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时分3:12。
西武藏野警署大厅,一群人聚在一起,时不时的看向拘留室的方向,讨论着:
“怎么办,要叫醒他们开始审讯吗?”
“可是东西都被烧的差不多了,怎么审?”
“那人都抓了,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吧?”
“不是还有个球吗?那东西查到没有,是什么?”
“查到了,是20年前,一家玩具公司生产的狗狗玩具球,目前已经停止生产了。”
“混蛋东西,他这是把人当做什么了?”
一番讨论也没个结果,最终还是冢原亚由男终结了话题,他说道:“人是诸葛侦探抓来的,先听听他怎么说吧。”
诸葛诞正缩在后面喝茶暖身子,见他们都看过来,一脸自然的放下茶杯,说道:“分开审讯。”
“这个没什么好说的,审是一定要审的,只不过要运用方法,这点你们应该比我懂才对,至于证据,虽然大部分的都被高濑文人烧了,但你们不还在他家挖出了被分割的受害者吗?”诸葛诞说道。
这件案子最困难的一个点,其实就是凶手是谁,又在什么地方?这两点,随着高濑文人被捕,已经解决了,那么事情不会变的更糟。
这些人讨论没个结果,只是太急躁加上熬夜头脑不怎么清醒的缘故,被诸葛这么一提醒,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
“冰箱里被分割的遗体,这的确是个好的突破点。那行,我去看宍户理一,高濑文人那边,你们先耗着看看。”毛利忠治率先表态道。
“走吧,我跟你一起,如果能让他指正高濑文人,那就什么事都没了。”诸葛诞说道。
“听见了吧,你们谁去审问高濑文人,我在今天就要见到结果!”冢原亚由男拍桌道。
审讯室,宍户理一坐在椅子上,手脚身,都被绳子与椅子绑在了一起。
动手的是诸葛诞,绳艺在手,保证在不伤害人的同时,最大程度限制他的自由。
绑好之后就是一盆冷水,从头淋到脚。
向岛近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空盆子,说道:“哎呀,真抱歉,手滑了。”
宍户理一被冷意惊醒,他低头看着被绑住的自己,又望向周围:“这里是那?”
“审讯室。”
毛利忠治淡淡道,伸手调了一下台灯,把光线集中在了宍户理一的脸上。
刺眼的灯光让宍户理一眯起眼睛,但因为太过刺激,泪水还是淌了出来。
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,但审讯室里没有窗户,没有空调,又是冬季,湿透的衣服开始不断的夺走体温。加上他们又不说话,渐渐的,宍户理一受不了。
“你们这是在虐待!”宍户理一眯着眼喊道。
“谁虐你了?”
诸葛诞笑了,他解释道:“水是不小心打翻的,人家也道歉了,如果你要追究,那只能出去再说。灯光是为了照明作用,绳子也没有勒得太紧,主要是确保你不反抗。这些除了无心之过,都是必要的措施啊。”
“狡辩!荒谬,放开我。我感到不舒服,我要求保释!”宍户理一喊道。
“行了,这大半夜的,你联系谁啊。”毛利忠治不屑道。
“况且我们也没带手机,警署最近好像受到袭击,网络也不怎么好。”向岛近也是想到什么,补充道。
“....混蛋!”
宍户理一那还能不明白,这些人就是故意的,他咬着牙,等着吧,等我出去,非写臭你们。
“行了,行了,你还是说说高濑文人都做了些什么吧,兴许一个高兴,就给你换件衣裳。”诸葛诞说道。
“什么高濑文人,我不认识!”宍户理一深吸一口气说道。
“哎呀呀,那可就麻烦了,高濑文人说你是他的同伴来着,从3年前发现他起,就专门记录他的杀人行为,还打算出书大卖呢。”
诸葛诞撑在桌子上,越过灯,遮住了光线,俯视着宍户理一,看他紧张的模样,咧嘴笑道:“你说,法官会不会认同你的说法?”
“证据...”
“哎呀!我忘了拿宵夜了。”
宍户理一刚要开口,诸葛诞就打断道,他看着特工万用惊讶一声,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审讯室。
毛利忠治与向岛近也是纷纷表示要吃宵夜,上厕所,也是跟着出去。
关上审讯室的门,向岛近看着里面疯狂扭动挣扎的宍户理一,问道:“诸葛侦探,这样真的行吗?我看这家伙的嘴很硬啊,刚才好像还想要说证据的吧?”
“那么你认为你自己够爷们吗。”
诸葛诞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额,还算可以吧。”
向岛近挠着头说道,这点他还是有些自信的,或者说,没有任何一个男人,会觉得自己不够爷们,除非他本身就不是爷们。
“那么要不要试试看,把衣服打湿,在用绳子捆上,放在只有一盏台灯的黑房子里,看看你能坚持多久?够爷们的话,或许还能破吉尼斯纪录呢。”诸葛诞笑眯眯道。
“呃...算了吧。”
向岛近只是犹豫一秒,想象出那副画面后就拒绝了。怂的很快,很自然。
这时,负责审问高濑文人的两名警察,从审讯室内出来,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。
“这家伙不肯承认。”
“太荒唐了,居然说自己没杀人。”
诸葛诞眉头皱起,坚持自己没有杀人吗?
他想了想,推门走进高濑文人的审讯室,毛利忠治与向岛近也是迅速跟上。
“哦,又来一个,不对,是三个人,我说了,我没杀人,你们抓错人了。”
高濑文人坐在椅子上,只被拷了一副手铐,屁股还能左扭右扭,比起宍户理一可是轻松了太多。
“要不也给他来一套?”向岛近已经认定,这家伙就是个连环杀人狂,此时也是隐晦的表示道。
“等等再说。”
诸葛诞还是有些节操的,主要是绳艺在捆绑人不配合的情况下,很难做到最大程度的自由限制。
他坐下后,先是翻了翻上两位做的记录,不过字体太潦草,看不懂,索性直接问道:“如果你没杀人,那你家后院的尸体怎么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