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想恢复过去的辉煌,眼看着是不太可能了。
像是什么“教父”的名头,更是不必再提。
——一个帮助敌人给自己人捅刀的教父,谁会认?!再说了,黑手党世界都要被圣域连根拔起了,给谁当教父啊?!
戴蒙甚至有点怀疑,圣域照这个节奏再来几次,世界上估计就根本不会再存在黑手党这个职业了。
啊,这……
事实证明,撒加是对的。
彭格列的遭遇的确令戴蒙痛苦不堪。
可偏偏他并不能说什么。
因为那些事情,彭格列确实做了,撒加或许有公报私仇的成分,可即便是没有私仇,只谈公事,圣域一样不会放过彭格列,反而是像现在这样,能保留下彭格列的传承,还要谢谢撒加手下留情呢!
然而,道是这么个道。
但若是世上的一切都只用讲道就行,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是是非非了,戴蒙即便是能想清楚其中的因果,心里面难道就不恨了吗?!
这怎么可能?!
可是再恨,他也只能忍住。
一次算计不成,换来了彭格列今日的下场,要是再来一次,他简直都不敢想了。
现在戴蒙只希望,撒加的报复能到此为止,彭格列已经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,对方也该消气了吧?!
(撒加:你猜?)
也不光是戴蒙。
就连之前对彭格列的未来表现得极为无所谓的Giotto,在得知家族现在的情况后,都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瞬,心里面五味杂陈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不过,黑手党的末日,不代表彭格列的末日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尽管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可彭格列的传承到底还是保留下来了,只有人活着,就有希望,就有无限的可能。
甚至换个角度想想,这也未必不是一个破而后立的机会,
彭格列过去再风光,但黑手党之类的存在,毕竟不能拿到明面上说,归根结底,还是见不得光的,而现在,本着一罪不二罚的原则,彭格列这也算是跟过去的罪恶彻底做了切割了。
往后彭格列再崛起,便可以抬头挺胸地站在阳光下。
——咳,虽然有苦中作乐的嫌疑,可现在大家不这么安慰自己,还能怎么办呢_(:з」∠)_
于是,为了整合家族剩下的力量,九代目在跟刚提拔上来的几位干部——原来的干部都被清掉了——商量过后,就裁撤了门外顾问部门,将现有的力量集合到一处,等待彭格列再度崛起的契机。
此外,九代目本来就是个鸽派。
他是希望彭格列能够转型的。
为此不惜坐视自己的养子弄死了其他三个候选继承人,就为了让性情温和的初代目后裔回归——倒不是他一开始就看好沢田纲吉,他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——眼下,情况虽然跟他设想的不太一样,可既然局势已经到这里了,九代目也不会错过,很快便开始了对彭格列残余产业的调整。
倒是Xanxus,对于这样的发展很不高兴。
他是个标准的黑手党,一直都非常自傲于身上彭格列的血脉,也向来把彭格列十代目,以及未来黑手党教父这两个身份,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,结果现在可倒好,自己还没发力呢,家就都被偷……
不!
这都不能说是被偷,而应该说成是暴力摧毁_(:з」∠)_
这让他如何能接受?!
也就是圣域的实力太强,强到令人绝望,令人丝毫生不起反抗和报复的心思,Xanxus才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现实,要不然,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?!
……
撒加忙着改革。
费奥多尔忙着寻找同伴。
兰波等人忙着跟朱利安拉关系。
戴蒙忙着彭格列的事情。
加隆在等待三叉戟修好。
那么,其他的副本持有者,又在忙什么呢?
这里就不得不提到甚尔,咳,还没出局时候的甚尔了_(:з」∠)_
这四年,他属实是劳苦功高。
先是和罗伊一起,根据琴酒提供的情报找到了里梅,干掉对方后抢走了里梅手上的两面宿傩手指,又一直在虎杖家守株待兔,在虎杖悠仁出生后,干掉了羂索。
——这也是其他副本持有者敢于对他出手的原因之一,因为他的“使命”差不多已经完成了,失去资格也不会影响大局。
这一下子,咒术界的未来顿时就和平了一大半。
截止到这里,两面宿傩的手中就只剩下两根还下落不明了,罗伊感觉,完全可以先放一放了,因为即便是到了最后两面宿傩依然复活,也成不了大气候。
只待罗伊纠正了世界本源,咒术界的一切便可以回归正轨。
——说起世界本源,罗伊计算了一下时间,貌似距离戈薇穿越回过去,也没多久了,嗯,有些事情,也差不多该准备起来了。
……
另外,还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——
早在三年前,甚尔的妻子就给他生了个儿子。
甚尔其实有考虑过,要不要给儿子换个名字,以此表明自家儿子的命运已经跟罗伊记忆中的不一样了,可思索再三,他又感觉这种行为有点幼稚,便作罢了。
命运又岂是一个名字能决定的?!
于是,这个孩子的名字,最终便还是定为了“惠”。
禅院惠。
惠出生后,甚尔就陷入了长时间的焦虑当中,因为他清楚地记得,罗伊说过,他的妻子就是在这段时间去世的,偏偏对方又没说原因,真是让人慌得不行。
甚尔没办法。
他只能不厌其烦地动不动就带自家老婆去做体检,生怕她得了什么大病,因为发现不及时,而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,搞得他老婆还以为甚尔被自己生孩子的动静吓出心阴影了呢,经常反过来安慰他。
就这样过了小半年。
一切都还是很正常的样子,这不禁让甚尔疑惑不已。难道日记出错了?!
不可能吧?!
不是他盼着自家老婆倒霉,而是,心里面那只靴子一直这样要落地不落地的,实在折磨人,与其这样被动地等待命运判决,他宁愿问题早点来,将其解决后,他也就安心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甚尔的心声,这一天下午,夫妻俩在晚饭后去散步的途中,终于发生了意外。
但并不是甚尔一直猜测的疾病。
而是两人走在路上,突然有一辆失控的面包车,朝人行道冲了过来。
甚尔是目送那个醉驾的司机被交警带走后,在围观人群的一轮中,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,也终于明白上辈子自己为什么会堕落的那么彻底了。
因为他原本并没有散步的习惯。
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