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立山圣君也活了近万年,惊讶过后很快恢复如常。
“你想拿什么和我换?”
纪清凌笑道,“前辈是否能让晚辈看一眼你那本书卷?”
老头想也没想就丢给她,“看吧。”
果然只有前面几页可以打开,后面全部被封印住了。
确实像是大佬的笔记,纪给凌合上书页推了回去,“前辈想要什么?”
立山圣君说道, “制符的稀有材料。”
纪清凌来之前就准备好了,她拿出一颗白离前辈给的红色珠子,还有一张神灵符。
“前辈请看,这张叫神灵符,可快速恢复修士的全部灵力。”
立山圣君着着纪清凌的眼睛确认道,“全部?”
“元婴以内是全部灵力, 化神只能恢复一半。”
这已经非常高了,试问两人对战到最后比的不就是谁的法力更加持久吗?
立山圣君又拿起那颗红色珠,他本身就是五阶大符师,“用此物研磨绘符?”
“是。”
“这珠子是什么?从何而来?”
纪清凌怎么可能会说,那不是给白离前辈惹麻烦,她只是笑笑并没有作答。
立山圣君也知这等消息不会轻易问出来,他也不再纠缠。
“你这一颗可不够。”
纪清凌心中一喜,这是有戏的意思了!
“前辈,此物晚辈得来也是在极险的情况下,这珠子的珍贵程度想来前辈也清楚,晚辈一共也没有几颗。”
立山圣君看了她一眼,心想我信你个鬼,若只有几颗这样珍贵的东西,你舍得拿出来换什么制符心得?
就算一颗能画好几张符,那符对高阶修士来说,在关键时刻是可逆转战局的宝贝,你个小丫头能舍得拿出来?
不过纪清凌有多少,立山圣君也不会去打听, 只是他要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罢了。
“十颗珠子就换予你了。”他淡淡的说了一句, 好像不是说的是十块灵石一般随便。
“十颗!”纪清凌心想我有也不能给啊!
这老头心够黑的!
她收回东西放在自己的面前, 立山圣君心中有一丝不舍,却也没有显在脸上。
“前辈,你这也要价太高了,所谓制符心得也要看符师的悟性,再说前辈想来已经看过,且在前辈之前也不知多少修士看过,并不是什么绝密之物,这价实在是太高了。”
“九颗。”
纪清凌叹气,“前辈,没有这样还价的。”
老头看了她一眼道,“你比你家师祖还要抠门小气。”
纪清凌猜这位化神大佬和师祖应是有些交情的,她思索之后开口道,“前辈,我可以拿出十颗珠子。”
立山圣君没说话,他等着看纪清凌会提出什么条件。
“前辈,几十年前也是在此处拍卖场,前辈拍得了一件地图碎片。”
纪清凌见对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,继续说道, “不知前辈是否可以割爱,那件东西对我一位朋友非常重要。”
“你想出几颗珠子换老夫这本书卷?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老夫问你,若是只换书卷, 你愿意出几个红色珠子?”
纪清凌心下叹息,“三颗。”
立山圣君将那件书卷推到纪清凌面前,“成交。”
等纪清凌拿出三颗红色珠子后,立山圣君拿起转身就离开了。
三颗原本就是纪清凌心中的底价,虽说那位立山圣君并没有松口会出让那张地图碎片,但是这交情也算是结下了,来日方长。
她相信只要价码出的足够让对方动心,她是可以拿到那张地图碎片的。
原本她打算再去一次无名山峰,谁知才回到客栈就收到纪家族人的传音,那个女人死了!
纪乔的养母死在了小望山。
纪清凌带着两个徒弟返回,这才出去了几日,就出了一条人命。
唉,这镇宅的活计可真不好干,难怪大长老找到机会就跑了。
女人死相凄惨,身边全是醉酒过后的呕吐物,像是喝醉之后的被呕吐物呛死的。
这样的情况在修仙界自然是不会发生的,不过凡俗界到是有的。
这女人全身上下早就没有半点灵气,与凡人无异了。
纪清凌挥手一个火焰过去将她和那堆呕吐一起烧了个干净。
从此再无人提及她。
纪蓉这天在药园的活计结束之后,没有同往常一般回家。
而是出了村子往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飞去。
在一座山壁处,她双手结印几息之间,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行的壁洞就出现她的面前。
闪身进入走过一段曲折的小路之后,纪蓉掏出日光石扔向墙壁,瞬时间宽敞明亮的山洞出现在她面前。
此处山洞被人精心收拾过,有桌有床,石洞边还放了几盆不喜光的灵植。
“啊~啊~啊~”
山洞的角落处,一个男人正在愤怒的向她嘶吼着。
他的身体此时被几条长长的链子穿过,从他的背骨,手掌,脚掌都有链子将他固定在脚上。
因为看到纪蓉,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,开始对着纪蓉吼叫,拼命的向她冲过来,可铁链上应是困住他法阵的一部分。
每每扯动间都带给他撕心的疼痛,如今他的丹田被毁,经脉被废,这样的痛感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。
可是这该死的阵法,每每他撞击山壁之时,就会出现一道屏障挡在他面前加剧他的痛苦,却也让他求死不能!
男人眼中满是恨意的瞪着纪蓉,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恨不得要爆出眼眶。
纪蓉同平时一样,脸上带着柔和的笑,“二叔,最近族中太慢了,没时间过来看你,二叔不要生气。
你不知族人对我有多好,三长老给我分出一块药田,我如今只需要每隔几日去照顾一次药田,其他时日在家中修炼即可。
还有族中金丹长老指导解惑,比起原来在外的散修生活不知道要好多少倍。我这次真的是回来对了!”
她一边说一边从储物袋拿出一只小兽,火焰从另一只手中喷出,不一会的时间,那只小兽就被烤出焦糊味。
将那只烤成黑黑一只的东西扔到男人的脚边,“饿了吧,吃吧。也不知我下次要多久才能来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