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等会有MIU的成员过来,或是有警察到的话,你就把这些交给他们。”
现有的情报,已经足够诸葛推理出袭击者的目标,欠缺的只是证明。
被害人藤卷太郎突遭袭击,身上的钱包却没有被拿走,只有一串钥匙被带走。
这串钥匙对于袭击者而言绝对有用,但只知道这一点的话,是无法得知袭击者想法的。
可换个角度看,如果不是家就在附近,或是开车过来的话,钥匙是不会随时拿在手上的,也就是说,藤卷太郎会拿着钥匙与手机来这里用餐,就表明他是开车过来,或是家就住在附近。
这种可能性下,袭击者抢走了他的钥匙,就延伸出两种可能的目的。
一,袭击者是强盗,看上了他家里的财物或是其他物件,所以趁机袭击偷走钥匙,准备直接抢劫。
二,袭击者想要的,是他的车,或是车内的东西,所以尾随袭击抢走了钥匙。
第一种的可能性太低,想要抢劫的话,直接撬门都比这便捷的多,可如果是想要拿到藤卷太郎的车子,或是车里的什么东西,那么袭击然后拿走钥匙,就顺理成章了。
“呃,如果他们问起来的话,我要实话实说吗?”
上原姬月拿着诸葛写的纸条,已经完全把眼前的人,当成非法侦探了,这又是询问,又是破坏现场的,怎么看都不合适吧。
“当然可以,我又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诸葛正在利用狗狗地图搜索着附近的停车场,听见上原姬月的担忧,好笑的看了她一眼,这女人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啊。
不过地图搜索的结果也出来了,附近只有一家停车场,且距离这片老城区只有半公里不到的距离,现在赶过去的话,应该还来得及。
出了老城区,已经能听见救护车还有警车的声音,在藤卷太郎被接走后,机搜401与404队也赶到了现场。
自有警察拉好警戒带,拦截好奇的群众,由机搜队开始了对现场的初步调查。
“被害人的情况怎么样?”
以阵马耕平为首,搭档九重世人的401队就在附近不远,要比404队的志摩一未还有伊吹蓝更快赶到现场。
志摩一未穿戴进入现场的棉布鞋时,也询问起现场情况。
九重世人是个纯新人,刚刚毕业没多久,老实的穿着印有MIU的制服,说着现场的情况。
“被害人在受到袭击后,好像移动过一段距离,不过救护车赶到时,已经意识模糊说不了多少话了。我看过,他的脸上也全都是血。现场除了凶器门牌匾也没有其他的袭击者相关物留下,手机虽然找到了,但已经摔碎了。”
“情况有点麻烦啊。”
志摩一未做好保护措施后,进入案发现场,看见了地面那明显的血迹拖痕,还有墙壁上也是沾着不少血迹。
“这附近也没个监控,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
伊吹蓝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无聊的站在原地。
“总之,先分散开,四处打听下案发时的情况吧。”
志摩一未没有理会伊吹蓝,而是对着九重世人说道。
九重世人也没多问,点点头就散开了。
见阵马的搭档如此懂事乖巧,志摩一未不禁又看向自己的搭档,以他这跳脱的性子,真的能做好机搜的工作吗?
“怎么了?”
伊吹蓝有些不解的看着他,这直勾勾的眼神,盯得人蛮害羞的。
“没什么,你的头发上好像有东西。”
志摩一未忽然走过来,在他头发上摸了下,顺带拉了下他的帽子,随后就转身离开。
“是吗?”
伊吹蓝摸了摸脑袋,害羞的笑道:“那谢谢了。”
机搜队的4人分开打探消息,找到了当时的目击者们。
“袭击者当时穿着西装?什么颜色的?”
“有目击到袭击的瞬间,看清袭击者长什么样了吗?”
“今天他有跟什么人起过冲突吗?”
“是常客啊,那当时他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吗....”
询问过程结束后,50岁的阵马耕平,年轻的新人九重世人,陷入思索的志摩一未,还有伊吹蓝,全部聚集在了那滩血迹前。
“整合一下情报吧。”
三人交换了笔记,志摩一未说道:“被害人是这家面馆的常客,跟往常一样带着钥匙串还有零钱包,点餐时接到一通电话,吃完就结账出门了,当时与小室先生差点撞上,小室先生转头看过去,就见到了袭击者动手的瞬间。”
九重世人接着说道:“根据上原小姐的描述,袭击者是从路边抄起的门牌匾就狠狠的砸在了被害人的头上,且之后狠砸了好几下,才跪在血泊中搜寻了什么东西后,撞到她跑掉了。”
阵马耕平说道:“被害人的身上除了零钱包,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卡片,生命体征倒是稳定了下来,不过在明天早上之前,都无法进行询问。”
“这样的话,暂时就没法确认被害者的身份了啊。”志摩一未说道。
“会不会是因为电话吵架引发的冲突?”九重世人怀疑道:“面馆内的客人说他的语气很不耐烦的样子。”
“不会啦,那些电话内容只是无关紧要的打情骂俏而已,与案件无关。”
伊吹蓝捏着下巴正思考着犯人是谁,听见九重世人的猜测,随口否认。
“就这么确定与案件没关系?”阵马耕平皱眉问道。
“嗯,可以肯定。”
伊吹蓝点点头,不以为意道。
“目击者呢。”
“嗯?”
伊吹蓝疑惑的看过来。
阵马耕平眼皮一跳,说道:“目击者的原话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就是什么,相信我,我没有啊,我会去的啦,之类的话。怎么想都跟案件无关吧?”
伊吹蓝回忆着与证人询问时听到的。
阵马耕平脸皮一黑,说道:“笔记呢,拿出来。”
“啊,哦。”
伊吹蓝见情况有些不妙,乖乖的递上自己的笔记。
笔记第一页还好些,写着案发的地址,可等阵马耕平翻到第二页,脸颊忍不住一抽,就差把笔记摔到地上。
他指着空白笔记喊道:“这不是什么都没写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