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娇娇:“朱同虎,你为什么觉得火枪营只需要练好准头?”
朱同虎:“咱们使火枪嘛,只需要用手端枪,打得准,就够了。”
许娇娇:“你出列,我来告诉你,你的这个看法对不对。”
朱同虎昂首走了出来。
许娇娇道:“我现在要攻击你的腹部,但我不用手,也不用脚,更不会用你理解不了的方式直接攻击,你小心了!”
朱同虎闻言,立刻提高警惕,摆开防御架势。
这种考校,训练时很常见。
他其实也不太认为许娇娇能有多强的实力,虽然对方拥有偌大的名头,但亲眼见到了人,这种感觉立刻就冒出来了。
一个女子,一个大家闺秀般的人物,还真能像评书里说的,像要快上天似的?
糊弄谁呢?
评书里都是骗人的。
再说了,对方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,要攻击自己的腹部,自己只要守好这一块就行了。
这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,他还办不到吗?
“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好了!”
话刚说完,许娇娇就向他直直冲了过来。
他有些疑惑,不知对方会怎样对付他,为了保险起见,当下沉身下蹲,准备应战。
不料眼睛一花,许娇娇如同一阵风,只一旋,瞬间就绕到了他身后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背后一脚踹来,他的整个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往前飞扑!
前面正好是兵器架子,他落下时,腹部恰好顶在了架子上。
“哎哟!”
他不由自主的痛叫了一声,捂着肚子,忍痛站了起来,怒道:
“你作弊!”
“哦?”许娇娇道,“哪里作弊了?你指出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
朱同虎很想说你出脚踢了,但一想对方确实没用脚直接攻击他的腹部,好像不算违背规则。
这样的间接攻击都不行的话,那难道让对方使妖法,迷惑自己主动去撞架子?
这种明显不可能的事,想想都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许娇娇看着他,“你可能不服气,那就再来一次,这一次,规则与上次同样。”
朱同虎现在已经知道了,自己可能真不是这位郡主的对手,因为他连对方是怎么绕到他身后的,都没看清。
投降认输?
他确实有点不甘心。
“我,我要选择一件兵器!”
跟这样的对手交手,自然得拿出自己最擅长的,这种实打实的功夫,可没法作假,不争取一下,下次很可能还是他的肚皮遭殃。
“随便。”许娇娇道。
这种随意的态度,让朱同虎直咬牙,但没办法,技不如人,怨不得谁。
他揉了揉肚子,努力挺起身,挑了一杆长枪,舞了一个枪花,感觉信心找回来了一些。
他长年练枪,自忖是有些火候的,至于敌不敌得过对方,这个不好说,但起码不会像刚才那样丢人了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好了!”
许娇娇再一次直接冲了过去。
朱同虎咬牙,挽起枪花,向前猛一扎!
许娇娇如风摆杨柳,只一晃,就躲过了枪尖,伸手一抓,竟然徒手抓住了枪柄,往外一扯!
朱同虎大惊,哪里料到会有这种变化,下意识猛力往回一夺!
不料许娇娇恰在此时改拉为送,枪尾直直地捣在了他的肚皮上!
这一下,朱同虎被辍得直接往后翻了两个跟头!
枪也丢了,捂着肚子也直不起腰了。
队伍中嘘声四起。
朱同虎怒道:
“你……你是故意找我的碴,故意让我丢脸!”
许娇娇:“你说对了,我就是故意找你的碴!没你,我怎么杀鸡儆猴呢?至于故意让你丢脸,这倒没有,你的脸很大吗?在我眼里,你们都是兵,没什么不同!”
朱同虎沉下脸,
“口气真大,不过你想过后果没有?要是我爷爷……”
许娇娇竖起手掌,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提什么爷爷奶奶,你要是非提不可,那我劝你最好回家先问一声,问问你的爷爷,愿不愿意你借他的名头来吓唬本宫!”
朱同虎沉默了。
对方如此霸气侧漏的话,真让他拿不准自家爷爷的态度了。
许娇娇见他不语了,也不管他了,
“刚才你们也看到了,不要拿你们浅薄的见识,来理解本宫的做法!猪一辈子只吃糠皮和野菜,难道它只吃素吗?并不是!只是因为人们只喂它吃这些东西!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一件事,就是不要被自己看到的习惯所迷惑!
你们除了要熟练开枪,练体力、学骑马,这两项必须都要练!我可以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,半个月以后,如果还有谁达不到要求,那你就自动请辞!”
六百人的队伍很安静,
有少数几人表情难看,但没谁再开口表示反对了。
也许,有人也想回去问问自己的长辈再说。
意外的开场过去了,接下来,许娇娇认真地看了一下士卒的演练,提出了一些看法。
比如怎样持枪,怎样开火,这些她真的是专业的。
同时交代朱仝,体力的训练绝对不能松,要不然,枪都端不稳,怎么射击?
而且行军也需要体力的。
你要是跑个一千米就眼冒金星肺如火烧,还怎么对敌?
还有,所有士兵们必须学会骑马,要不然战场上敌人一跑,你岂不是只有干瞪眼?
而且训练的时候,也要带上马。
因为这种火枪,开枪的声音太大,就像现代的放炮一样,马儿也得习惯习惯,要不然到了战场上一开枪,自己的马儿先被吓跑了,那岂不是搞笑。
当然,战马的配备,还需要皇上支持。
火枪营人不多,这应该没大问题,想当初,她从大燕国就带回了五千匹战马呢,皇上应该是舍得的。
一晃,半天时间过去了。
许娇娇原打算快去快回的,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到晌午了。
唉,姐真是个劳碌命啊!
第二天,许娇娇再来的时候,火枪营的人一个没少,那个叫朱同虎的,同样也在,只是人变得沉默了许多。
许娇娇也不为己甚,没再难为这些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