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，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撒加并未挣脱，只是解释道，“我去给你拿被子。”
“被子一会儿再拿，你先听我说。”罗伊娜很执着。
“……好吧，你说。”撒加知道，不先解决这个问题，对方是不会松手的，便重新蹲了下去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，他此时的姿势近乎于单膝跪地。
“我……”
将撒加如此干脆，罗伊娜反倒是有点犹豫了，只见她嗫嚅了好半天，才小声问道，“老师，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我当弟子啊？明明当时那么多候补生？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你这可真是问到我了。”
撒加闻言有些意外，他还以为罗伊娜会直接试探自己能不能看到日记本呢，没想到竟然会提起那么久远的事情，神色不禁有些苦恼，可在苦恼之余，又夹杂着一丝怀念，“非要说的话，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神吧！”
“眼神？”罗伊娜一怔。
“对，眼神。”
撒加仿佛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，忍不住低头浅笑，“也许你不知道，但你当时的表现，确实跟其他候补生不一样，其他候补生或是忐忑，或是茫然，或是恐惧，只有你，明亮，坚定，执着，朝气蓬勃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，真的很耀眼。”
“有吗？”被这么直白的夸奖，罗伊娜顿时摸了摸鼻子。
“有的。”
撒加柔声肯定，“我当时看到你的眼神，就意识到了，其他候补生都是在被动等待我的选择，只有你是主动选择了我，既然我是你的第一选择，那你当然也会成为我的第一选择。”
他扪心自问，哪怕当时看不到日记内容，也一样会选择罗伊当自己的弟子。
他当时为什么会确定罗伊就是那个重生者？
就是因为他的眼神！
是罗伊的眼神先吸引了他的注意，才有了后面的事情，若是没有那个眼神，哪怕他知晓这一批候补生当中存在重生者，也未必能精准地选中。
反过来，即便罗伊不是重生者，或者自己不知道对方是重生者，那个眼神也一样会引起他的注意，他还是会选择这个最特别的候补生，成为自己的弟子。
第259章你不是我的第一选择，……
罗伊娜听到这话,忍不住傻笑了一阵。
但是很快，不知想到了什么,她的情绪又变得低落,“老师，那要是有一天你发现，我有很多事情都瞒着你,你会不会生气？”
“这就得看是什么事情了。”
这话一出,顿时就让罗伊娜心头微颤。
不过，还不等她说什么，紧跟着，就又听到撒加严肃地补充道，“我说过的吧,不准你再私底下去冒险，你自己算算，都明知故犯多少回了，要是再屡教不改，你说我气不气？”
“哎呀，老师，我不是说这个。”罗伊娜小脸一红,在这方面，本体那边确实有不少前科,也难怪撒加不放心了。
然而——
罗伊干的事情，关他罗伊娜什么事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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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罗伊：…………反了反了！倒反天罡了！一个分身还敢往本体身上甩锅了？！）
“可我是在说这个。”撒加敲了敲她的额头。
“……老师！”罗伊娜见状表情一呆，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，控诉地看着他，“你是不是忘了，刚刚才摸过我的脚？”
谁知,撒加闻言非但没觉得抱歉，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又捏了捏罗伊娜的脸，故作凶狠地道，“我都还没嫌弃你一路走过来脚上全是灰呢，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？”
“那能一样吗？”罗伊娜白他一眼。
撒加摊了摊手，戏谑一笑，“反正是你的脚，就算是有味道，根源在你那里。”
“呸呸呸！你的脚才有味道呢！”罗伊娜强烈抗议，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，拳头立刻在撒加肩膀上捶了一记。
这一拳并未动用小宇宙。
一个四岁的小女孩，又能有多大力量呢？！
撒加笑了笑，虽然感觉不痛不痒，但嘴上还是果断认错，“好了好了，不生气了，算我说错话了，行了吧？”
嗯，如果他只做到这里，罗伊娜说不定就真见好就收了，可事情坏就坏在，说完这句话后，撒加又手欠地故意揉了把罗伊娜的头，呃，这个就……
“老师！”罗伊娜这回是真怒了。
“咳咳！”撒加难掩心虚地轻咳两声，“这是个意外，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哼！”
罗伊娜到底还是没忍住，往撒加身上踹了一脚，才勉强算是把刚刚的事翻篇，“都怪你！我都忘了本来想说什么了！”
“忘了就算了。”撒加没在意睡袍上那个浅浅的灰色脚印，反倒是直接用衣服的下摆将罗伊的脚包了起来，动作轻柔地擦拭，“等想起来了再说，也是一样的。”
他这样，罗伊娜顿时就有点心虚了，“呃，老师，我自己去洗手间清一下就行了。”
“别动，很快就好了。”撒加并未放手，神色专注又认真，“一件衣服而已，再说了，你又没穿鞋，清完走回来，不就又脏了嘛！”
“你就不能抱我回来吗？”罗伊娜故意说道。
“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撒加轻笑，“好，我记住了，下回一定照做。”
“那倒也不必。”
罗伊娜撇了撇嘴，“说的好像我经常不穿鞋似的。”说着，又忍不住揶揄一笑，“能让教皇帮我擦脚，也算是我的人生巅峰了吧？这画面要是让别人看到，还不得扎我的小人儿？”
知道对方是在调侃，撒加便也用玩笑的口吻回答，但他的眼神却透着认真，“第一，如果这也算人生巅峰，那你也太没追求了，第二，能帮女神擦脚，是本教皇的荣幸，第三，真要是让别人看到，难说大家是羡慕你还是羡慕我，第四，在圣域，没人敢扎你的小人，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。”
对上他的眼神，本来唇角微翘的罗伊娜，顿时就有点笑不出来了，只见她沉默片刻，终于还是问出口，“……你真的不会怪我吗？”
这话说的有点没头没脑。
可两人都清楚罗伊娜是在问什么。
——方才的跑题，是自然而然的意外，但也未必没有两人顺势为之，故意插科打诨，缓和气氛的缘故。
“不会。”
撒加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，“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，一定是因为我这个当老师的，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，你才不敢跟我说的。”
“不是的，老师，你听我说……”罗伊娜摇了摇头，慌忙想要解释。
“好，你说。”撒加认真地望着她。
“我……”罗伊娜张了张嘴，神色纠结又忐忑，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了还半天，才小声道，“老师，我说我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