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心中起了一丝忧虑,从凌晨死亡到现在为止,已经过去了4个多小时。
用来吊尸体的绳子恐怕已经被销毁了,如果凶手聪明点,也不可能在破魔箭上留下自己的指纹,有点难办了啊。
看来只能从杀人动机,不在场证明着手了。
沉吟片刻,诸葛准备从树上下去,目光一扫,瞥见了不远处地上的一个空盒,他从树上跳下后,走了几步,戴着轻薄蛛丝手套捡了起来。
“首饰盒吗?”
诸葛扭头看了眼神社若有所思。
“毛利警官,收好,或许这会是个关键的证物。”
诸葛调查时,西武藏野警署的人也终于赶到了,毛利忠治接过空盒看了眼,也没在意,随手就抛给了检视人员。
“收好,这可是大侦探发现的,等会回去顺手做个指纹鉴定,看看是那个混蛋乱丢的。”
这时,梯子也架设好了,等拍过照后,毛利忠治的部下向岛近,也是招呼抬梯子的一起把尸体搬下去。
原本在山下等待三上宗介的四人,也跟着警察一起上了神社。
起初他们听见说有个同名的人,死在了神社主殿上还不信,可现在见到那熟悉的身影。
“不会的,不会的,宗介不会死的....”
高桥雅不断的摇着头,脸色煞白看不出丁点的血色,呆呆的看着那熟悉的人,嘴里不停的喃喃着,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。
“宗介?是宗介吗?”
中村石居眼中带着震惊,他不停的擦着眼睛,不敢相信这个背上插满破魔箭的是他的好友,听见高桥雅的呢喃,也是担忧的看着她。
“不会吧?这是谁做的?”
松本娜娜也是惊讶的捂着嘴,眼中闪过一丝窃喜,下意识的看向了福田悠子。
“宗介!”
福田悠子泪珠滴滴掉落,悲恸下就要冲上去。
“冷静点,太太,你先生的死,我们也很难受。”
毛利忠治拦下了福田悠子,他给向岛近一个眼神,很快,在拍过照片后,三上宗介背上的破魔箭便全都拔了出来。
周围有的人受不了这么刺激,已经找地方吐去了。
“率先检查那两根重复的破魔箭,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,一有发现就告诉我。”毛利忠治吩咐道。
向岛近一点头,带着破魔箭迅速下山,指纹鉴定现场就能做,但指纹识别就必须得有资料库对比确认了。
“毛利警官,询问的事,能让我来吗?”
诸葛一直在观察四人见到尸体时的反应,灵性智慧下,4人资料卡上的内容详细了不少。
也是在这时,他确认了嫌疑人,只不过,还缺少杀人动机以及不在场证明。
如果让毛利忠治来询问,他不确定是否会引出哪个话题,所以尽管有些不合规矩,但为了确保一切顺利,他必须亲自问。
“你...”毛利忠治迟疑片刻,挥挥手,“你想问就让你来好了。”
“几位,你们也听见了,希望你们配合调查。”
诸葛松了口气,如果是目暮警官,他当然不会如此,可毛利忠治,这家伙还没有对他产生强大的信心。
所以在毛利忠治同意前,他也不确定会不会同意他来询问。
好在结果还不错,毛利忠治同意了。
事实上,诸葛远低估了自己在西武藏野市警署的影响力。
经过上次名单事件,冢原局长总算看清了手底下这些家伙的斤两,也是下了死命令,遇事不决,多想,多查。若遇诸葛,多学,多看。
毛利忠治虽然对诸葛的要求有些不爽,询问向来都是警察的权利,就算你是有授权的也不能干涉。
但想到局长的命令,也不敢拒绝诸葛的要求。
况且,他是真的感觉很棘手,问自感也问不出什么,这两点统一才干脆的让了出来。
“想必你们也看见了,三上先生被人杀害了,不知道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
诸葛带着几人走到一个略微空旷的地方,当毛利忠治拿出记事本后,正式开始了询问。
福田悠子一直在哭,没有回答。
高桥雅神情恍惚,也没有回话。
“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两天前,那时候我们约好了年初一起过来初诣的。”
中村石居率先回答了诸葛的问题,他这时也从震惊中回神,哪怕是被询问,目光也时不时的还会看向那边的尸体。
“我也是在两天前,那时候我们正在办新年聚会。”
松本娜娜上下打量着诸葛,好像是认出了他。
诸葛看向没有出声的两人,视线在高桥雅的身上停顿片刻,看向福田悠子。
“我之前听你们谈话,你是他的太太吧?但你先生却在凌晨左右死在神社上,我是否可以认为,你们在凌晨左右曾经一起来过这里。”
福田悠子正用手帕擦着眼泪,听见诸葛这么说,看了他一眼,点头道:“我的确在凌晨有跟他一起过来的。”
三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福田悠子,她解释道:“今天是我们结婚10周年,我们打算做第一对初诣的夫妻,所以在凌晨周围还没有人就过来了,打算先初诣,在跟你们会合一起上去抽神签。”
诸葛点点头,“那么之后他就不见了吧?你没有找过他吗?”
福田悠子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,痛苦道:“下山后,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,然后就跟我分开了,等了一个小时,他还没有回来,我还以为惊喜就是恶作剧。那时山上也有人来了,我便回家去找他,但也没找到,打电话也没人接,见跟大家约定的时间到了,便自己过来了。”
她看了眼三个好友,“当时我还以为他跟你们在一起,结果你们也不知道。”
“嗯,我可以证明,当时悠子的确过来问过我们宗介的行踪。”中村石居说道。
“你的这个证明无关紧要,她完全可以杀了人之后,利用4个小时销毁相关证据,在找你们会合,然后说出以上理由。”
诸葛摆了摆手,很是无情的指出一个事实。
对此,记录的毛利忠治惊愕的看了他一眼,这么直接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