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先走了,师兄,实在抱歉。”
“没事,记得转钱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“多转一点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哈哈,走吧走吧,我有预感,我们还会再见的。”
“我也有。”
“去吧。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啊师兄我捡到三头剑猪,躺在这里不动的,是不是吃了毒草被毒翻了……我们平分吧?”
“emmm……”
“啊身边有禁制呢,怎么会有个禁制呢?没关系我可以把它打破!”
“……”
“师兄你要两头我要一头,怎么样?”
“……”
“师兄你怎么这个表情?”
“那是我的。”
“好的,师兄再见……啊等一下师兄,你听过朱砂殿下的稻香吗?”
“小时候的梦我知道。”
“好的,师兄再见。”
陈舒坐回原位,手杵着下巴,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走远,隐约听见她的声音:
“好了好了,别气了。
“我现在已经知道这首歌怎么唱了。你别看我只问了一句,但已经打通了我的脑神经,我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。
“对了我还托人查到,最近新出的好听的歌里面,有好几首都来自一个隐世宗门。
“叫华乐宗。
“我已经在找了。
“我只要找到这个隐世宗门,我去给他们端茶送水都行,到时候你就有听不完的新歌了。
“笑一个吧,功成名就不是目的……”
陈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。
等她走远,看看时间,差不多也该准备晚餐了。
自己是一天比一天轻松,姜兄是一天比一天累。
姜兄挣的真的是辛苦钱。
今晚得多给他吃点肉,最好再做点烤肉明天让他带着路上吃,不然搬不动。
自己真是太好心了!
陈舒深深感叹道。
随即他开始在路边寻找,准备捉一只或几只小一点的非保护动物,给姜兄补一补。
夜幕再度降临。
今夜的月亮比昨夜更圆几分,距离满月已经只差一点点了。
清辉遍地,映出远山的轮廓。
陈舒坐在离火堆较远的地方,小口的喝着野菜鸡肉粥,看着月光下的静谧山林,隐隐可见远方的灯火,有其他的狩猎者也来到了青山岭的深处。
也可能是隐居在深山的修行者。
有点无聊。
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上网,没有探望小视频平台上的小姐姐,没有逗清清玩,没有水古修群,他好难受。
昨天还有点信号来着。
陈舒瞄了眼火堆旁的姜来:“姜兄,那个火堆下面还有一只叫花五彩鸡,用泥巴包着的,你把泥巴砸开,把叶子撕开就可以吃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多吃点肉,不要客气。”
姜来嗯了一声,没有力气说话,只专心啃着鹿腿。
陈舒见状多少有些过意不去,但还是说道:“明天咱们再往里面走一点点,走一点点,然后就不走了,我们就地捉几只剑猪,你慢慢往回搬,不要急,到那个位置估计就没什么竞争者了。”
“好。”
姜来又沉默的吃起来。
其实要捉剑猪的话,这个地方已经足够深入了,竞争者很少了,没必要再往里走,徒增运输成本,但他猜到陈舒也许还有其他事情要做。
肯定和禁地有关。
多半是想从禁地里面找到什么。
不是珍稀植物就是珍稀动物。
姜来从小在玉京摸爬滚打,小时候总是听说谁谁谁冒险进了禁地,找到了什么什么天材地宝,卖出高价,当然也听说过某某某进了禁地就再也没有出来,后来老婆被别人照顾得很好。
“陈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前面的树断了那么多,还有一棵那么大的树都被炸断了。”
“我哪里知道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对,你猜我今天看见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看见了一头老虎,稀奇。”
“这山里老虎很少。”姜来咽下嘴里的肉,认真的对他解释,“因为到处都是剑猪,剑猪繁育又快,还有一定的领地性,会本能的驱逐食肉动物,普通的老虎打不过剑猪。”
“混得真惨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“要不是法律不允许,好想把它捉回去当猫养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慢慢吃,我去山上赏赏月,要是我没有回来,你就自己洗洗睡。我有卫星定位器,找得到你的。”
“好!”
“记得火堆下的叫花鸡。”
陈舒叮嘱了一句,便抬头瞄向了视野中最高的一座山,迈开脚步。
当来到山顶之后,举目远眺,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下,山林一重又一重,绵延着温柔的曲线,偶尔有一处地方飘着团雾,在月光下团便是一片灰白。
今日天气晴朗。
陈舒甚至能看到直线距离二十公里以外,公路上的车灯。
还能看到有一座高山上亮起的斑斑黯淡灯火,在月光下升起青烟,那应该是玉安观。
随即陈舒转身。
禁地依然笼罩在蒙蒙雾中。
其实无论青山岭也好,或者周边的什么山岭也罢,都只是禁地外围的一圈隔离带,也就二十多公里宽,而禁地在卫星上最远两端的距离至少在一百公里以上。
陈舒又迈开了脚步。
满月见会在月圆之夜盛开,发出微弱白光,届时还会释放出微弱的特殊灵力波动,辨识度很高。
陈舒可以用灵眼观察,灵力天赋越好的人对灵力越敏感,能够察觉出这微弱的变化。除此之外,他还可以每隔一段距离或登山高处后捉一只夜枭,借用它的视野,飞上高空,一下子可以排查很宽的范围。
感觉找起来并不难。
……
张酸奶听见头顶有乌鸦在叫。
在益国的风俗传统中,乌鸦是吉利的象征,会带来好运。
张酸奶仰头看了眼这玩意儿,确定它并没有被哪个灵修所控制,便又低下头来,继续等着孟春秋。
今晚她已经回到了大学城。
在青山岭玩了两天,捉了十几头剑猪,已经赚了不少钱了,但之所以这么快回来,还是因为她心里痒痒,急不可耐的想要确认青菜可可究竟是谁,为此钱都不想赚了。
今天她直接来到了玉京学府文学院的红楼门口。
没过多久,路灯下走来了一道骚气的身影,一身传统服装,手上还拿把折扇,边走边赏月。
傻逼一个。
张酸奶在心里下了结论。
这个特质倒是挺像青菜可可的。
之前她想过暗中观察孟春秋,靠自己的聪明机智来分析谁才是青菜可可,并得出结论,像个名侦探一样,但后来放弃了。因为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仅仅只为了逼格而搞这些无聊把戏的,所谓的高人风范不过是愚者的幻想,真正的智者往往会选择最简单、最万无一失、性价比最高的方式来解决问题,这样才足够理性。
张酸奶是个真正的智者。
于是她来堵孟春秋了。
准备直接开口问。
见到那道不男不女的骚气身影越走越近,张酸奶也迈开了脚步,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嗯?”
孟春秋一愣,往左边跨步。
张酸奶几乎同时往左。
孟春秋往右。
张酸奶几乎同时往右。
孟春秋一愣,这才收起折扇,细细打量起这个拦住自己求学路的女子。
这一看——
哎呀这个姑娘生得真是漂亮,一张瓜子脸,皮肤雪白,每个五官都很完美,组合起来,惊艳之下颇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,身材高挑,好像比自己还高一点。
孟春秋沉吟了下,看着张酸奶:“同学,可是我的粉丝?”
“……”
“同学,为何拦我去路又不说话?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呢。”
“你不是!”
“什么?我不是什么?”
“你是青菜可可!”
“同学,你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,可是略微老套了一点。”孟春秋刷一下甩开了折扇,“何况我对儿女情长暂无兴趣,同学你还是快快让开道路吧,今晚是古诗词课,不要阻拦我在诗词的海洋里遨游。”
“……”
张酸奶额头上冒出几根黑线。
孟春秋见状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,面对粉丝他又能怎么样呢,还不是只能宠着:“若是你想要我的飞信……”
“嘭!”
等孟春秋捂着头直起身来,眼前已经没了那道高挑的身影,只剩下头顶抽搐的疼。
他刚想大喊一声有歹徒伤人,犹豫了下,还是叹了口气作罢了——那个同学不过是因爱生恨,可惜了,若不是自己一心向着诗词,那位同学外形如此出众,又沉迷于自己的才华,与她认识一番倒也无妨。
“唉……”
孟春秋叹了口气,折扇在身前摇了摇,继续走向红楼。
十米之外,小亭子里。
张酸奶无视了身边正在亲热的一堆情侣,依然望着孟春秋的背影,双拳紧握,咬牙切齿——
果然不是他!
果然是潇潇的姐夫!
宁清没谈恋爱的男朋友!
这个人竟把自己耍得团团转!
而且自己身边两个人竟然都是他的眼线。
张酸奶脑子高速运转。
也就是说,他一边在群里愚弄自己,看自己笑话,一边在现实中通过自己的两个室友窥探自己的信息,进而更好的愚弄自己。
难怪以自己的聪明机智都斗不过他!
真是可恶至极!
还好自己昨天遇见他没有贸然上去打招呼,否则若是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识破他,他肯定会装作不知情的样子,甚至用自己室友的没谈恋爱的男朋友的身份和自己交流,待自己和他聊得正欢时,他就在心底偷笑。
张酸奶将牙齿咬得咯咯响。
不过转念一想——
清清和潇潇多半是无辜的。
以她们俩的冷淡性格,根本不会无聊到帮助别人捉弄人的地步,何况她们从不说谎。
肯定是被那个心机男给利用了!
一时诸多回忆涌上心头,那一副副本不相关的画面串联起来,组合出了更多信息,让她光是想着便觉得双脸发烫,想挖个地洞钻进去。
一时间她甚至有点不想知道真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