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,廖青之前都拜托许张氏了,让许张氏如果有空劝劝廖洪海,再找个好女人什么的。
还有,廖青与许娇娇也打算给廖洪海养老的,每个月出些银米,现在他手里有了这么多的银子,更是放心了。
……
然后,胡侍卫又拿了一百两给老许家,“这几日麻烦贵家了,吃喝住打扰了,也该表示一下心意。”
许张氏就不收了,“不妨事儿,如果廖青认亲顺利,将来我们两家就是正儿八经的亲家了,哪有亲家派人来走动,还要收吃喝银子事情的?之前收你们馒头的银子,就不该了,不过,之前我们廖青与娇娇也没有答应去你们杜家,收了我也就不退哈,但这个不能收。”
胡侍卫这几天也看到了老许家的家境,还有酒坊的生意情况,知道老许家也不会把这百十两的银票看在眼里的。
许张氏拒绝了,他也没有再客气。
再三道了谢,就辞别了。
许娇娇与廖青上了大马车,老许家人还有廖洪海,后面,许家村里好多乡亲们,都自发的来送她们。
把她们送出了许家村,直到乡道上老远看不见了为止。
京城,诚信镖局。
大镖头正带着一群镖师在训练,练习武功。
平时镖局没有生意的时候,镖师们的体能训练也不能断,要日日锻炼,有好的身手与身体,才是走镖的基本条件。
走远镖辛苦,走大镖危险,走明镖走暗镖的……
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,镖师们是高危职业之一,没有几斤几两,拿不下来。
特别是诚信镖局,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几家大镖局之一,招子亮,路子广,更不能松懈。
大镖头一遍又一遍地施展拳脚功夫,满头都是大汗。
旁边的小徒弟忙给他递巾子擦汗,正在这时候,大四合院的上空扑愣愣的飞过来一只灰色的鸽子。
在四合院的上方盘旋了一阵子之后,停在了屋檐之上,不动了。
大镖头见了,眼神一亮。
快步上前去,把鸽子脚上的信签给取了下来。
有人眼尖,“老大,这好像是邓大镖头的信鸽?邓大镖头来信了?有啥事儿了?”
其它人一听,都停止了训练,热议起来。
“是邓大镖头的信鸽没错,他好久没有给我们信儿了,这回是啥事,听说他告老回乡之后,在他们小县城也开了一家镖局养家糊口的,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?”
“啥玩意儿?谁不长眼,敢惹我们前大镖头的?问过兄弟们答应没有?有麻烦,我老李现在就去干翻他们!那县城也不远,左右不过半个月的路程,兄弟们,咱们操家伙去!”
“走走走,反正现在没啥生意的,早就想去看看邓大镖头了,好多年了,可他这老小子不吭声,咱们也不敢去的,现在来了信,就是给咱们下了台阶了,操家伙走……”
……
大镖头咳嗽一声,“都咋呼个啥劲儿?老邓没遇上麻烦,他还需要咱们帮忙吗?他虽然残废了,也一个能打你们两个的,一群大老爷们,都淡定点行不行?别妨碍我看信呢。”
镖头们都凑上前来,“那说得啥事儿?老大?”
“好像是说在乡下收了一个未入门的徒弟,现在徒弟与徒弟媳妇打算进京了,请我们帮他们去物色一座宅子……”
众人眨巴眼。
沉默了片刻之后,均一哄而起,“我把我家宅子让出来,给邓大镖头徒弟住……”
“对,老邓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,去我家住就成了!”
“去个啊!咱们都是老宅子了,格局
“走走走,一起去。”
杜家,牡丹居。
一个衣着锦绣的大丫环,在大庭院当中剪花枝。
庭院当中有大片大片的春花灿烂的开放着,都是精心培育的花种,各种颜色,各种形态,各种香气,还有早春的蜜蜂忙碌的采花蜜,穿梭在花丛当中忙碌着。
大丫环春锦剪了一捧白色的海棠,比划了好几下,琢磨着怎么样插花才好看。
旁边的粗使小丫环扫地沙沙沙的声音,让她眉头一皱。
轻骂道,“你个作死的贱蹄子,你小点劲儿扫地不行吗?夫人这段时间心烦气燥的,需要好好的休息,你这么大的声音,万一吵着夫人了,仔细你的皮!”
粗使小丫环吓得低眉敛目,连忙称是,缩在那里,不敢动了。
“咋地,让你动静小点,你就不干活偷懒了?夫人不教训你,我都要教训你这个懒丫头片子了。”
小丫头左右为难,蹑手蹑脚的轻轻一扫帚下去,又轻轻一扫帚起来。
一边扫,一边用眼尾偷看春锦有没有发脾气。
春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怕是想气死我吧,笨手笨脚的,给我滚下去,换别的人进院来伺候!”
丫头不敢强嘴,连忙应是,正要下去。
那边上房屋子里传来一个雍容的女人声音,“怎么了?吵什么呢?”
“吵着夫人午睡了,我教训小丫头扫地呢。”春锦赶紧拿着花进屋去了。
屋子里又说,“我还以为是有消息了,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
春锦回道,“暂时还没有,夫人。”
屋里淡淡的,“哦。”
春锦又说,“夫人,这路途遥远的,兴许路上会出点什么意外也说不准的。”
纱帐美人榻上面的于夫人落寞道,“怕是不行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,刚得了飞鸽来信,人家好歹还是个秀才案首,有功名的,老爷又派得是老胡他们去接的,好几十个侍卫,不知道真假,就拿我当贼一样防着,哪有那么好出意外的?老胡可是老爷的近卫。”
春锦安抚道,“您也不用担心,且不说是真的,还是假的,就算是真的,一个乡下养大的人,也不值得您费心,您比着那个廖长生想想,就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儿了,那个人纯粹就是想给您添添堵,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的……”
“但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