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月几乎要气炸了,正要发作,忽然看到,秦浩停在了那里,指了指前面一块牌匾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流月抬起头来,这就看到,“西施客栈”四个大字,在光线照耀之下,熠熠生辉。
这里,现在已经成了秦浩和黑牛的临时住所,落西施专门收拾出两间房间来,供二人居住。
镇民们都知道,这里是秦先生和黑牛先生的住所,走到这里,都会轻手轻脚,没有人上前打扰。
“这位是投宿的旅客,给她开个房间吧。”
看到落西施迎了出来,秦浩便指了指身后的流月,随即将那个吊坠拿出来,递到了落西施手中。
“这个就当她的住宿费了。”
“喂,这些东西……”
“都交给老板娘吧。”
撂下这句话,秦浩便径直上了楼,身形一闪,消失不见了。
这次出行,他找到了两株天仙子,虽然不多,但是起码能暂时压制住囡囡体内的毒素,为之后搜寻魔心草争取一段时间。
他要赶紧通知黑牛,让他迅速赶回江城一趟,自然没有闲情搭理流月。
“喏,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。”
落西施引着她来到一个房间,打开了房门。
“记住,晚上可不要一个人随意到处乱跑,否则出了安全问题,我们可不负责。”
落西施语气冷漠的吩咐完毕,便走了出去。
这个老板娘,怎么说话这么冷冰冰的?
流月坐在床头,心中暗忖,似乎看到自己和那个姓秦的在一起,很不高兴啊。
回想起着一路走来,镇民们对秦浩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,流月对秦浩的身份愈发好奇。
她按捺不住,便溜出房间,来到大街上。
此时,客栈外面站着许多女子,正在踮起脚尖,不时朝着客栈里面张望,嘴里还不时交谈着什么。
流月悄悄走了过去,偷偷倾听她们的对话。
“今天一天都没见到秦先生的身影了,好失落啊。”
“哎,以后要是能找一个像秦先生这样的男人,那我就此生无怨啦!”
“秦先生这样的男人,那可是万中无一,我的要求不高,只要有他百分之一就行了。”
怎么这么多女孩子为这家伙犯花痴呢?
听着女孩子们的对话,流月感到十分疑惑,这个姓秦的什么好的,冷漠、无情、还贪婪,就是他倒贴过来,自己都不要他呢!
她不由撇了撇嘴,冷哼了一声,满脸不屑。
“喂,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?”
“难道你对秦先生有意见?”
旁边的女子听到了流月的声音,纷纷转过头来,紧紧盯着她问道。
“没什么,”
流月摆了摆手,“我只是感觉,这家伙也没有多帅吧,人品也一般般,至于让你们如此疯狂么?”
“你懂什么!”
几个女子,听到流月如此蔑视她们的偶像,愈发生气。
“秦先生是我们落雪镇的恩人,不许你污蔑他!”
“就是,谁敢说秦先生一句坏话,老娘就撕烂她的在嘴巴!”
“秦先生那雍容决绝的气质,你这种庸脂俗粉,根本欣赏不了!”
几个女子指着流月,一阵挖苦,气得她几乎差点跳起来。
若是平素,她肯定反唇相讥,可是现在,她明白自己的处境,这落雪镇终究是人家的地盘,她可没有底气在这里搞事情。
“哼,不和你们一般见识。”
撇下这句话,她就灰溜溜地跑回了客栈,躺在床上自己生闷气。
夜色很快降临下来,流月这一天都没见到秦浩的踪影,不知道他去忙什么了。
早早吃完晚饭,便躺在床上,回想这一天的经历。
不知为何,回想起今天遭到豪猪攻击的场景,她总是感到有些不太对劲,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,到底不对劲在哪里。
烦躁地抓挠一下头发,流月这才意识到,今天奔波一天,还没有洗澡呢。
好在,这件客房的设施还算完善,在她客房左侧,挂着一块帘幕,里面就有一间浴室。
流月褪尽衣物,点燃一根蜡烛,走进浴室,哗啦啦的水流,冲在身上,洗去了一身的疲惫。
冲洗一遍,正要去外面拿条毛巾,忽然,隔着帘幕,隐隐约约能够看到,外面,似乎坐着一个人!
那个人就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旁,手里举着茶杯,正在有滋有味地喝着。
不是秦浩,又能是谁?
“谁让你进来的!”
流月心惊不已,匆忙拿起浴巾裹在自己身上,纤纤玉手指着秦浩,厉声怒斥。
“给我出去!”
“凭什么,我要听你的吩咐?”
秦浩依旧稳稳坐在那里,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。
“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,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“你管得着么?”
“你……混蛋!”
流月气得浑身颤抖,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家伙居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。
简直是一个畜生啊!
为什么,落雪镇的人还要对这样一个人顶礼膜拜啊!
“出去,再不出去我就……”
呼!
流月正要向外面呼救,忽然,一道冷风从外面吹来,房间中的蜡烛,顷刻熄灭。
整个房间之中,瞬间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流月吓得心惊胆战,紧紧瑟缩在浴室一角,想要去摸自己那一把佩刀。
嗖!
就在此时,浴室的帘幕忽然掀开了,一道身影如风一般,闪了进来。
不等流月做出反应,那一道身影直接抓住她的胳膊,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。
这个人的力气如此之大,即使流月身手算得上不错,可是在他的束缚之下,却是无法动弹分毫。
“嘘—不要出声!”
那个人伸手虚压,示意流月保持安静。
听到声音,流月这才反应过来,竟然是秦浩这家伙。
他到底想要干嘛?
流月心中疑惑不已,正要问个究竟,此时,忽然听到吱的一声,客房的门被打开了。
紧接着,两道身影从外面闪过,进入了客房内部。
唰!
那两道身影,手腕一抖,亮出两把明晃晃的长刀,在一丝月色的映衬之下,显得愈发冰冷森然。
只见那两个人蹑手蹑脚,走到流月床前,对准床头位置,狠狠刺了下去。
噗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