,一摆袖子,手中出现了一盒银针。
南霸天一愣,忙道:“这可不行谁知道你是真大夫还是假大夫?要是一个不好,扎坏了老子,老子岂不更是倒霉?”
“嗯。”
许娇娇再次点头,淡然地从袖笼里再次掏出一物,是个比巴掌小点的银制腰牌,举起晃了晃,“看看这个,上面写的是什么?”
南霸天下意识地看过去,皱起了眉头,因为上面的字全是篆,他根本不认得。
但不止是他,围观的众人也一起在盯着看呢,还是有人念了出来:“御造太医院!”
“嘶”
“什么?太医院?”
“我的个天!真是奇哉怪也,这小姑娘还是个御医?”
众人一时惊奇无比,议论个不停。
许娇娇满意道,“嗯,听到没,我好像还是个御医,这下没问题了吧?”
这话是对南霸天说的。
皇上亲口御封,这手续办得也快,这个腰牌,早几天就发下来了,但她嫌弃不好看,没像有的御医那样,将之骚包地挂在腰间。
“这”
南霸天的脸上终于有些慌了,目标是个御医,这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儿!
一个御医,凭他还得罪不起。
但他背后的那个人,也不可小觑,他同样不敢得罪
当下强撑着说了一句,只是声音很低,“谁知道你这腰牌是真是假”
“那要不要去验证一下?”许娇娇道。
验证?
南霸天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。
特么天子脚下,谁敢造这种假?
冒充医生也不会去冒充御医啊!
除非真是嫌自己命长了。
南霸天思忖半晌,咬了咬牙,一屁股坐下,狠声道:“那你就治罢!”
以他想来,不管对方怎么治,他就一口咬定,难受,没治好,能把自己咋的了?
许娇娇点点头,一边将针盒放到桌子上,打开来,取针,一边说道:
“你既然说中了毒,那我便帮你扎针祛毒。这要扎的穴位有点多,比如风府、阴都、气户、神道、命门,等等,这些可以帮你逼出毒素。可你要想清楚了,如果你没有中毒的话,那被祛掉的,就会是你的先天之精、生命之血,这会伤及你的肾脏、脾脏,也就是所谓的元气大伤,你会经常感到虚弱无力,身体也会过快衰老,别人正当壮年的时候,你已经垂垂老矣”
南霸天越听下去,脸色越发苍白,最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连连摆手道:“算了,算了,我还是不治了!”
他们这种混混,虚弱是大忌,更别提加快衰老了,那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其实许娇娇的这一番话,纯粹是信口胡扯,也就是欺这种人不懂而已。
她故作惊讶道:“不治了?你不是中毒了吗?”
南霸天:“呃,那个,我现在感觉好多了,嗯,好多了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许娇娇关心道:“还是治一治的好,万一还有余毒呢,岂不是伤了身体?相信我,不会乱扎的,我的御医名号也不是白来的,保证每一针都特别有效。”
特别有效?
那特么我岂不是老得更快?
“算了算了,没事没事,我没余毒,一点毒都没有。”
南霸天都不想呆下去了,连连催促同伙快点离开这里。
“站住!”
许娇娇
两道身影一闪,堵住了门,正是京城镖局的两位镖师,许娇娇之前跟镖局商量过,特意聘请的。
南霸天急了,大吼一声,“弟兄们,跟我冲过去!”
三个小弟嗷嗷叫着,一起冲了过去。
四个人一时气势十足,可惜身手嘛就稀松平常,没过几招,被两位镖师揍得鼻青脸肿,一个个丢到了门外。
“滚!下次把眼睛擦亮点!”
许娇娇并没有问这几人,是不是有人指使他们来捣乱的。
而答案,应该是肯定的。
但她并不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因为目前来说,不知道结果,比知道结果要好些。
她的事业才刚起步,廖青也正值大考的关键时期,如果这时候把幕后人逼到台面上来了,那说不定对方就会狗急跳墙,孤注一掷,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来。
而能使出这种低级手段来,想必这幕后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,这比于家人的手段差远了。
围观的人群看到南霸天一伙人狼狈而逃,纷纷叫好,看向许娇娇的眼光都带上了赞许之意。
许娇娇带着两位镖师往里走,口里道:“两位师傅,这个什么南霸天,是何许人,你们知道吗?”
“嗐,什么南霸天,那是他给自己脸上贴金呢。”其中一人道,“不过是一个混混头子,长年混迹在南门外,平常欺负一些老实人罢了。”
“呵呵,他能霸住南门外那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,还霸天!”
经此一事,两位镖师对许娇娇也是高看了一眼,挺佩服的,一个女子,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人家特意找上门的麻烦,非一般人可比。
原来只是一个混混,许娇娇暗自点头,那想来幕后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许姑娘!许姑娘!”
许娇娇正待上楼,却见一个嬷嬷打扮的人,身后还跟着两个丫环,站在门口喊她。
“原来是吴嬷嬷来了,请楼上坐!”
这个吴嬷嬷,许娇娇每次进宫都能看见她,正是常侍太后的人,很得太后信任。
吴嬷嬷左右望了望,一边走一边道:“许姑娘,刚才这里,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她在远处就看到一大群人聚在一起,还有四个汉子被摔出门,灰头土脸地跑了。
许娇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有四个地痞来闹事,想诬陷我的酒有毒,被我们拆穿后赶走了。”
“哦?他们为何要诬陷你?”吴嬷嬷追问了一句。
许娇娇:“谁知道,就是故意来找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