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宝阁的掌柜将东西放下点点头道:“纪道友,你这些东西老夫可以做主收了,给你二千灵石如何?”
二千灵石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,虽说这是几年来各种做任务所得,但是除了蛇绫草,没有特别出彩的东西。
“行。”
这些日子卖符箓存的,昨天纪慧和纪清远拿来的,再加上今天这些也不少了。
“李姐姐,我想看看防御法衣。”
“你随我来。”
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各色法衣,纪清凌有些欲哭无泪。
“就没有便宜一点的吗?”
李雪英略带歉意的摇摇头,“这防御法衣就是如此,下品和中品的价格相差太大。”
唉,纪清凌的灵石买下品灵器法衣绰绰有余,但是想买一件中品的却差太多了。
“不如先买一件下品的如何?你要出去做任务,总不敢不穿法衣的,你那件盘龙臂可没有法衣安全。”
李雪英的建议很中肯。
纪清凌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,想着要不再存存,这些日子多画符。
那件七宝护甲她就是看上眼了,其他的已经无法吸引她的兴趣。
“我再想想。”
纪清凌回到门派就听到何胜进阶到筑基的消息。
看来这位何师兄在禁地得到益处真是不少啊。
没几天周显山和韩如也突破到筑基期,这下门派内一片哗然。
虽说几千弟子,时不时有人突破到筑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可是都在门派小比之后?
之前就有传言说有人看见小比胜出的那五十人中,有人被带去了门派秘地。
当时他们去时,并没有遮遮掩掩,只是不能说禁地里发生了什么而已。
也许门派也有故意让弟子们知道的意思,由此激励弟子用功。
这十人都是炼气期的皎皎者,如今十人里就有三个先后突破,怎么会不让人惊讶。
同院的孙香和陈姗都过来打听过,可是纪清凌没有透出一丝有用的信息。
如是外门又开始了十年一次的关于小比后有特殊奖励的传言。
云海峰。
长秀真人满脸的怒意,许月宛坐在那里一言不发,她的伤养了许久,如今才略好一些。
“娘当时就说过小比以后会有特殊奖励,叫你万万要谨慎对待,谁知你见对方是炼气九层就有轻敌之心。”
许月宛皱眉,她并没有轻敌,不过这时候还是不要解释的好。
“十年十人,这些精英弟子在内门何其多,你错过这次,下个十年…”
许月宛马上接到,“娘,你放心,下个十年我一定进入前十。”
长秀真人的眉毛都要立起来了,“十年你还不筑基吗?十年后还只是个外门弟子?”
“不是,娘你不要动怒,十年后我定能筑基的。”
许月宛有种想逃离的冲动,自从上次小比过后,她娘就时不时的要来训斥她几句。
特别是最近外门那几人筑基以后,长秀真人更是气愤异常,一说起来就情绪激动。
小时候也是这样,有些长老会念在本峰的孩子太小,如果父母请求,会允许他们晚一点去外门,所以她去外门时已经蛮大了。
其实她还挺羡慕那些小小年纪就去了外门的。因为在那里只要乖乖修炼就不会被责罚。
年幼时,不管任何事情没有达到她娘的预期,总是招来一顿训斥,有时甚至会挨打。
不管她喜不喜欢,只
比如那个讨厌的周妍,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天煞孤星。可是石南道君喜欢,她娘就逼着她带着周妍一起玩。
这样的事情太多了,哪怕现在去了外门多年,但是看到她娘发怒,还是会忍不住会害怕,会去讨好。
长秀真人的训诫一直在继续,可是许月宛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有时许月宛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要有所改变,比如不用什么都听她娘的。
或者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不用一味的照着她娘的意思去做。
她每每遇到不如意的事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每次这种情况她就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成为她娘那样的人,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。
特别是随着年岁的增长,也能猜到长秀真人的心思。
就是之前一直都郁郁不得志,结成金丹也是靠着道侣的资源。
她的死对头青秋真人如今已经金丹后期,也许很快就要突破到元婴。
这让长秀真人急切的需要一件事来证明自己,比如自己的孩子儿很优秀也是不错的。
许月宛这次的失败让长秀真人很失望,她觉得完全是因为许月宛的轻敌才造成现在的局面。
见到女儿已经开始心不在焉,长秀真人又忍着怒气道,“娘说的都是为你好。”
“娘,我知道。”
母女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,屋里一时恢复了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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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着几天,纪清凌没有修炼,而是将所有的灵力都用来制符。
灵力用完就继续打坐吸纳,然后再画,就这样往复循环。
她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个制符工具,不停的运气提笔。
最贵的爆裂符画了一张又一张,现在满脑子都只有爆裂符的符文。
有那么几次要放弃了,想想那件七宝护甲又忍住了。
那件防御法衣就像只胡萝卜一样吊在她面前,引诱着她去不停的去拉磨。
~
纪左来找她时,发现她的精神有些萎靡。
“你为何这般模样?”
纪清凌不愿意将自己的事到处说,“没什么,就是画符太入神,一时忘了时间。”
纪左不疑有他,“我今天来找你,是因为过明天我要跟我师傅出趟门。”
你跟道君出门就出门呗,为何会要来跟我说,纪清凌脸上的不解纪左看明白了。
“这次我们要去青云宗。”
……
见纪清凌依然一脸的不感兴趣的表情,纪左伸出手指推推她的脑袋。
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看着真是烦心。反正师傅的意思是要带上你去见见世面。”
嚯得一下纪清凌睁大眼睛,“带我?”
“顺带的。”
纪清凌不理他这茬,“你快说清楚。”
“没什么说清楚的,就是我师傅重台道君要出门,说要带上你,明早你来山门处等着就行。”
“没有了?”
“还能有什么,就是带个门派小辈出门见见世面,就这样。”
“去做什么?”
“师傅没说。行了,话已经传到了。我走了。”
“那明早是多早啊?”
纪左没有理她,径直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