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钟辞一阵面红耳赤,低声说:“公主,我这都是为了你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浅儿喝止他,“我想打你,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。我只恨自己从前眼瞎。未免让我再眼瞎,阿符,以后再看见他,把他驱赶远一些,不要靠近马车。”
阿符是跟随她的侍卫。
也是小庄的手下。
阿符立即响亮应下,同时不怀好意的看向李钟辞。
对他来说,李钟辞比路边一只鸡还不如,他一根手指就提起来扔了。
李钟辞眼看浅儿登上马车,忙紧跟一步,说道:“公主,咱们毕竟有感情基础,何况还有妞妞,妞妞毕竟还需要她的亲生父亲……”
浅儿从马车窗户探出头来,讥讽道:“有些事大家心里明白,何必要让我说出不好听的来?妞妞在李家,被你那一妻一妾当初争宠的工具,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
李钟辞愣了愣。
家里发生的事情,她竟都知道。
难道……
李钟辞后心有些发寒。
但他还是忍不住追着行驶的马车说了句:“公主若一定要嫁,我也拦不住。但公主千万不要答应庄统领。他不是个好人!”
“阿符停下。”
浅儿让马车停下来,回头看过来,“李钟辞,你说什么?”
李钟辞受到鼓励,立即奔上前,仰脸说:“公主,不要答应庄彧的求婚。”
“你知道他的名字?”
“原是不知道的,我专门查过他。”李钟辞的眼底闪烁着一簇火苗,“他是北齐人,低贱的贱民出身,还曾经做过太监的干儿子。这样低贱肮脏的人怎么配得上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浅儿随手把马车里一只茶杯扔到他脸上。
冷茶泼了他满脸。
他愣愣站在原地,脸颊还沾着茶叶杆子。
浅儿厉声道:“我劝你嘴里积德。他是母后的救命恩人,是守护过我父皇冰棺的人,也是救过我的人。如今他在大周的沙场上为国征战,流血流汗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有资格说他?”
李钟辞没说话。
浅儿冷笑道:“我只恨自己眼瞎,没有早些看清你的本性。你除了依靠祖宗的荫庇,还有什么?骨子里阴暗无耻。相比之下,小庄比你高贵太多。你跑来拦我的马车,就是为了阻止我嫁给小庄?那么,我明确告诉你,若我想嫁人的话,我一定会选他。”
李钟辞抬起袖子,把脸上茶水擦掉,慢慢说:“我承认他做过一些有功之事。但是……公主,你即便与我分手,也不该去勉强自己去将就一个粗鲁的武夫。”
“勉强将就?”
浅儿笑起来,“你错了。事实上,我拒绝他,是因为我配不上他。”
李钟辞愕然:“公主,您在说什么呢?”
“人家庄彧一个干干净净的未婚后生,征南大将军,前途无量,京都多的是待字闺中的高门贵女想嫁给他。至于我,嫁过人,生过孩子,说难听点,就是个残花败柳,哪一点配得上他呢?”
“公主您不要说这些傻话了啊,您可是公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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