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许成杰,你就是个孬种,软蛋!背着你爹,你是怎么勾引我,哄我的?说你爹老了,做那种事情,哪里比得上你?和老娘做得时候,就一直逼逼叨,问你爹和你哪个厉害,哪个搞得老娘舒服,老娘现在跟你们说,你们都是狗杂种!都是瞎了读书人的脸的狗杂种,老娘从小被转卖四处流离,遇上的男人多了去,你们父子俩都是垃圾中的垃圾……”
许大荣父子,脸色铁青。
“滚,还不滚,是还想挨打吗?”
小桃冷笑,“你打啊!反正老娘也豁出去了,你打了,我就去告官,我又不是你们家的死奴,只是受雇的,你打伤我了,就得赔钱,我现在可是你们老许家,许大荣的小妾通房,想打发我走,行啊!拿银子来,不拿银子,我就去你们老许家乡下,找你爹娘,说出你的丑事……”
许大荣毛了,他脸色铁青,眼底都是恼羞愤怒。
“你想要多少银子?”
“没有一百两不得下地!我让你们父子俩白睡了这么多次,不收你们多的,一次一两,也合该有好几十两了,再加上你婆娘给我喝了药,毁了身子,几年内不能生育,又非人般的虐待我,这些杂七杂八的损失,合起来再收你几十两,一起一百两。”
许大荣脸沉如水,“那你就去我们老许家乡下爹娘面前告我吧,看我爹娘是信你的,还是信我的,一百两!你一早就是这打算坑我的吧,简直是做梦!不说一百两,现在就是一两银子,也不会给你,你识相的就收拾包袱滚,不识相你就留着这里,等我夫人回来,让她再收拾你!”
一家人合起来,还收拾不了一个小贱人来了?
之前姚氏有先见之明,收小桃为小的时候,就只是喝了她的茶,并没有写什么字据给小桃。
小桃要求了好几次,许大荣也想写的,姚氏坚决不让写,许大荣才作罢。
现在想来,多亏是姚氏坚持,老谋深算。
还是女人最为了解女人。
只要老许家上下统一口径,一口咬定许大荣没有收她为通房,那她就算是去告官,也告不赢。
小桃一听到姚氏的名号,还是有些怕的。
姚氏能忍,又阴毒,做事又周全,不留表面的痕迹。
小桃虽然年纪小,但她这辈子遇上的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太多,姚氏这样的人都不多见。
“许大荣,没有一百两,那五十两你得给,手头上没有现银,你给我写个欠条,日后有了再给我也成,我跟了你一场,现在想甩脱我,不能一点补偿也没有,我跟着你,受了姚氏多大的苦,你就没一点愧疚感吗?”
许大荣现在是厌恶她之极,“我愧疚个,贱人,我说了,一两都没有!以前给你的都算是喂了狗,贱人,赶紧滚就是了,识相点,不滚就等我夫人回来收拾你!”
小桃见这无情的一对父子俩,心里怨怼得很。
看样子,是真的不可能在许大荣手里要出银子来了。
许成杰更不用说了,这个小畜生更穷,一文钱都是找许大荣夫妇要的。
“好!你不给!行!许大荣,你给我等着!”
小桃一扭身,回她的小屋,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许家。
姚氏等了好一会儿,许大荣才来。
轿子是事先租好了的,三丫已经在轿子当中昏睡了。
“你怎么才来!都等了一会儿了,联系好了没有?”
许大荣说,“出了点事情,三丫在了吗?”
姚氏朝一旁的马车里使了使眼色,“在,就等你了,你跟赵家的老爷说好了没有的?现在送过去,还是等入了夜再送?”
“现在送吧,不用等
姚氏默然不语,小妾?是好事一桩?
她们家的小桃还不是她随便拿捏的,许大荣屁都不放一个?
姚氏平时对三丫这丫头也是蛮喜欢。
但这种喜欢,与儿子与女儿相对比起来,那就啥也不是了。
“那我们赶紧送过去吧。”
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两人是压低声音商量的,轿夫在一旁候着。
等许大荣一声吩咐,两个轿夫就抬上了轿子,夫妻两人在前面带路,偷偷摸摸的去了赵家宅子。
刚刚起轿,还没迈步呢,许大荣就感觉一道黑影从阴影里跳了出来!
一爪子就挠上了他的脸!
许大荣没看清是什么东西,只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……
姚氏尖叫出声,“许小黑!是小黑,小黑怎么会在这里?”
许小黑赏了许大荣一爪子,把他的眼睛都差点给挠瞎了,又去恐吓轿夫,“咔咔”两声,两道爪子把轿子的抬手抓得木屑纷飞,抓出了深深的凹槽来。
两个轿夫吓得叫了一声妈吖,转身就跑出了老远。
这种能抬起轿子的扶手,都是选用的又粗又硬的木料,竟然被一只猫给轻轻松松的抓了这么大一个豁口,要是再来一下,恐怕就断了。
这要是抓在他们的手腕上,这谁受得了啊?!
许大荣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火辣辣的疼,“什么鬼东西?哪里来的野猫畜生?竟然敢挠人,自寻死路……”
姚氏则害怕地望了望四周,“大荣,这是娇娇喂得猫……她的猫在这里,人是不是也在这里?”
许大荣也慌了!
他虽然听说过这只猫很厉害,但没有亲自见识过,没有姚氏那般的害怕。
“一只猫而已,怕什么怕?你们两个别跑,我出一百文,你们把它给我打跑了!”
两个跑得远远的轿夫,心有余悸,但有了银子的壮胆,互视一眼,又折返了回来。
毕竟,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只猫而已。
刚好旁边有一个柴火垛子,一人拿了一根称手的干竹子,许大荣也拿了一根,三个大男人虎视耽耽的对付起一只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