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郑伦大战之际,苏护修书一封,派遣下人秘密送往了西岐营地中。
那姬发看过,脸色大喜。
“亚父!那冀州侯苏护已有归降之心,只是麾下督粮官郑伦多加阻拦,才迟迟不得归周。如今郑伦伤重,不如派遣人马前去了商军阵营,擒了郑伦,岂不为我大周凭填几分战力?”
说完,姬发递过那一纸密函。
姜子牙接过仔细一瞧,果真如姬发所言,那密函中字字都写满了苏护想归周之心。
“师叔,依你之见如何?”
姜子牙请示了一番广成子。
广成子闻言,抹了抹胡子,道;“凡人武将,虽无过多本领,但往后量劫结束,还需诸多将士稳定朝纲,虽那苏护墙头草,但也收得。”
姜子牙点了点头,郑伦已重伤,掀不起什么风浪,于是,他派出两人潜入商军营地,让其生擒下那郑伦。
土行孙与邓婵玉奉命潜入那商军中,捉拿郑伦,且不得伤了其性命。
这邓婵玉也是一奇女子,性格刚烈,武功在凡人中当得上顶流,只是被那土行孙所擒,最终在姜子牙的撮合下委身下嫁于了土行孙。
且善使一手五色飞石,颇为玄妙。
再说那土行孙,乃玉虚门下十二仙中惧留孙弟子,修行得道于龙山飞云洞中,阐教第三代门徒。
初时,受了那申公豹花言巧语蒙骗,蛊惑下山后投入了邓九公阵营,凭借那师门法宝捆仙绳扰乱周军,倒是擒住不少周朝将领。
不过,最后败下阵来,被其师尊亲自收服。
最后收服心性,娶了邓九公的女儿,倒是转身带着邓九公投入了周军阵营当中。
这土行孙一身本事极为了得,入了地中,犹如平地,一身土行法则早已贯通,距那太乙之境也不过堪堪一步之遥。
土行孙得令后,带着自己妻子就悄悄遁入了土中,摸进了商军阵营中去
话说,郑伦重伤逃遁而去,回了营地,再也稳不住身形,直接跌落在地面,被众多将士发现后抬回了帅营中。
苏护一脸猫哭耗子的模样,假惺惺的脸上布满泪痕,口中吐着都怪罪自己的话,是他轻视了周军,才害得郑伦身负重伤。
郑伦咳嗽着,脸上尽显虚弱神情,若是还有气力的话,他恨不得起来喷出两道鼻烟收去了苏护魂魄。
苏护假意散去了手下人马,只留下两人在帅营当中。
他面目变得狰狞几分,好言劝道;“郑伦,吾观天命在那西岐!你何必强为?天下诸侯归心于周,那成汤覆灭不久已!”
“我今特带朝歌十万将士投奔了武王,你何苦害我?”
“我与你各为主副之将,但实则更有手足患难之情在此,今见天下纷纷,刀兵未息,此乃天下不祥!人心天命可知!倒不如你随我投了武王,以你的本事,未来或许比我之地位都要高啊!”
苏护也是爱才心切,这郑伦习得一身好武艺,却要为那残暴无情的纣王赴死,实在不值得。
郑伦强忍着疼痛,呸了苏护一脸。
他嘶哑着说道;“吾羞于与你为伍!食君之禄!担君之忧!你虽说与王上有着不愉快过往,但却不念及王上饶过你性命,还要行这叛敌卖国之事!”
“若我无伤,即便是冒犯圣人定下之规矩也要送你下了阿鼻地狱!”
郑伦满腔愤怒,他看不过苏护此等小人。
苏护见好言相劝无作用,也是冷哼一声,拂袖离去。
这郑伦,便任由他自生自灭吧!想必武王已得到他密函,只需装装样子,做出不幸被擒,最后才不得已投入武王麾下,这样一来,天下之人也不会嚼他口舌!
“去休去休!良言逆耳,天下分崩,顺天者昌,逆天者亡!郑伦,你终究是不懂!迂腐,实则迂腐!”
苏护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帅营,不再理会郑伦。
郑伦听得这些话,心中恼怒,喝骂苏护不仁不义之辈!王上宽恕他造反罪过,饶了他一家性命,却换来此番背叛,早知就该满门抄斩才对!
随后,他又叹息一声,成汤的败局已定,那周营中十二金仙坐镇,玉虚门下杨戬助周,这番阵容,他成汤真能获胜?
他有些怀疑。
夜晚。
郑伦被杨戬打伤多处,其中一处伤着肩,被挑断了经脉,虽有丹药,只是那三尖两刃戟实则凶狠,自有杀伐气息,伤势好得颇慢!
他疼得叫喊,又思主将心意归了周,只恨自己实力弱小,恨不得斩杀了去,为纣王除去这一小人!
但突兀的,他心头惶恐,似有大恐怖降临一般。
“郑伦,好久不见!”
有一声音响起,郑伦扭头望去,却是一道矮小的身影,以及一个曼妙妇人。
“土行孙?”
郑伦喊了一声,脸色当下沉了下来,土行孙此人他曾听说过名声,拜入那惧留孙大仙门下,习得一手土行大道,道行也了得。
昔日曾为那邓九公做事,只是后被自家师尊所擒,收服了心性,又转投了周营!
土行孙没有与其废话,他腰间飞出一条绳子,将郑伦捆了起来,顿时,郑伦浑身法力都被束缚,此宝正是那捆仙绳,一经束缚,无大法力者不能挣脱!
且还会束缚住神魂,法力,被捆者犹如凡人一般,毫无反抗之力。
随后,土行孙扛着郑伦就钻回了地下,回了周营!
且说,次日。
苏护升帐,扬起玄鸟旗帜,正想去投了武王!忽得了辕门官旗来报。
说有一道人,三只眼,穿着大红袍,要见他!
苏护疑惑,却也吩咐传令进来。
营外。
吕岳心生不爽,好说他也是申公豹百般请来助阵之人,连个请字也没有,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最后,他还是压下心头不爽,进了营中。
苏护见了道人,打量一番,倒是面生,不曾见过。
道人打了个稽首说;“贫道受了申道友之托,前来共破西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