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蛋子听了一昂首:“我也要吃!我要吃肉包子!”
贴膏药的愣住了,心说老子狗头铡是立起来了,可还没放饵呢,你就把头伸过来了,这像话吗?
这特娘的简直是侮辱智商啊!
这么直不愣的小子,他还是头一回碰到。
“咳咳,你要吃肉包子?没问题啊!不过这村里可没有包子吃,不如你跟我去镇上吃?”
蔡蛋子一点没犹豫:“行啊,那就快走吧,我快饿死了!”
……
许张氏托了媒人,准备妥当了,就去了廖家提亲。
现在廖青天天在老许家进出,每天都与许娇娇见面,许娇娇前几天睡了三天,都是廖青在旁边守着,两人未婚,多少有些怕人说闲话。
快点成亲还是好的。
加上廖青后生自己也急,这是说明了看重她的老闺女许娇娇,许张氏就忙活得格外快活。
三媒六聘的都不能少,先过礼,确定个好日子。
挑了一个早春阳光明媚的日子,带着媒婆子,以及一些礼物就登上了廖家的门。
廖母很热情的把许张氏她们迎进了屋子。
端茶倒水的,让了上座。
廖母热络道,“前些个日子,我带大宝小宝去学堂里报名入学,大小宝还是他哥哥教过的,只能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。你们家的崽子们个顶个的聪明,不仅会写名字,还会报算术呢,特别是四郎写得非常好,大小夫子都夸呢,还获得了一个免费的名额,可羡慕死人了。”
许张氏自然也要捧一下廖母的场,“你们家大小宝也聪明的,他们不一样报上名了吗?我回来听我闺女说,今年夫子学堂报名的娃娃可多了,好多人都没有报上,不聪明的娃娃,出银子也不好使呢。”
廖母捂着嘴笑,“哪里哪里,还是不如你们家的四郎的,四郎平时闷声闷气的,不出挑,没想到字写得那么好,也是娇娇教得好,娇娇这孩子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,也都是许大娘会生养人,生出这么一个水灵聪慧的好孩子来,对了,那天也看到娇娇了,娇娇过了年又长大了一岁,又水灵了!我看着这孩子就欢喜得紧。”
“抬爱抬爱了,可不是都大了一岁吗?今年就要满十六成年了,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。你们家的廖青后生,我也是欢喜得紧,我瞧着两人的感情也是好的,就琢磨着,把婚期提一提日程,今儿个来征求一下大嫂子的意见……”
许张氏就把今天来的目的明说了一遍。
媒人也在一旁笑吟吟的,把许张氏没说清楚的,也都补充了一遍。
其实她不说,廖母也不是不知道。
提着礼物,带着媒人的,只要不眼瞎,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。
廖母听完之后,笑容僵了僵,“他许大娘,不知道娇娇有没有跟你提过,年前我和她说过的事情……”
许张氏一抬眉,“什么事情?”
许娇娇和她说过的事情多了去,但好像没有和她说过关于廖母的事情。
廖母有点无法启齿的样子,她不信许娇娇没和许张氏说过。
这么大的事情,她特意和她讲过的,她一个姑娘家,脸皮薄的很,不可能回去不和大人商量。
但是许张氏这不承认,肯定是想装傻。
事到如今,廖母不得不再次张口了,她选择了比较迂回的方式。
“大娘,你们家的老三身体可好些了?”
许张氏皱起眉头,无缘无故说这个做啥子?
“好多了,能下地起路,还能给酒坊编织箩筐簸箕什么的。”
廖母就感慨道,“那个蔡氏真
许张氏听着开头,还想附和两句。
听到后面,就觉得不是个滋味了。
这一口一个上门女婿的……
没有尊严的,句句都像是有所意指,明面上像是在为他们家老三说话,实际上意味深长。
许张氏不爱听这些话,“廖家婶子,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你有话就直说吧。”
廖母悻悻道,“就是我和娇娇侄女说过,我们家廖青是个好后生,以前是因为家里穷,我们给他娶不起媳妇,所以,不得已,才想让他去当上门女婿,之后呢,不是打死了一只老虎嘛,卖了几十两银子,家里日子好过多了,我们就想着留他在家里娶个媳妇,这样光明正大一些,也不用受人诟病。”
许张氏冷了脸,“我闺女没说过,我们先前就说好的,你对我闺女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明知道姑娘家脸薄的?你有话可以直接对我说,说话不算话是个什么回事?你们家廖青是个好后生,我们家娇娇也不差,那老虎还是我们娇娇跟廖青合伙打死的呢!打死只老虎,我看你们家廖青后生倒是没啥变化,你们两口子就先膨胀起来了,以前千嫌万嫌人家廖青的,现在打死只老虎就变成了金饽饽了?人一辈子能遇上一只老虎就不错了,你是还想指着他打第二只来着?”
廖母被许张氏一怼,脸上挂不住了。
“大娘,我这不是商量嘛,你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。我就是说这个道理的,上门女婿是不是名声不好听的?我们家廖青是不是个好后生?像这样的好后生,谁会给人当上门女婿?”
许张氏唾沫星子横飞,“给我们家当上门女婿怎么了?亏待他了吗?将来成了我们老许家的人,老娘亏待谁也不会亏待廖青!我们娇娇差了?我们娇娇现在是什么样的金饽饽,好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在老娘面前推荐他们家的好后生,老娘都一口拒绝了,你在这里跟我说想悔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