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没有别的法子,暂时可以来钱了。
这不,又凑急要用嘛。
“娘,卖田只是暂时的,将来等酒坊的酒卖出去了,有了银子,咱们再买回来不是一样的吗?有银子,咱们买个一百亩都可以,这十五亩算得了什么?将来,买一百亩地,当那方圆几十里的第一女财主。”
许娇娇把话说得好听,许张氏就是不应。
“不行,老闺女,你就算把话说得再中听,你给娘画再大个饼,老娘也不会答应你的,卖田?想都不用想!那都是你的嫁妆银子,不仅有你的田,还有廖青的田,你作不了主,卖他的田!不行,你也作不了主卖你的田,你想卖田,行,先把你娘我给卖了去……”
许娇娇汗颜。
“娘,酿酒要先下功夫,因为酒要经过发酵一年以上才可以卖,我们现在早酿,日后就可以早卖。那些田地还在,又不会飞走,有银子再高价买回来都可以。廖青那边你也不用担心,我会跟他说,他不会反对的。”
许张氏咬死不松口,“不行,你等明年枇杷膏出来赚到银子再酿,卖田!不可能的!我不答应!老闺女,你现在就只剩下那十几亩田产值点银子了,咋地个都不行,卖田那都是败家玩意干的事,万一以后酒不能赚钱呢,那田地怎么买?咱们了不起,不做酒生意,不卖酒了,这田地也不能卖……”
“娘,明年等枇杷膏季节赚了银子就可以把田赎回来了,不用等卖酒再买……”
不管许娇娇怎么说,许张氏就是两个字,不行!
四个字,不准卖田!
“那么好的田地,今年亩产多高啊!比咱们家收得粮食多多了,上哪里再去买这么好的田地去?不准卖,就是天上下刀子,这田都不能卖,你真要卖,那就卖娘这对金镯子,先拿去当了,也能当不少的银子……”
许娇娇没辙了。
“算了,娘我再想想办法吧。”
除了金镯子,她手头上值钱的还有两颗五彩色的安神丸。
看能不能托孙志坚给卖出去……
就在这时候,外面有人声说话。
“老妹儿,娘,回春堂的万郎中又来了!”
外面姚氏尖起嗓子通报道。
要是放在以前,姚氏是不敢这么大声说话的,准能迎来许张氏一顿骂。
这回,她与许老四都是立了大功的人,请来的老应头,帮许老五洗清了罪名,姚氏自我感觉腰杆都直了好几分。
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。
总算是将功赎罪了。
许娇娇眉头一挑,小万子又来干什么?回春堂又有病人了?回春堂有病人了,也用不着他亲自来叫,他好歹也是孙神医的首席大弟子来着。
许张氏就特别喜欢小万子,听闻他来了,也不和许娇娇说田不田的事情了,直接就笑眯眯的迎了出去。
“我小万侄子来了,老大家的,赶紧的彻好茶。”
姚氏愉快的应下了。
前不久她还每天挑粪浇菜,倒全家的人夜壶洗尿盆的,这次许老五的事情立了功之后,许张氏也开始吩咐她做体面的活计了,也不用天天挑粪了,尿盆夜壶什么的也只需要洗自已一房的了。
许娇娇跟了过去。
小万子熟门熟路的已经走到了老许家的堂屋了。
“大娘,小万子又来看您了,大娘,我五哥的事情了结清楚了吗?”
许张氏笑眯眯回道,“都弄顺序了,冤曲都洗白了,哎呀,多亏你上次仗义出手啊!快上座喝茶,这位是?”
在小万子的旁边还有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。
穿着缎面长袍,两撇
小万子大咧回许张氏道,“洗白就好,我小万子跟师父走南闯北的医治病人,不知道见了多少人,就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一对母女,狗屎都想甩到我五哥的头上,能过我小万子这关吗?!我跟师姑的交情,我与大娘您的情谊,我绝不会让那恶人得逞……”
许老五一旁当陪客,小万子是他的力证大夫,是于他有恩的,小万子上门来了,于情于理,他得出来迎接陪陪说话。
只是,为什么叫他老妹一口一个师姑,而到了他这里,就是五哥了?
现如今,辈份都有这么乱了吗?!
许娇娇咳嗽一声,打断了小万子,又问了一遍,“小万子,不知道你旁边这位是?”
小万子这才给了他旁边那个中年男人一个不在意的目光,“这个啊,这个……嗳,你姓什么来着?”
那中年管事被他如此怠慢也不恼,和气笑道,“我姓何,我是何家在省城分店的管事,我们老爷派我前来,贺我们家娇娇小姐的酒坊开张,第一次来,礼数不周,还请娇娇小姐见谅。”
说着,给许娇娇作了一个揖。
许娇娇忙还了礼。
小万子不满意,“我说,我还没有介绍给你,哪个是我师姑呢,你咋地个就认出来了?”
何管事道,“我们老爷的信里说了,我们家娇娇小姐长得好看,有福气,一眼就能认出来。”
这屋里头只有许娇娇一个年轻的小姑娘,长得好看,又圆润润的,气度又好,又能压着小万子说话的,只要这管事稍微有眼力见的,就能猜到了。
然后,何管事又见过了许张氏等老许家的人。
许张氏自然是欢迎的。
上茶,上座,坐定了,何管事就开始说起这次来的目的。
小万子原本也就是个跑腿的,坐在旁边喝茶,让他说。
每次何家来个没去过许家村的人,都拿回春堂当中转站了,都先去回春堂,让回春堂的人当向导,带去老许家。
小万子觉得,这可能跟他们回春堂收了何炎熙老贼一千两银子的住宿费有关,这何家就一点儿也不客套了,每次来每次麻烦他们回春堂,免费的向导使唤着。
这次就算了,这次他刚好也关心着老许家许老五的事情弄得咋样了,过来想问候一下,免费带这个人过来,下次,他绝对绝对要收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