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娇娇眼一黑,“当时也不知道何老板住冰阳城啊!”
这事情却刚刚好就有这么巧。
当时,她没问,何炎熙也没说,只知道他是个生意人,走南闯北的跑。
何炎熙一拍脑袋,“都怪我,我这脑子不灵光……”
他之所以没说,他是以为回春堂孙神医知道他的名号……
毕竟,他何炎熙的大名算是比较有名气的。
没想到,孙志坚并不关心他是谁?只知道收银子治病。
许娇娇也没有问过他是谁?
“我的错,我的错,走,小神医,廖恩公,去我们家住去,来了我们冰阳城,不上自家人家里去住,怎么能行?住什么客栈?客栈多简陋啊!”何炎熙说着,就让小莽替许娇娇她们去收拾行李。
他是个豪爽的性格。
特别是对许娇娇,他是满腹的感激与敬重。
以前救了他,现在又救了他的儿子。
这小神医就是他们家的福星,没跑了。
这样的人,不看重,看重谁去?
还得知了许娇娇不收银子,不收银子?那更得好生款待了。
这是不由分说的就要带许娇娇她们去何府住了。
这热情劲儿,让许娇娇都不好意思。
她自认为跟何炎熙还没有那么的熟,不过就是正常的病患关系而已,她现在还要担心许老四的事情,又不是真正出来游山玩水的,哪有心思去何家作客。
便说不去。
“何老板,你的好意心领了,我们也不止我与廖青两人,还有我侄子,还有大哥他们,我们还有事儿,这次就不叨扰了,下次有机会再来叨扰何老板也不迟。”
何炎熙一听,眉头皱起,“有事儿?还有什么事情?”
他之前以为许娇娇是来冰阳城捉毒虫的,可细下一想,不对劲儿,现在可是南边儿的农忙季节,乡下农户们一般都在家里忙田地里的活计,据回春堂里的人说,许娇娇她们家还是当地比较殷实的人家,家里田地不少的,现在不应该在家里忙农活儿吗?
乡村里一年到头,就是春耕秋收的时候最为繁忙了。
是头等大事儿。
有的人,就算这个时候生病了,那都要先撑着放一边,都要把农活忙完了再说。
为啥子许娇娇她们非要趁这个时候,出来捉毒虫子?还带得都是家里壮劳动力?
这可说不过去。
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有比农忙更重要的事情!
“这个……”
许娇娇原本不想和何老板说的,许老四贩假酒被抓,不是光彩的事情。
再说了,何老板只是个商人,又不是官府衙门的人,说了估计也没有多大的用处。
加上这左右这些多的小厮,不好启齿的。
何炎熙做久了生意,那是什么眼神?见状立即把左右的人都屏退出去了。
只剩下小莽,小莽是他心腹,他什么事情都是让小莽去办的,所以,没有避着他。
何炎熙道,“说吧,许小神医,有啥事儿?让你们大驾光临我们冰阳城?老何我在冰阳城虽然只是个商人,但是认得的人还算不少,你们人生地不熟的,要是找人找物什么的,老何我还是能帮上一二的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。
许娇娇再推辞都显得矫情了,就简要的把许老四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何炎熙一听,正色起来,“现在被关府城衙门了?嗯……府城衙门例来办事严明,我们冰阳城的假酒贩子一直很多,对于假酒打罚的都很严格。我在衙门里头也认识一些人,
廖青一直没怎么说话,听到这里,接口道,“那就麻烦何老板操心了,我们外地乡下人,在冰阳城举目无亲的,何老板这是帮我们大忙了。”
十分的客气。
何炎熙一挥手,“嗨,不说这话,我儿子的命都是少侠救回来的,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,我老何能帮得上忙的,一定义不容辞!”
二郎听了也是高兴。
不管怎么样,有个有名望的本地人愿意帮忙打探消息,那自然是好了。
何炎熙一定要邀请许娇娇她们去过府一叙,说就算不住他们府上,来了冰阳城也是客,也让他尽尽地主之谊,再何况救了他儿子,他一定要让许娇娇与廖青他们过府上吃顿饭,认个家门什么的,下次经过冰阳城,不至于又找不到门户。
许娇娇还在考虑,廖青就替她答应了下来。
“那就盛情难却了。”
行叭,廖青都答应了,许娇娇也就允了。
实际上,她还想去雪山顶上捉雪石莲虫子去呢,趁有空档。
但实在是何炎熙就是块牛皮糖,甩都甩不掉的那种,虫子他承认帮忙打听打听市场行情,许老四的事情,又答应去帮忙找找衙门的人问问,这么够意思,老推辞也显得不近人情。
许娇娇原本打算把二郎留在客栈看着的,何炎熙却喊来客栈老板,让客栈守着许大荣,如果许大荣回来了,就立刻去他们老许家报信儿,不耽误许娇娇她们事情。
原来,冰阳城的客栈,有二分之一的产业都是何家的。
难怪何家小厮单凭许娇娇那么一句话儿,就能这么快的找到她们……
所以,二郎也不用留着看家了,与许娇娇一道儿去了何府。
冰阳城内,一座大酒楼之内。
二楼靠墙角的位置上,许大荣吃着鸡腿,喝着小酒,听着曲子,好不惬意。
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,戴着大垂耳的帽子,衣着打扮什么的都不怎么样,脸被大破帽子蒙住了一半。
他跟着许大荣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。
“这丫头这么麻烦,这事情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行?”
“没事儿,先晾她几天,她手上有百十两银子的,先把她手头上的银子要过来,我们再继续下一步。”
“可是,主薄……”
“你在冰阳城这么久了,难不成连个认识的狐朋狗友都没一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