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琳琅:“!!!”
柳娴:“???”
卫东言:“……”
他意味深长看兰亭暄一眼,很快接了她的话题,恭恭敬敬对柳娴说:“伯母,是这样的,我已经追求阿暄很长一段时间了,她一直说要再考虑考虑。最近她终于答应了……”
说着,他跟变魔术一样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松石绿的小首饰盒。
转身打开,对着兰亭暄单腿跪下:“……阿暄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兰亭暄嘴角抽了抽,神情略复杂地看着他。
为了一个借口,连道具居然都准备了,卫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。
兰琳琅这时惊叫出声:“蒂凡尼的钻戒!卫总可以啊!”
兰亭暄这才看见那小首饰盒上那个浪漫的花体牌子——Tiffany(蒂凡尼)。
柳娴也从震惊中回过神,下意识说:“那你有房吗?多大面积?”
兰亭暄捂住额头,觉得没脸见人了。
卫东言从容不迫地说:“我在海市有四套住房,最大的七百多平米,小的二百多平米。京城有两套住房,一套学区房小点,只有一百多平米。另外有一套叠墅,五百多平米。这边海岛有这个别墅,市区还有两套公寓,面积不大,一百多平米左右。还有在国外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……又不是查户口,你不用说了。”兰亭暄满脸通红地摆手,示意卫东言不要再说。
卫东言听话住口,只是神情依然冷峻淡漠,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样。
柳娴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,讪讪地说:“卫总,不是我世故,只是我家亭暄自己就有那么大的房子,总不能她找的丈夫,买的房子还没她家大,是吧?”
“嗯,应该的。”卫东言彬彬有礼,还是单腿跪地。
兰琳琅看看兰亭暄,明媚美艳。
再看看卫东言,俊美无俦。
怎么看,怎么是一对璧人。
再说她早就觉得卫东言对她姐感觉不一般,这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,笑眯眯地说:“姐,那你答不答应呢?”
说着还拿出手机,对着他们俩拍起来。
兰亭暄欲言又止。
卫东言却又说了一遍:“阿暄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顿了顿,他又说:“我会把我所有的房产都加上你的名字,并且签一份赠与书。”
这可不是那种有钱人的婚前协议。
这是婚前就把一半房产全赠与给她了。
这份心,不可谓不诚。
兰亭暄也觉得卫东言戏太过了,忙伸手给他,点头说:“不用了,我自己有房。”
卫东言见她点头,唇边闪过一丝笑意,如同冰雪消融,春回大地,无可挑剔的五官更散发出夺目的神采。
兰琳琅只觉得自己在看偶像总裁剧,男俊女俏,两人旗鼓相当,气场还特别登对,一点都没有油腻感。
卫东言拿出那支闪着七彩虹光的订婚戒指,套上兰亭暄纤细修长的手指。
兰亭暄发现,那戒指的尺寸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,大一圈则宽,小一圈则窄。
蒂凡尼公主cut的钻戒,钻石至少有五克拉,带上几乎遮住了无名指的指根。
实在太闪了。
给她戴上戒指之后,卫东言顺势起身,轻轻抱住她,在她额头吻了一下。
兰琳琅更是怪叫连连:“我的眼睛!我的眼睛!要被你们秀恩爱秀瞎了!”
柳娴感动得都快哭了:“亭暄,难怪你一直不想去相亲,原来你已经有对象了……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呢?!”
卫东言瞥了兰亭暄一眼,看她怎么编。
兰亭暄一本正经地说:“妈,对我来说,没有到要订婚的地步,就不叫对象。”
柳娴笑着拍拍她:“你这死妮子……谈恋爱而已,也别死心眼啊……你谈了几个对象了?”
兰亭暄:“……”
这好像是一道送命题。
她眼珠一转,说:“我要跟卫总回去了,回海市之后我就搬到他家住,先试婚。”
“试……婚?!”柳娴的笑容僵住了,“为什么要试婚?!”
兰琳琅到底年轻,对这种说法接受良好,忙说:“妈,其实就是同居啦,很平常的。您说,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,怎么能不事先了解一下呢?如果两人的生活习惯无法调和,再深厚的爱情也经不住折腾。——所以我支持姐跟卫总同居!”
说完还鬼头鬼脑拉拉兰亭暄的胳膊,跟她咬耳朵说:“姐,如果同居之后发现卫总不好,那咱就换一个,千万别看着钻戒大,房子多,就把自己一辈子给卖了……”
兰亭暄摸了摸她的头,微笑道:“这些话,你自己要记得才好。”
很多人都是说别人头头是道,轮到自己就各种例外,不肯承认道理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。
对别人适用,对你也适用。
柳娴这边也听见兰琳琅在胡说八道,一把将她拉过来,说:“你的对象更是不要乱找,还是让你爸爸给介绍比较靠谱。”
说着又问兰亭暄和卫东言:“吃了早饭再走行吗?我做了很多东西。”
“好的,谢谢伯母。”卫东言对柳娴一直都很有礼貌,完全没有面对别人的那种冷漠和疏离。
兰琳琅和兰亭暄一起去厨房把早饭端了出来。
柳娴确实做了不少东西,大早上的,甚至还有椰子炖鸡。
最上面那层黄黄的鸡油已经被摒弃了,只有美味的鸡汤,还有椰子的清甜味道,大早上喝也不腻,非常滋补。
柳娴当然是为了给兰琳琅补身体做的,不过她做了很多,兰亭暄和卫东言两人被迫喝了好几碗。
吃完早饭,卫东言去订机票,又找了两个人过来陪柳娴和兰琳琅。
这两个人都是中年妇女,皮肤黝黑,手脚都很粗糙,一看就是当地人,十分有安全感。
但是兰亭暄和卫东言上了飞机之后,卫东言才告诉她,那两个中年妇女,不是普通的本地人,她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保镖。
兰亭暄惊讶得差点张大嘴。
“……她们是保镖?!”
“看不出来吧……这样才是最优秀的保镖。”
兰亭暄惊讶归惊讶,不过心里还是放松了不少。
虽然她笃信对方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动手,但万一呢?
万一对方就是丧心病狂呢?
好在卫东言都帮她考虑到了。
这一刻,兰亭暄紧张许久的心情终于能够放下了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,因为飞机起飞不久,她就靠在卫东言肩膀上睡着了。
回到海市,天已经黑了。
兰亭暄清醒过来,和卫东言一起打车,先回她住的小区,打算收拾一些常用的东西。
结果电梯门刚打开,一个黑衣人挥舞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她兜头刺过来!
兰亭暄毫不犹豫抬腿,接连三个连环踢,不仅踹飞了对方的匕首,而且还踢中了对方的脖子。
那人嗷地一声惨叫,倒在地上。
兰亭暄正要上前一步查看那人的状况,突然被卫东言在她背后一拽。
她往旁边歪了过去。
一颗狙击弹带着呼啸的穿甲声从她左手边越过,打在身后电梯的铁板墙上。
如果卫东言不拉她,那颗狙击弹正好打中她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