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话音落下的瞬间,通窍分金尺重重地就抽在了马宽的脸上!
显然,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直接动手。
换句话说,一来是我动作速度很快,他们还没反应过来。
二来,他们更没有预料到,马宽会倒在我跟前……
这些人压根不知道命数庇护的玄妙之处。
还当做刚才的屋梁断了,真的是修建的房屋不行。
马宽就被我抽的脑袋一歪,噗的一口,就吐出去好几个带血的牙!
他显然被我抽的晕乎了,晃晃悠悠的朝着另一边倒去。
其余的那些赶尸匠,全都神色大骇。
愤怒之余,几乎所有人都朝着我冲来。
他们什么话都没说,就扬起了各自手中的家伙事儿,朝着我头脸,脖子,胸口扎来。
黄七被吓得扑腾一下瘫坐在了地上。
我面色依旧不变,再一次扬起手中的通窍分金尺,朝着最近一个赶尸匠的头顶抽去!
那人,赫然便是刚才第一个羞辱黄七的人。
其余人的攻势,我压根都没阻拦。
那赶尸匠双目圆睁,狞恶的骂道:“去死!”
他手中是一把短刀,上面还开了好几个血槽。
刀尖狠狠扎向我心口!
临到我跟前的瞬间,他忽然脚下一个趔趄,刀锋斜着朝着另一个方向扎去。
一声惨叫传来。
他这一刀,直接扎穿了另一个赶尸匠的胳膊。
那人斜着倒下,又撞翻了另一人。
至于另一侧的其余人,莫不是脚下踩到了其余东西,就是地面忽然塌了一处。
总归没有任何一人伤到我。
我手中的通窍分金尺,则是刚好砸在了那赶尸匠的囟门之上。
那抬棺匠身体绷直,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,僵硬的一动不动。
本来凶厉的眼神,都变得涣散起来。
通窍分金尺,有尺法。
我看过那古籍之后,才知道这是一柄阴阳尺,一面丈阳,一面量阴。
丈阳面,定阳宅阳事祸福。
量阴面,则是阴宅阴事吉凶。
以前不知道的时候,我就当成了趁手的普通兵器。
我抽人的一面,用的就是阴尺面!
不管是阴事的好坏刻度,抽在活人身上,都好不到哪儿去。
而现在看来,那抬棺匠,好像被我抽的丢了魂儿?
一众赶尸匠,一个交锋失利,他们看我的眼神,已经带着惊慌,更多还是愕然。
不知道是谁说了句:“这李阴阳,有古怪!”
刚才倒在地上的马宽,这才堪堪的站了起来,他塌陷的那一面脸,高高肿起不少。
他眼中终于带上几分惊疑不定。
他直接抬起手来,做了一个手势。
顿时,五个赶尸匠全部朝着大院外冲去。
被我抽丢魂儿的那个动不了,被他扎伤胳膊的赶尸匠,则是趔趄的到了墙根坐下。
显然,他们的刀有血槽,恐怕刀身本身也不干净,带了毒。
否则一个小伤口,不至于让人这么难受。
我并没有去追那几人。
还是平静的看着马宽。
这会儿黄七又站起来了,他呆呆的四看了一下,脸上终于多出几分振奋。
并且他抬起手,直接指着马宽的脸,神色都得意了起来。
“马宽,你害人不浅,收你的时候到了!”“先生宅心仁厚,瞧不得你这种恶贯满盈之辈,定要替天行道!”
马宽微微往后退了几步,他眼神更阴厉,没有要和我硬碰硬的态度了。
我自然明白,他是在等。
等那几个赶尸匠,带着他们的青尸进来。
我将通窍分金尺别在了腰上,背负着双手,同样也在等。
刚才那么多人,都不能将我怎么样。
这五个人,更不可能是蒋盘,廖呈,还有朱刽的对手了。
我进来也耗费了不短的时间。
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才对,那些青尸,肯定能被镇住。
即便是不能,蒋盘和廖呈,也应该不会让赶尸匠碰到尸体。
时间很快就过了一刻钟。
等的越久,我反倒是越笃定。
屋外的确传来了一些打斗声,但一点儿都不激烈。
马宽的脸色却越来越沉,越来越难看。
他的额头上,开始冒出来豆大的汗珠。
“李阴阳,你好邪性,你那个同伙,也一样邪性吗?”
总算马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。
他侧身,就斜着朝着堂屋另一侧钻去!
马宽的速度很快,那地方有一道狭小,并且及不起眼的门。
我面色微变,踏步直接朝着马宽追去,马宽先闪入了门内,我到的那一瞬间,内侧一扇门哗的就关了上来。
我狠狠一脚踹了上去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,门的力道太大。
换句话说,我力气本就不如马宽。
闷哼一声,我被弹得后退了一些。
门死死的闭合!
我又是用力的一脚踹了上去,门颤动了一下,还是没被踢开。
我是没料到,这堂屋还有别的出口,或者藏匿之处。
脚步声在远离,变得越来越小。
显然是马宽跑了……
黄七这会儿才反应过来,也跑到我跟前,用力踹门。
另一头,受伤靠在墙上那赶尸匠,虚弱喘息的说了句:“呵呵,你们还想抓老大,哪儿有那么容易?”
我面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。
转身,我疾步走到了那人跟前,通窍分金尺抵在了他的脖子上,沉声道:“通往什么地方?”
那人并没有回答我,反倒是看着我冷笑。
我尺子更用力抵着他脖子。
下一瞬,我却看他唇间闪过枯白。
我大惊,面色再变。
收手的瞬间,又抬手去抓住他的下颚。
狠狠的将其下巴一卸!
咔嚓一声,我也不确定是他下颚骨断了,还是脱臼。
总归,一颗发白的药,从他嘴巴里掉了出来。
他瞪圆了眼珠子,更为恐惧的看着我,身体都在发抖。
唔囔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,却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廊道那边传来了脚步声。
我侧头一看,走过来的不正是蒋盘和廖呈两人吗。
“阴阳,那几人都被朱刽制服了,尸体我们都简单镇住,马宽呢?!”蒋盘匆匆开口。
我立即指了指刚才那屋门。
蒋盘和廖呈到了近前,廖呈重重的踹了一脚,门还是没开。
“里头应该有小鬼闩,或者顶门木,得劈了这门才过得去,好个狡诈的赶尸匠,这样都能跑了……”
廖呈语气一点儿都不好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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