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乔笙没有在意他的话:“关心我罢了,总不能拒绝他的好意。”
陆见池扭动脖子,眸子危险地眯着:“那你记得我的话吗?”
“什么?”
陆见池笑容放大:“你怎么能单独来见席沉,这很不乖哦,已经违反我们婚姻里的规则了。”
宋乔笙解释道:“路上碰巧遇见而已,他是我哥,我不可能不见他。”
她已经说得很委婉,不想让他疑神疑鬼。
要是他发疯起来,她也承受不住。
陆见池拧眉,思考一个问题,回头看向她:“你缺哥哥吗?”
宋乔笙愣了:“什么?”
陆见池已经角色带入,眉宇温柔:“我也可以做你哥哥,只要你不见席沉了。”
宋乔笙无语,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陆见池饶有兴致的挑眉,玩味地问: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哥哥,我都能满足你,这样你就不会对别的哥哥感兴趣了吧。”
他可以扮演很多角色。
她喜欢的都可以。
她喜欢哥哥,那他就是她的哥哥,这样也不错。
宋乔笙:“……”
车上,陆见池搂着她,宋乔笙特意抬头看他一眼,他没有看她,也没在意她脸上的疤。
像完成一件任务,把她抱在怀里完事了。
宋乔笙很热,他怕她冷,开了空调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又用他温热的怀抱捂着她,她快热死了,喘不过气来。
用力挣脱他的怀抱。
他抱得太紧,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里,宋乔笙喊:“陆见池,你放开我。”
“叫哥哥。”陆见池低声道。
宋乔笙忍了许久,他到底想要怎么样,是觉得很好玩?
她看向陆见池的眼神,眼里略带兴奋的玩味,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。
就等她叫一句哥哥。
她难以启齿。
怎么可能叫他哥哥。
既然他想捂着,那就捂着吧。
她宁愿热着。
就这样一路回到家。
下车,外面的空气与车里的温度是个反常,她冷得直哆嗦。
连忙往房子里走。
“听说了吗,这么多天太太没有回家,是脸毁容了,听说现在变丑了!”
“啊,毁容了啊?那岂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又要易主了,谁能接受一个丑八怪做老婆啊,我看先生十有八九会与她离婚,娶了顾小姐。”
“本身太太与先生结婚就不光明,先生估计看上的就是她那张脸,脸没了,娶顾小姐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温小姐说的没错啊,偷来的就是偷来的,把握不了多久的,估计温小姐都比太太要漂亮!”
宋乔笙回来就听到佣人在那议论。
尽管已经接受了事实,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,总归要难过一百倍。
她本想躲藏一下,不让佣人看到她,免得看去她的脸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丑成什么样,让她们都认为她毁容了,就是失去全世界。
可一想,她为什么要躲藏。
她以后都要偷着过日子,还是她宋乔笙吗?
宋乔笙眼眶通红,从容不迫地走过去,佣人见到她过来,吓得一跳,连忙不说饿了:“走走,太太来了,我们赶紧干活去。”
宋乔笙停下脚步,抬头看向她们:“我现在这个样子很丑?”
她都没好好看她脸上的疤痕。
毕竟是她的痛处,她怎么能面对它。
佣人们抬头看了宋乔笙一眼,她那张脸是美的,不然也不会称为娱乐圈的天花板。
可伤疤成了她脸上巨大的瑕疵。
人被捧到多高,摔下来就有多惨。
滤镜褪去,她就是丑的。
她们不敢说,还没被宋乔笙呵斥,哆哆嗦嗦道:“太太不丑,是我们嘴碎,以后再也不敢议论了。”
说完,她们落荒而逃,生怕被抓到什么把柄。
你看,现在连听句真话都这么难。
那她一定很丑吧。
宋乔笙想发牢骚,训斥她们一顿,都不给机会。
她上楼,回到卧室。
她进屋,屋里的味道变了。
卧室里装饰变得很奇怪,不是她离开的样子,还有几件她不认识的睡衣。
她脸色难看,问道:“我不在,谁住过我房间?”
“啊,太太,我这就收了!”佣人不知所措。
宋乔笙抓住她,语气很冲:“我问你的话,你还没回我呢!”
佣人被吓到了,确实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,她道:“是顾、顾小姐……她那个房间漏水了,太太这些天又不在家,才让她过去小睡了几天……”
宋乔笙快气笑了,头上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帽子,问道:“漏水?平时不漏水,她住就开始漏水了?陆见池同意了?是不是我不在,这个家的女主人也可以给她了!”
佣人被她的眼神吓到了,不敢再多说话。
楼下,传来她们谈笑声。
“浅浅姐,你真有眼光,给我挑的衣服真好看,我这穿上,瞬间觉得自己好看了许多倍!”
“你底子好,和衣服有什么关系,这适合你的气质。”
“嘿嘿,我还是没浅浅姐好看,浅浅姐穿什么都漂亮,你穿着这套给见池哥哥看,估计能把他迷倒!”
顾浅浅瞬间羞涩了:“你在说什么,别人听了多不好,快别说了。”
她们是明目张胆,完全不把道德放在眼里。
顾浅浅不走,变本加厉睡了她的卧室,是不是还和陆见池上床了!
宋乔笙紧握拳头,再也忍不住了,她居然还有心情与温婷去逛街。
温婷不是被她赶出去,不准来这里了吗?
她怎么又来了!
宋乔笙脸色难看,极其不适。
而她们笑得张扬,回过头见宋乔笙走下来,又停住了笑声。
温婷饶是得意地看向她半张脸,脸上的疤痕还不小,至少肉眼可见能看到。
“哎哟,我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嫂嫂回来啦。”温婷阴阳怪气,又惊讶地捂着嘴:“嫂嫂,你的脸怎么了,怎么会有奇奇怪怪的疤痕,这痕迹不少啊,要不是仔细看,我都认不出你了,这疤痕太毁你的脸了,就像一个胎记,有点瘆得慌!”
她就是故意打击宋乔笙。
她哥总有一天会对她失去兴趣。
宋乔笙深呼吸,她向来只有说别人的份,怎么能她们欺负到,冷声道:“谁放你进来的?这是我家,我的房子,你还死皮赖脸的闯进来,谁不听我的命令,放这种狗,除了会吠两下,一无是处,还扰我的清静!”
“还有你!”宋乔笙看向顾浅浅,目光极冷:“你什么身份,敢睡我的卧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