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飞光语塞,气得脸热,脱口而出:“你哭着喊我小甜甜了,以身相许呢。”
贺书卿眯起眼睛,好奇地问: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?”
连飞光一怔炸毛了,骂骂咧咧:“世上那么多香香软软的美女,我对你个臭男人感兴趣?别迷恋哥,铁直!”虽然贺书卿的气息清冷,但不妨碍连飞光嘴臭。
贺书卿也不生气:“那我放心了。”
连飞光:……一副怕我爱上你的表情,你是什么鬼?
贺书卿捉弄够了连飞光:“画框又回来了。”
空荡荡的画框悬挂在墙上,阴魂不散。
连飞光扯了扯嘴角:“我差点醒不过来了。”他有种预感,自己沉浸在梦里,直到了发生震惊的事情惊醒。他现在还有后遗症,身体燥热难耐,很想发泄一下。
他不合时宜地想,贺书卿长得好看,小兄弟真的有那么大?
青年心里骂了句脏话:神他妈的比大小!
连飞光酸溜溜地想,贺书卿引以为傲的资本,还有梦里凶猛霸道的架势,做他的对象一定幸福(很惨)。
外面产生骚乱,两人听到声音出门,隐约东西掉落的脆响,贺书卿回头,捡起了脚边的戒指。
连飞光看清了贺书卿手上的东西,目光紧张:“书卿,给我。”
贺书卿脑海中一个声音在蛊惑:“戴上吧,它本来就属于你。”
“这是我演戏的道具。”他将钻戒塞进了口袋,肩膀撞了撞连飞光,“走吧。”
青年的神态自然,连飞光被唬弄过去了。
一旁,吕钗在房间哭红了眼,泣不成声,一觉醒来双胞胎姐姐不见了。
许星星抱住吕钗沉默不语,不懂得如何安慰,只有生疏地拍女孩后背。
眼镜男烦躁不安地踱步:“哭有什么用?这房子迟早把人都吞光。”他脸色没有害怕,反而置身事外的冷漠。
许星星目光含冰:“闭嘴,你有什么好怕的?怪物吃人,你是吗?”
“你说什么?”眼镜男被揭穿的恼羞成怒,抬起了手,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场面瞬间变得紧绷,眼镜男高大的身材面前,许星星显得弱势,她眼睛都不眨。
“好了,冷静点。”连飞光挡在了两个女孩子面前,对眼镜男说,“你如果觉得烦,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。”
眼镜男一顿,他不敢独自一人,不然怪物来了就没人替他挡伤害。
贺书卿环视几个房间,教练男和吕钗都不见踪影,而许星星、眼镜男和他们的房间重新出现了画框。
贺书卿将观察说给连飞光听,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,这次梦境中断的晚了些。画框借着梦境将两人带走,一起消失不见了,而剩下的画框仍在等待着完成“使命”。
连飞光脸色难看:“我能感觉到,他们还在这座房子里。”他的异能敏锐,两人的气息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妹妹吕钗抬起头,抽噎道:“我姐姐在哪儿?”
连飞光心头一沉:“你们要做好准备,他们可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。”上个试炼场,身边人最后变成了怪物,一起攻击他们。试炼场里什么都可能发生。
吕钗拉住了连飞光的手:“连少,求你,帮我找姐姐。”
连飞光从来不会拒绝美人的请求,尤其此刻吕钗梨花落泪让人心疼:“好。”
外面的雨势变大,别墅的气息潮湿冰冷。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,空荡死寂的四周没有活人的气息。
“你们不要太靠近我。”连飞光闭上了双眼,在一片混浊的气息寻找熟悉的气息。
他穿过安静的走廊,缓缓推开了紧闭的画室。闪烁的灯光,压抑的氛围,黑布尘封的方型画框不计其数。
他有明确目标一般,停留在墙上的一幅画前。
连飞光伸出了双手,黑布逐渐隆起,有生命般如水流漫延、包裹住来人的手指。
连飞光皱起眉,指尖上传来的冰冷刺骨的寒气。他额头上冒汗,立即抽身,黑布忽然膨胀宛如野兽张口扑向他的脸庞。
四周的黑布应激般疯狂舞动冲着每个人的脸上扑去,大家乱成了一团。
邪恶的黑雾笼罩,贺书卿冷着脸抽随手捡了一根旧画笔,蜻蜓点水般打在黑布上,却造成了整个房间巨大的震动。
他勾着连飞光后退,哗啦啦扯下了所有的黑布,露出画布上的本来面目。房内很多很多的黑白人像,无数双眼睛仿佛是活着一样。
连飞光满头大汗,一双手将他拉出了黑暗。眼前大亮,他看向手的主人:“谢了。”他没有意识到贺书卿的强大,以为一切是碰巧。
墙上黑白画上,吕虹穿着洁白的纱裙,献祭的姿态仰望明月栩栩如生,容颜美丽。她面带微笑,干净而圣洁。
女孩的生命气息由此而来,连飞光惊讶:“她在画里。”
吕钗眼泪夺眶而出,不可置信,她不顾危险手指颤抖抚摸画中人的脸:“姐…姐……”
贺书卿看向另一幅画,教练男表情惊恐,仿佛看到了极为恐怖的画面:“他们被一起封印在了画中。”
吕钗请求连飞光:“求你,救我姐姐。”
七点的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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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声响起,回荡在整座别墅,这是管家规定的入睡时间。
眼镜男立在门口,不敢进去:“这画邪门,干脆都烧了。”
吕钗:“不可以!”
“你们来了。”画面边缘钻出小少年黑白的身影,他从别的地方赶来,眨了眨眼,“有新人入画了。”
贺书卿盯着小少年不意外的表情:“你说他们抢走了你的家,是这些画框吗?”
众人害怕的诡异场面,贺书卿适应良好,“将他们还回来吧。”
画中的小少年盘腿坐下,摇了摇头:“主人在救你们。到了画里安,怪物就不会吃人了。”
贺书卿:“藏在画里,不怎么舒服。他们不像你可以到处跑。”这种保护,活着也跟死没有区别。
小少年难以理解,强调道:“怪物很可怕。”
连飞光:“你为什么是黑白的?”
小少年歪头:“我本来就是这样。”
贺书卿用手机的镜子功能,对着小少年的脸:“你先生的画只有两管颜料?”
小少年猛然看到自己的脸,隐隐的羞赧:“新娘不见了,我们就没有颜色。”
贺书卿心尖微动:“新娘去哪了?”
小少年摇头,眼神悲伤:“没有人知道。”
连飞光:“新娘消失的那夜,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小少年微微的不耐:“大家都知道,她突然消失了。”
吕钗的迫切压过了害怕:“我姐姐怎么才能回来?”
小少年:“我不知道。你们真的不住进来了?”他更加希望贺书卿能来到自己的身边。
贺书卿摇头:“谢谢你的好意。”
画框保护人类,也是在禁锢所有人,吸走他们的生命力和颜色。
贺书卿手插在口袋里试着戴了下钻戒,刚刚好贴合无名指,仿似乎真的是为他量身定做。
同时,他想起来了这个试炼场的隐藏剧情,看来的确和自己有点关系。
贺书卿突然往外走。
连飞光连忙追上:“你去哪儿?”
贺书卿:“见一见画的主人。”
同样是这座别墅的男主人。
……
黑夜里雨水连绵,别墅内没有管家佣人的身影,地面逐渐接近沉重的脚步声,如同预告死亡的丧钟,“咚…咚…咚……”
血腥味越来越浓,前后出现了黑色的怪物,它猩红的两颗眼睛冒着嗜血光芒,庞大身躯堵住两方的过道。死亡的威胁,让人肾上腺素飙升,恐怖又刺激。
贺书卿厌烦怪物肮脏又浓郁的味道,混浊的不堪得让人想毁灭它。
怪物没有神志,但它记住了痛,隐隐忌惮俊美的青年,骨子里叫嚣着吞没一切的饥饿暴虐。
连飞光以为贺书卿是害怕了,上次留下的心理阴影应该不小。他怒气暴涨,挡在青年面前:“别怕,小爷弄死它。”
连飞光的异能在一分钟开到最大,先发制人跟黑乎乎的怪物硬杠起来。他的恶意满满,换成了捅在怪物上的拳头。④31634003?
他硬碰硬,拳脚动作漂亮又杀伤力十足。异能破坏力十足,走廊一片狼藉。
怪物分出了一块黑雾,准备偷袭连飞光的后背。贺书卿眉头凝起,长腿一踹踢飞了它,在墙上撞出了一个大洞。
连飞光分神看了一眼,抬手把怪物砸进了地板,尘土飞扬。吃人的家伙,还敢动他兄弟,就该死!
怪物第一次见识如此暴戾的人类,为数不多的脑浆都打出来了。它一边吐血一边落荒而逃,这个宅子里并不能真正杀死自己,但痛死了!
两人四目相对,硬闯一路杀上了四楼,主人的位置。
贺书卿抬手推开打开红木门,整层楼打通隔断,宽敞又压抑。如他在信里看到的一样,身材纤瘦,脊背挺直的白西装青年立在画板前,他手边是画画的工具。地上,墙面摆满了一模一样精致的半成品画作,唯独没有画出人脸,神秘而诡谲。
相比浑身杀意、张扬锋利的连飞光,白西装的青年眉眼斯文俊逸,不紧不慢:“你们找到新娘了吗?”
贺书卿坦然:“没有。”
寻先生顿时丧失了交谈的兴趣:“除了新娘,我不想见到任何人。”
他沉浸在思念中仿佛一道单薄的剪影,不可触碰,容易破碎。
连飞光掂量了拳头:“把我们的朋友从画里放出来。”
寻先生语调平缓,宛如大提琴的悦耳:“可以。”
他仿佛对画作不满意,放下画笔:“给我新娘。”
贺书卿事不关己地问:“新娘离开自然有缘由,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强求?”
寻先生冷淡的眉眼温柔而悲伤:“我有话要对他说,婚礼还没举行。”
贺书卿微微一笑:“好,我把新娘还给你,明天照常举行婚礼。而你要放下执念,让我们离开。”
寻先生死寂的眼眸闪烁希冀,如星辰般耀眼:“好。”
连飞光吃惊的说不出话,他跟上仿佛走个过场的贺书卿:“你找到新娘了?”
贺书卿摇头:“新娘不是人,寻先生画出了心中的爱人。他编织了一个梦,最终在雨天破碎。”
连飞光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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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你怎么知道?”
贺书卿摊开手,戒指熠熠生辉:“我看到了他的记忆。他记不起爱人的样子,只要我们还给他一个‘新娘’。是谁都可以。”
连飞光抢过了戒指:“用赝品?谁来当新娘,你知道新娘是男人吗?”
合同上的指印偏大,新郎不正常的保护欲,新娘始终蒙住脸,过于高挑的身材,沉默寡言。
他看过新娘的衣柜,为数不多衣服都过于长了,更接近成年男人的身材。
贺书卿的脚步停在新娘的房间,他打开衣柜,拿出一件洁白的婚纱,奢华典雅:“男人也无妨。”
连飞光目光迟疑:“你要穿?”
贺书卿看好戏一样置身事外:“我好怕怕的,不敢靠近新郎。好兄弟,你上吧。”
连飞光被贺书卿腻得牙疼,一路后退:“……不可能,你别想啊啊啊——”
作家想说的话:
他宁愿暴力闯关,也不要和一个男人举办婚礼,一世英名毁于一旦!
————
好多人猜新娘是贺大佬哈哈哈哈
那知道新郎是谁吗?(星星眼)
ps突发奇想搞个投票,婚纱play:谁穿呢?
1:贺大佬
2:直男连
竹马竹马8梦中强占开苞种马男,后入锁肩怀里猛艹,浓精灌进小穴,钢铁直男爽哭
连飞光大男子主义,对穿婚纱的羞耻行径表示强烈的抗议:“不可以,绝对不可以!”
他一张嘴叭叭叭:“大不了把新郎揍了,逼他放我们出去。”
贺书卿摸索出试炼场的规则:“新郎被试炼场利用了,他也无能为力。”
所以,新郎用画框吞噬人类,作为变相的保护。期待有一天,试炼场结束,释放那些沉睡的人。
依照连飞光的性子,他可能是暴力闯祸试炼场的第一人。但贺书卿想搞清楚,不曾见过面的新郎,为什么会对他有深深的执念?
戒指正好贴合贺书卿的手指,盛满了那人对他无限爱恋和漫长寻找的绝望。在无望的等待中,他不记得贺书卿的容颜和名字,只有那份无法填满的痴迷,最后幻化出了一个完美的新娘。或许,新郎的心底深处知道,画中人不过是赝品,最终梦境不可避免的破碎。新郎地执念陷入了无限的轮回,被试炼场利用。
世界本源的污染,只因为这份执念本不属于这个世界,还影响到了连飞光。他成为种马男,沉迷酒色,只因为内心无法填补的空虚。
同时,吕钗挪不走画框,也不能在守在姐姐的画身边。画室里无数的人像过于慎人,许星星强行将他拉出来。吕钗神情柔软而坚定:“只要能让我姐姐回来,我可以穿婚纱。”
贺书卿天生薄凉不近人情,难得温柔了一回:“不用,你姐姐是我的粉丝,我会救出她。”
吕钗眼眶发红,闪动泪光,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:“谢谢你。”她知道在这生死危险的试炼场,这句承诺有多沉重。
连飞光微微的惊讶,贺书卿追求者太多,很少如此耐心,仿佛将他的忠告听了进去。只是他看到两人气氛如此好,竟然有点不爽。连飞光将原因归咎于贺书卿又施展该死的魅力,将女孩子迷的神魂颠倒。
诶,面对帅哥太没有定力了。
许星星诧异:“这婚纱不像是普通女孩子能穿的,长的离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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