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君火急火燎的赶回陈家大宅,第一时间联络手下“暗棋”前往桃山村抓人。
首要目标有两个,苏宁的奶奶,以及刚刚从京都虎口脱险的苏明康。
次要目标,苏宁的大伯与二伯,堂姐堂妹之类。
韩信点兵,多多益善。
如果能一股脑的顺带抓回,陈玄君是乐意见成的。
毕竟底牌越多,底气就越足。
随后,他慌不迭的钻进书房,将长生图碎片藏入密格。
澹台锦瑟这阵子外出游历不见踪影,想要悄无声息的算计她,还得好好斟酌一番。
少女聪慧过人,一丁点的马脚疏忽都会让她心生警惕。
所以完整的长生图碎片必须寻以适当理由继续跟她做交易,借此“白送”。
除此之外,苏家人的安置也是个大问题。
囚禁在陈家肯定不行,容易被澹台锦瑟发现。
这女人与方玟萱私交甚好,要她眼睁睁看着坐视不管,呵,绝无可能。
思来想去,陈玄君觉得这件事还得麻烦藏身墓区陵园的扫地老头,他的义父。
一切顺利的话,不久之后,他将成功抱得美人归。
紫薇少宫主啊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光是这无与伦比的身份地位,就让一向心平气和的陈四爷心中万分火热。
得其体,骗其心,从而换得她一心一意的辅佐。
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?
想到这,端坐木椅的陈家男人会心一笑,嘴角不自禁的向上扬起。
期待,从未有过的渴望。
“四爷,您找我?”
房门口,天狗垂手站立,小声询问。
陈玄君从美好幻想中惊醒,当即沉声道:“让你盯着点蒋岳中,那老东西可有动静?”
天狗走上前道:“蒋天师一直龟缩在中药店,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”
“红鱼同样很少出门,最多隔三差五的去古董店转悠。”
“对了,昆仑那边放出消息,卧底杜轻扬已死。”
陈玄君阴恻恻的笑道:“死的好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,早死早投胎。”
天狗不敢接话,躬身低头,眼眸闪烁。
陈玄君继续道:“我一手安插进昆仑的棋子,尚未发挥出最大效果,就被蒋岳中使诈“巧取豪夺”。”
“既不能为我所用,留他作甚?”
“学人家墙头草两边倒,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。”
天狗应声道:“四爷教训的是。”
陈玄君拆了包天葉香烟,随手丢出一根道:“明天下午,有几个远方的客人来京游玩。你亲自开车去接,送往北郊别墅。”
“到那里,会有人跟你碰面接头。”
“你把客人交给他,剩下的事不用管。”
天狗接过香烟,夹在耳朵上道:“明白。”
陈玄君调侃道:“怎么?计划戒烟要二胎了?”
“以前烟不离手,烟瘾比我大。”
“现在竟然舍得往耳朵上放,啧,太阳打西边出来的?”
脸上被刀疤贯穿的卑微青年尴尬解释道:“媳妇有这意思,一闻到我身上的烟味,就罚我跪键盘。”
“这一个月来,我天天睡沙发,愣是没进过主卧。”
“就这,那娘们还一天天的跟我闹,说我不为下一代考虑,自私自利。”
陈玄君开怀大笑道:“怂,妻管严呐。”
“好歹是替我掌控陈家外围势力的第一大将,你在手下面前的威严呢?”
“拿出个一分两分,保教她服服帖帖。”
“再说了,抽烟喝酒因人而异。你瞧我父亲,一天两包烟,一顿半斤酒,生了我们兄弟四个,哪个不是平安健康的?”
他一边说,一边吩咐天狗坐下,心情愉悦道:“佛门跟运宗要我为上次半路截杀灵溪失败的事给个交代,诚意,我准备好了。你去通知厨房备一桌素席,请两脉入世弟子前来商讨。”
天狗摆出一副为陈玄君着想的态度,掷地有声道:“四爷,这两脉已不成气候,何必怕他们。”
陈玄君回道: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能合作,能当表面朋友,不比站在敌对面来的舒服?”
“我们有共同的敌人,昆仑。”
“众人拾柴火焰高,一人出一份力,大事可期。”
天狗起身道:“我去安排。”
陈玄君摆手道:“暂时不急,我这还有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。”
天狗竖耳聆听,静等下文。
陈玄君拨动打火机点着烟道:“我那三位兄长,身边可还有我们的人?”
“有几个?具体是何职位,说说呢。”
天狗快速回忆,郑重开口道:“大爷那边仅剩一人,是他的司机。”
“二爷,伺候他的小丫鬟在去年被我收买。”
“至于三爷,他极为精明,我派出去的八个人皆被他暗中处死。”
陈玄君眯眼敲打桌面,沉吟道:“我这有一剂奇毒,你想办法给我三位兄长喂下。”
“记住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半个月内务必成事。”
天狗头皮发麻道:“四爷,您这是……”
陈玄君戏虐道:“是什么?”
天狗浑身冒虚汗,紧张的说不出话。
陈玄君笑容满脸,悠哉吐着嘴里的烟道:“放心,我没想犯那“大逆不道”的罪孽。”
“到底是一母所生,我的三位亲哥哥,打断骨头连着筋呀,”
“毒,慢性毒,确实致命。”
“可只要及时获得解药,性命无忧。”
“我需要借助血脉亲情和某人谈笔交易,这样,她才不会怀疑我。”
“不怀疑,那便成了。”
天狗听的云里雾里,尽显茫然。
陈玄君轻松道:“去吧,别让我失望。”
后者转身离开,心不在焉。
陈玄君熄灭烟头,将门窗紧锁。
而后,他又打开吊灯,重新坐回椅子上道:“几时来的?”
房间里明明没有第二个人,却有缥缈难寻的嗓音突然回道:“刚来。”
与此同时,一道矮小瘦弱的身影在角落沙发边浮现。
黑袍加身,黑布裹脸。
唯有那蕴满凌厉的双眼暴露在外,带着些许耐人寻味之色。
陈玄君急切道:“怎么样,查到线索没?”
“世间有此修为者不多,他,绝对出自华夏六脉与守道者。”
“再不济,亦是某个不问世事的老怪物之一。”
“认我为义子,却不敢以真面貌示人,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敢告诉我。”
“无缘无故的帮我,不查清他的来历,他的真实目的,我委实寝食难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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