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许有德好奇,还有老许家里其它人都好奇。
特别是小四郎,眼都直了。
廖青也没有小气,就真的带感兴趣的大家伙儿去了后院,参观大书院的来信了。
到了年底,格外的忙。
酒坊里的定单又加量,何家商行何掌柜亲自跑了好几趟许家村,要大量的金榜题名酒,银钱方面不成问题,和许娇娇讨价还价一番,最后许娇娇给了几千斤的量,何掌柜再三感谢不过。
后来一打听,原来是有可能作为今年的贡酒,上交给朝廷。
许娇娇不敢马虎,可是冰阳城那边的雪石莲的虫子一直没有送过来。
到了年底的时候,许娇娇催问了何掌柜好几次,最后才送了一小瓶过来,也只有二十来只的样子。
说去年都被何博霁给捉得差不多了,今年入冬之后,再也没听说过虫子让人发疯伤人的事情了,怎么样派人去捉,都捉不到几只,收更是收不到了,这种虫子,不是专门人去捕捉,基本上散收很难很难。
幸好是何夫人的病情好转了。
何家人送来虫子,也没要许娇娇的银子,送来就走了。
里面有一封何炎熙亲自手写的书信。
上面都是抱歉的意思,说何博霁这小子去了军营,往年这虫子都是他捉的,今年他不在,加上虫子又少了,收购也收不到,就只有这么一些,还在继续收,有了就会再送来,如果许娇娇等不及的话,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……
廖青把信反复看了好几遍。
他皱眉道,“娇娇,这虫子这么难收,安神丸的数量不大,那金榜题名酒也没法量产,物以稀为贵,这个定价还是低了一些。”
许娇娇说,“我也没想到雪石莲虫子这么难收,毕竟之前何博霁一带就是带那么多来,好在,本来就限量,一年也就卖一个月,量多量少也由我们自己来定的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廖青嗯了一声,又道,“何家兴许是出了事,不太顺序,要不然,你的事情,何家不会这么怠慢。还记得我们成亲的时候,何家曾说来人的,没来人,说是在出海做生意,在海上出了问题没能及时赶回来吗?”
许娇娇点头,“之后就是何博霁去了边关打仗去了,会不会有什么关联?何家真的出了什么问题,所以才送何博霁去边关了?但是何家的酒生意一直合作得挺好的啊!也没有听何掌柜说起有什么问题,一直需求量很大的……”
“看似没有问题,实则咱们再品品,何博霁去了边关之后,就给边关将士定了一批酒,以前,何氏商行为避嫌,与何夫人娘家那边是不作生意来往的,怕被人非议,却为何突然给边关将士定酒?这次我们酒坊明明定了规矩,只每年秀才大考之月才能限量提供金榜题名酒销售,何家商行一向都挺尊重我们酒坊规矩的,为何这年关的时候,要我们破例提供,他们拿去当贡酒?估计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廖青一说完,许娇娇才发现他的心思太慎密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们遇上什么难关了,需要这批贡酒去走门路?还是不小的麻烦?虫子也不是真的数量少,是何家有事,无法分太多的心思捕捉虫子?何博霁去边关当兵,也是何家的让步,送他去边关更安全?”
廖青不能肯定,“只是这么一猜想,你义父也没有明说,咱们也只能猜想着,但愿是我们多想了吧。”
这么一说,也让许娇娇有些搁心里头了。
可惜现在人微言轻的……帮不上什么忙。
她这里也只能是银钱上能帮得上一点忙了,不过,何家真要惹上麻烦,就不能是银钱能摆平的,何家的银钱比她不知道雄厚几百倍的,之前,何炎熙送给许娇娇的结婚千两
突然的,许娇娇又想到了她师兄孙志坚!
“我师兄孙神医最近也突然进京去了,会不会有什么联系?他之前可是帮义父何炎熙治过腿的……”
廖青沉着脸,“这个还真不好说。算了,咱们也不多想了,想也没用,以后再看情况,先过个好年吧。”
“嗯,也是,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,你一个秀才案首的,我一个只会酿酒的村姑的,咱们过好年就成了!这金榜题名酒,我尽快给何家赶制出来,了不起把小黑的每个月的口粮扣下来得了呗!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屋顶上传来瓦片拨动的声音。
像是有啥东西在搞破坏。
许娇娇抬头就道,“坏一块瓦,就扣一颗安神丸……”
顿时,屋顶上没了声息。
何家与孙神医都没有告诉许娇娇她们,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那肯定是她们处理不了的事情,她们俩一对乡下小夫妻,也确实是操心不来,只能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。
“那大佬,你考了案首之后,那暗中跟踪你的人还在吗?”
廖青沉吟道,“好像没有了,没事,在咱们也不怕。”
他没说,跟踪的人好像没有了,但是他的心里更不踏实了,有种暴风雨将来的前兆。
许娇娇紧紧握住他的手,十指相扣,“嗯,咱们不怕。”
有什么事情,都在一起面对。
无惧风与雨。
……
第二天,老许家有让人意料不到的人登门拜访了。
镇上学堂李老夫子和纪小夫子,两人都来了。
以前纪小夫子来老许家家访过,但是李老夫子在镇上学堂教了一辈子书了,从未在哪个学生家里出现过。
李老夫子一到许家村,顿时引来了一番侧目围观欢迎。
问清了原因,是专程来给廖青庆贺考上了秀才案首的,众人一路把两位夫子护送到了老许家的门口。
许有德坐着轮椅都亲自出来迎接,廖青也很客气,把两位夫子迎入家里。
李老夫子打头,一番恭喜的话,把廖青从头夸到了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