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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两天的闲事,顾今朝一边享受秋兰的按摩和茶艺,一边将玻璃和肥皂又给弄出了一些。
没办法,之前的样品都给曹公公,如今总算可以自己动手搞一搞。
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这边顾今朝开始忙碌,王府上下一心,准备迎接聚宝商会王家真正的打击。
而另一边。
女侠安芷马不停蹄,终于在第二天下午。
夕阳西斜之时重新回到了云溪柳家大院。
当她风尘仆仆跨进柳南栀闺院时,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柳南栀坐在桃花亭读书。
自从那书生在桃花亭留下诗词后,这地方便是她呆的最多的地方,哪怕是刮风下雨,她都会来此。
点上一炉檀香,品茗,看书,作画,写字...
“啊芷!你——你回来了!”
果然,柳南栀的眼睛随着她进门的瞬间,立刻看了过来,与之一起的还有她期待而又紧张的语气。
“南栀,慢些,此行皆为好事。”安芷也不打哑谜,直接笑着开口,顺便扶住了快步而来的柳南栀。
此行,说是送信。
其实就是打听顾今朝的消息。
而在柳南栀看来,顾今朝生死未卜。
无论是他被净身,困于猛王府的消息,还是他拼死反抗,如今可能已经身死的消息,都不算好消息。
而如今,看到眼角带笑的安芷,柳南栀内心的担忧也散了许多,眼中又是好奇又是激动。
甚至,以她想不出来,何为好消息...
她最初的愿想,也不过希望安芷能打听到顾今朝是死是活。
若是死了替她将他骨灰带回来。若是净了身,那便告诉他信的内容,告诉他自己无论如何都等他的。
所以,此刻她听到是好消息,但也难免紧张,双手都有些抖,甚至有些不敢去主动询问安芷。
只是拉着她的手进了小亭,给安芷奉茶,略带惭愧道:“因我私事,却让阿芷奔波百里,柳南栀实在——”
“你我姐妹,便不用说这些。”安芷依旧飒爽一笑,抿了口茶,似笑非笑道:“是你问,我答,还是我直接说?”
“我问,你答。”
柳南栀内心一紧,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握紧:“他——是否活着?”
第一个问题也是她最在乎的问题,问出之后便连脸色都惨白几分。
虽然,知道安芷的好消息,他必然活着的,但她一定要听安芷亲口说出来才行。
只要活着,便也算最大的好消息了...
“嗯,以他目前来说,倒是可以说非常不错——”安芷说到这里顿了顿道:“知你很想了解他的一切,但在猛王府又不好询问,我便多留了半日在临安打听。否则今早便该到云溪了。”
“临安没有他确切的传言,因是被权贵封锁了,但我却得到最近临安的一件广为流传的事迹——猛王府招了一位客卿。当日临安权贵王家上门......”
安芷便将当时打听的见闻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。
从临危受命,到招贤七试,再到逼得王家灰溜溜离开,临安百姓苦于王家统治许久,有这么个正面教材,自当大书特书的。
将那客卿说得那是一个无所不能,那是一个刚正不阿,那是一个运筹帷幄。
甚至最后传出能手摘彩虹云云...
“是他!一定是他了!”柳南栀顿时兴奋的俏脸通红,悬着的心,也就此放下了一半。
“对,我猜测也因是他所为,但南栀你也说过,他原先是作为太监被选入猛王府的,却不知他如何能有机会参加招贤七试,最后走到今天这一步。”说到这里,安芷脑中再次浮现出了,那个男人眼中的刚毅。
忍不住一叹:“也许,其中的艰难只有他知道吧...”
“......”
柳南栀没说话,但眼眶却红了,她不敢再去猜想,甚至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太监到客卿的身份跨越需要付出多少——单凭她的思维,很难想象出来。
心疼的同时,又松了一口气:“若是客卿,那他岂不是不用——”
“不错,他没成太监。”安芷笑道:“不仅如此,在猛王府还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,旁人对他很是尊敬,他也挺会做人的,以至于我刚见到他,还以为他始乱终弃...”
“这便是你误会了阿芷,顾郎绝不会如此。”
“谁让你不跟我说清楚你们之间的事的?”
“男女之情,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...”
心里不急了,打趣的心思便也有了。
柳南栀眼眶红,现在脸色也跟着红,安芷则是在旁边笑了起来:“现在放心了吧?他暂时是没事的,不过也说了什么身在局外看不清局中之事啥的...似乎他实际上的处境还不是那么好。”
这柳南栀能理解一些。
自绣阁再见之后,她很清楚,现在的顾今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浪子了,他有坚定的内心和自己一直想要挣脱的束缚。
当时他宁死也不愿做太监,那就一定会离开猛王府。
现在看来,他所说的处境,便该在此。
此事难如登天!
但——至少他现在没事!
活的好好的!
没有受苦,没有吃不饱,穿不暖,那便好了...
“无事便好...无事便好...多谢观音娘娘保佑,菩萨保佑,顾家祖宗保佑...”柳南栀喃喃自语着,双手合十,一脸虔诚。
看得旁边的安芷想笑又不敢笑。
若真的有神仙保佑,或许那神仙也只会是顾书生自己。
不过,好姐妹关心则乱,没有办法了,信神佛是她最后的慰藉...
见好姐妹在悄声调笑,柳南栀白了她一眼:“想笑便笑吧,今日便是你也是我的菩萨,给我带来了好消息——对了,那信...他看否?看完又是如何回应的?”
听到这里,安芷微微一顿,看着面前一脸关切的柳南栀。
从内心深处讲,她是不希望好姐妹用情太深的,这段情太艰难了。
可一想起月下那书生的话,她又觉得,若肺腑之言不能告知她,便是对她们两人的伤害。
“感触如何,我不得知,他喜怒不形于色,但他称——家妻。”