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,一边找出来一个大手帕。
“涎兜子是什么?”小黑问。
许娇娇:“涎兜子啊,嗯,很高级的东西,我家两个小宝用的就是它呢!你用它来装安神丸,你这待遇一点不差了哈!”
小黑不明觉厉,“唔,那多谢了。”
(注:涎兜子是某地方言,因为幼儿喜欢流涎,所以大人通常在宝宝们的脖子下系一块小围巾,以接住涎水,这块围巾就称为涎兜子。)
许娇娇又找了件旧衣服,拆下几根线,将帕子连成了兜状。
没有针,就用剑戳了几个洞,把线直接穿过去,反正小黑也不会讲究这个。
然后将帕子两端系在了小黑脖子上。
再将安神丸放进兜里。
许娇娇拍拍手,
“行了!大功告成,这是高级涎兜子!你只要低头,把这个兜子放到地上,你就可以咬住安神丸了,是不是很方便?”
小黑晃了晃脖子下的兜子,“好像不是太方便。”
许娇娇:“我说的方便,是你存放和取出安神丸方便,不是说你的行动方便!这是最好的办法了,不然你想怎么办?再说你应该戴不了多久,安神丸就没了,你就可以放弃它了。”
这倒是,
于是小黑点点头。
“那就这样了啊!我们走了,下次再见!”
两人临走时,又把那些铜盔收集起来,一起丢下了悬崖。
这些铜盔可不是那么好做出来的,如果司乐门下次想用同样的办法,那也得许久之后了。
再加上这次折损了这么多的高手,短时间内,只怕他们很难再次组织进攻了。
而且她和廖青这次来,就是想找司乐门的晦气的,他们还能来这里嚣张行事吗?
所以,小黑这边暂时是安全的。
“刚昂……”
一声呼啸,大小灰载着两人冲上高空。
哎,大小灰也要加紧补一补了,这地方都不敢下去,怂啊!
不过安神丸一下也奇缺了,啥时候她得往寒城那边跑一跑,抓一批雪石莲了。
说起寒城,还有克兰族那里也得去看一看。
唉!
姐明明是一个追求安逸的人,怎么就是个劳碌命呢?
……
上阳城到了。
两人在城外就下来了,改为走路。
大灰小灰自由活动。
在天上飞是很风光,但两人都不是喜欢在普通人面前炫耀的人,所以才有了这个决定。
两人一边走,一边看。
上阳城是京城,繁华热闹程度肯定不差,酒楼作坊铺子摊子鳞次栉比。
有很多大祥国人称黑山国人为蛮子,但其实两国人没什么大的区别,只是黑山人面部稍显粗犷一些。
两人观察着人物风貌,也有很多人在打量她俩。
两人压倒性的容颜风华,并不多见的。
许娇娇和廖青虽然往幽暗森林转了一个大圈,又耽误了两天时间,但比使团还早到了一步。
大致逛了一会后,两人找了间客栈,休息了一会,又上楼吃完了一顿饭,才看到使团进了城。
千夫长宋延上前禀报,使团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岔子。
黑伯益再次见到两人,心下颇多感慨,
如果只看这两人的话,别人还以为她们才是上邦大国的人物。
一番交接后,众人一起面圣。
许娇娇没想到,黑山皇竟然如此的老态,这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吧?
但这老家伙的眼睛好像并不老实,往她身上睃巡了好几遍。
朝堂上,人挺多。
大祥国这边递交了国书,黑伯益也呈上了奏折。
黑山皇没看,却冲着许娇娇两人道:
“你二人,杀了本皇的三子,又抓了帝国的元帅,三番两次坏我帝国大事!如今居然敢来上阳城,真是好大的胆子!莫非认为本皇不敢将你们如何?”
许娇娇道:“他们被杀被抓,那是他们技不如人,怨得谁来?两军相交,各为其主,输赢自负!莫非你们黑山帝国输不起?我们作为一国使者来此,是有要事,堂堂帝国皇帝,莫非要公报私仇?”
黑山皇:“好一个牙尖嘴利!你既然知道本皇乃帝国皇帝,见了本皇为何不跪?”
廖青早已看他不顺眼了,“你是黑山的皇,不是我们的皇,可跪可不跪,那自然不跪。”
“大胆!”
黑山皇一拍御案,“花言巧语,分明是不把本皇看在眼里!来人,将他们绑了!”
四个金甲卫士从殿外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。
但是还没近身,就“咕咚、咕咚”几声,全都栽倒在了地上!
殿上众臣吸了一口气,齐齐后退半步。
许娇娇惊讶道:“哎呀,这四位莫非是生病了?素闻黑山国人勇武,没想到竟有无端昏倒的怪毛病,还真是让人意外呢!”
黑山皇倒是还沉得住气,
“你们敢在本皇面前作妖?本皇一声令下,你二人立刻化为齑粉!”
许娇娇:“我们是大祥的使者,有任务在身,不是千里迢迢来看你耍威风的!你如果非要这样,那我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好了!”
黑山皇眯起眼,“战场上另说,你觉得,在本皇令下,你们能逃出黑山国?”
许娇娇冷笑,“那你不妨一试!”
眼看着这一开场就是针尖对麦芒,有个人慌忙圆场了,
“陛下!还请息怒,六殿下还在大祥翘首以待,等着您回话呢!”
说话的人,正是黑伯益。
他是最不希望双方闹翻的人。
真要这样,先不说许娇娇两人能不能逃出去,起码他的主子是回不来了。
站在黑山国的立场,他也想打压一下许娇娇两人的气焰,但这只是小事,如果达不到的话,其实也没什么,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。
“哼!在本皇面前耍弄手段,本皇岂能咽下这口气?”黑山皇不买账。
“呃,这只是个意外,意外,那个,许大人,这四个卫士,不要紧吧?”黑伯益几乎是笃定了,这事儿肯定跟许娇娇有关系。
但他刚说完,那四个卫士已经醒了,并且很快站了起来,只是眼神有些茫然。
许娇娇也并不想把事情做绝,上来就把人搞死,或者搞得矛盾无法调和,所以只是略施薄惩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