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特加放出狠话,可谓声色俱厉。
现实却是诸葛诞在突进期间,已经弹开了他射出的第5颗子弹。
见到这一幕,琴酒半边身子发软跪在地面,眼神冰冷,他清楚,伏特加压不住眼前的男人,果断用左手拿枪对准右肩。
枪声,子弹贯穿了琴酒右臂,又有凉风不断吹搔,好似有针在伤口内搅动,麻醉效果迅速退去。
“混蛋!”
这边伏特加一边叫骂着一边开枪,可这依旧改变不了一个事实,那就是单凭他一人的火力,根本压不住诸葛诞。
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步步的走上来,那纯白的刀刃每摆动一下,便有一颗子弹不知所踪。如此非人的技艺,加上那无所惧、无所止凶兽气魄。
这些都化作危险、危险、危险,会死,会死,会死,如魔咒般的自语。不断的在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忽然,也不知是第几枪,只听扳机响不见子弹,伏特加的弹夹打空了。
酒窖内。
灰原哀刚通过壁炉回到这里,心脏就开始收缩,粉碎全身般的疼痛再一次传遍全身。
闷哼中,她的表情皱成一团,让人怜惜的同时,身体也渐渐缩小变回了小孩。
至此她的身体也产生了抗性,以后都不可能在白干的作用下,变回去了。
但这并不算最遭,最遭的是,这最不能被人看见的回童过程,在一阵鼓掌声中,被一个男子所见到了。
“真是厉害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没人会相信这种事吧。”
重感冒、枪伤、细胞重组,接连的伤痛,灰原哀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。
她只能缩在那宽大的工作服里,听着那脚步声不断的靠近,直到来人蹲在她的眼前,才能勉强见到一双皮鞋与黑色的西装。
“那时候你还在襁褓,可能不记得我了,但你那对科学家父母跟我可是交情匪浅。”
男子的语气带有沧桑,他感慨道:“其实我对那开发中的药物,也是闻名已久,却没想到会出那种事。”
“不过若是你那在天国的父母,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把“银色子弹”推陈出新,开创出了一条全新的领域,恐怕也会很欣慰吧。”
灰原哀看着眼前的男子,眼眸颤动,你是谁...
“不过命令终究是命令,可别怪我啊,志保。”
看上去,男子并不是来叙旧的,说的再多,也难改无情的现实,他从黑色西服里拿出了消音手枪,瞄准了灰原的眼眶。
“戏就唱到这吧,宪三先生,不,应该叫你皮斯科才对。”
突然出现的男子声音令枡山宪三的动作一顿,灰原哀眼眸一闪,听出可柯南的声音。
而枡山宪三则是扭过头去,他的嘴上还叼着一根香烟,原本悠哉的他,此时却因被叫破身份惊骇莫名。
“谁?!”他喝道,眼神谨慎的观察着四周。
“吞口重彦就是你杀的吧,恐怕是他与你们有什么交易,怕他被捕后为了抵罪说出来,而你便由此借口说,会在给他一次机会。
要求便是要他在黑暗中走到有光的地方,但你欺骗了他,你除了在吊灯的吊链上涂了荧光剂,地板上也涂了,他依言找到了那里,你却射断吊灯砸死了他。”
柯南的话,一步步的击碎枡山宪三的心底防线,他放弃了灰原哀,转而开始在酒窖内寻找这个识破自己身份的男人。
“不过,你还真是幸运啊,在用来屏蔽手枪焰火的手帕被打飞后,居然还有人先一步识破了这点,又给了你一条,苦艾酒,是她吧!”
说道这点,柯南除了稍稍佩服诸葛诞以外,也对毛利大叔十分无语。
如果不是他缠着苦艾酒,变相做了行动证明,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档子事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!”
听见连苦艾酒都被发现,皮斯科有些发狂了,苦艾酒可是来协助他的任务的,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暴露了身份,那他的下场!
皮斯科不敢想象。
“我嘛,江户川柯南,是个侦探!”
哪个声音再度响起,皮斯科眉毛一扬,心中暗喜,却不是因为得知他的身份,而是因为:“找到你了!”
他直接瞄准左前方,声音就是从哪里出现的,可连开数枪后才发现,子弹洞穿了一个木质酒箱,弄得酒精香气满屋都是,但就是没有鲜血。
“这...”
他急忙上前打开木质酒箱,见里面只有一堆碎掉的酒瓶,也是在蹲下后才发现,出声的只是一个无线扩音器,就贴在酒架上,这才给他造成了人躲在这里的错觉。
“可恶!居然耍这种小把戏!你敢出来吗!”皮斯科咬着香烟,恨恨的看着周围。
“我当然敢出来!”
柯南见时机成熟,便从另一幅酒架后走出,挡到了灰原哀的身前。
“呵,原来是个小鬼。”皮斯科讥笑着举起手枪:“你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吗?”
“与其问我,不如先看看你自己的脚下,Wateroflife,这是你打碎的酒箱里的酒,是名为生命之水的,酒精浓度高达96度的超级烈酒哦。”
柯南说道:“我想,你应该也知道在这种满是酒精浓度的空气中抽烟,是什么后果吧?”
“什么...”
皮斯科一愣,下意识的洗了一口香烟,随后便见到那火星处点燃了蓝色的火焰,惊吓中,香烟掉落在地,一瞬间,大火燃起。
趁着皮斯科慌神时,柯南果断背起地上的灰原,借着酒架隐蔽行踪,逃出了酒窖。
他不是不想抓住皮斯科,可一是灰原的情况不明,二是麻醉针已经用了,三则是那人所说的十分钟,已经过了。
柯南与灰原哀已经离开酒窖,可被大火弄得不知所措的皮斯科才刚缓过神来。
一想到刚才自己被一个小屁孩戏弄,怒火的温度甚至大过了这酒窖内的火焰。
“在这。”
忽然,酒窖的壁炉内传来响动,他惊喜的赶过去,可迎面却不是小鬼们慌乱的表情,而是一个冰冷的枪口。
琴酒从壁炉中走出,他的左手举着枪,枪口正对他的脑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